Tuesday, 3 July 2012

《真假活佛》正犀居士著

《真假活佛》

正犀居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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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九八三年皈依蓮生活佛,今已二十年。身為弟子,我讀他的著作,寫信問事、求法,多年來的情感就像父子一樣;也一直相信他是一位大成就者。一九九九年四月中,我讀 平實導師的《禪──悟前與悟後》,幾天後疑情成熟,當時我直覺 蕭老師所傳的法門比較適合自己,但我很重視真佛宗的三昧耶誓約,認為自己的師父是 阿彌陀佛,何必到其他門派求悟?我寧可不悟,也不願變更傳承,所以約束自己,在開悟以前不要到正覺講堂參加共修。其間曾向真佛宗在加拿大溫哥華的蓮慈上師求教:「要怎麼找到清淨本心?」她雖然為我示現機鋒,但我並沒有因此悟入。而且她告訴我:「不用找了,找到也是垃圾。」這和我當時的知見,有很大的出入,令我無所適從,我只好依照 蕭老師書中開示的知見,自行抉擇法義,苦參八個月,直到一九九九年冬至,終於破參明心。

明心之後,我以「蓮花弟子」的筆名寫了一篇報告〈我是誰〉,先面呈給溫哥華的蓮慈上師,再到西雅圖雷藏寺,親自呈給蓮生師父。師父將這篇報告轉交給《真佛報》刊在262期。這兩位師長,均給我肯定,但並沒有直接說:「這是明心」。後來我經常在《真佛報》發表文稿,介紹有關大乘見道的知見和方法。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得自 蕭老師的著作,因為我就是依此參究的。我曾推薦真佛宗師兄弟讀《真實如來藏》和《三乘唯識──如來藏系經律彙編》,這兩本書都是正覺講堂所印出的。

問題來了!我回想蓮慈上師的話,很懷疑她到底悟了沒有?我怕錯怪她,二○○○年八月二十八日,在香港香格里拉酒店供養她和隨行的比丘尼早餐時,當面再問一次,她仍然說:「並沒有什麼可稱之為心,找到也是垃圾。」如果沒有東西可稱之為心,那麼開悟的人是悟個什麼呢?我翻閱自己的日記,找到她一九九九年五月三十日的開示:「上師示範法器之運用,敲木魚一下:『你的念頭被木魚聲打斷,在這一秒鐘你就是開悟,就是佛。』」──這很明顯是以定為禪,落在意識心和定境法塵當中。知道她的落處之後,我靜靜的躺在床上,內人見我神情有異,問我:「怎麼回事?」我卻難過得說不出話來。蓮慈上師在真佛宗出類拔萃,長於說法,有好幾本著作;我跟她參學一年多,〈我是誰〉裡面曾記錄我跟她參學的片段。連她都會弄錯見道的內容,其他的上師可想而知,上百萬的真佛宗弟子,又將何去何從呢?

另有一位很優秀的蓮戒上師,二○○○年十月二十八日,他讀過我的作品〈修證方法論〉之後,在「真佛資訊網」貼文說:「寫的很好。明心就好像開了眼睛,知道了目標道路。現在的修行者多是睜眼瞎子。其實……明了心才是修行的開始。」他是第一位公開印證我開悟的真佛宗上師,可惜卻是無效的印證,因為他自己並沒有開悟!何以見得呢?二○○○年洛杉磯時間十二月九日下午七點,在「真佛資訊網」聊天室舉行的「中觀討論會」,蓮戒上師曾經把清淨本心的內容直接講出來,說是「能量」;這段文字在整理為紀錄的時候,被刻意省略掉,但當時在線上的人一定都看到了,從書面紀錄也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蓮慈上師是《真佛報》的社長,蓮戒上師則是「真佛資訊網」的創辦人兼指導上師,這兩位負責文宣的上師都沒有開悟,那麼蓮生活佛呢?我真的不敢想!心裡一直不願去面對這個問題。甚至一直在師父的著作中,尋找對師父有利的證據,對於師父不利的證據則有意無意的予以忽略。從我破參以後,一直到二○○二年四月,我發表的文稿,若提到蓮生活佛,都把他當做是開悟的人,並且自認是活佛的心傳弟子;只是,我自己很清楚:我並不是修真佛密法而明心的。

評論自己的師父,是我很不願意做的事,我掙扎了很久。以前蓮生師父常說,他的身後有二座高山,一座高山是讚譽,另一座高山是毀謗──蓮生師父是佛教界頭號的爭議人物,所創的「真佛宗」據說有五百萬弟子;達賴喇嘛等密教上師,大多給予極高的評價;但顯教法師則多視其為外道,經常有人在批評他。既然有那麼多人在批評蓮生活佛,我何苦再來淌這渾水呢?這得怪我自己感情用事,太偏袒自己的師父,在證悟明心以後,明明知道他的說法有重大的錯誤,還自認是他的心傳弟子,常常不當的推崇他;以致有很多人信受我的推介,相信他是一位真實開悟的聖者,所以被誤導了,導致現在的我不得不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這本《真假活佛》,好像是在批判蓮生活佛;他自稱是 阿彌陀佛的應化身,這話到底是真、是假?是真活佛、還是假活佛?如果您這樣想,當然不算有錯。不過明心了的人,卻另有一種看法:我同時看到蓮生師父的身上,有一位真活佛,也有一位假活佛。不只蓮生師父如此,一切的有情亦莫不如此,都是一身之中有假佛,亦有真佛。所謂假佛者,五蘊幻身是也;所謂真佛者,如來藏是也。假佛若能認明身中的真佛,這個假佛雖然不會因此而成為真佛,卻也不能說他是凡夫。蓮生活佛到底認明身中的真佛了嗎?這正是本書所要論述的。

批評蓮生師父的人很多,有的是捏造事實的無根誹謗,有的是批評他的身口意行;但是這些批評都沒有搔到癢處,怪不得蓮生師父會這樣說:「其實,我們的這個真佛密法,十幾年來、二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人攻擊過。人要攻擊誰啊?就攻擊我人身:我!就是我!他們都不攻擊這真佛密法,因為真佛密法,可以講是一點都不偏離的,完完全全就是正法,就是正覺。那我們真佛密法,可以講是佛陀時期的、正法時期的佛法,我跟大家保證了嘛!這個就是正法、正教,就是教你們實修。攻擊這個宗派的人很多,也沒有人攻擊到真佛密法,這奇怪了!也不是奇怪啦!本來就應該這樣子,因為他找不到真佛密法的弱點。」(見《清淨的圓鏡I──蓮生活佛講圓覺經》頁120)師父多年以來受了不少委曲,今天做弟子的,會還給師父一個公道──我只就真佛宗的法義加以探討,除非是為了證明師父的見解,否則不評論師父的身口意行。我相信,不管是真佛宗的師兄弟、助教、教授師、法師、上師,乃至蓮生活佛本人,看到這本書都會有大開眼界的感覺;因為這本書確實不落俗套,不管您贊同岳靈犀,或不贊同岳靈犀,您都得承認這一點。

蓮生師父說的沒錯:「評論真佛宗的人雖然很多,但他們找不到真佛密法的弱點。」這是因為以前諸多評論的人都沒有見道,所以沒有能力分辨微細的邪見,所以往往只能作人身攻擊,而無法評論真佛密法的法義。但是這本書不會落入以前那些評論者的窠臼,我將以明心的證量,來評論真佛宗的法義,絕對不作人身攻擊;並且會將正確的佛法和錯誤的佛法都陳列出來,做詳細的說明和對比,讓讀者能夠清楚的判別。即使您不是真佛宗的弟子,對蓮生活佛的說法是否正確並不感興趣,但是這本書所陳述的知見,對於還沒有找到自己「真佛」的修行人來說,仍然是十分珍貴的。

這本書引用很多《佛藏經》的經文,《佛藏經》是屬於般若系的經典,又名《發起精進經》、《降伏破戒經》或《選擇諸法經》。我在悟前就很喜歡這部經典,悟後也以這部經典來印證(當然還有其他的經典和禪門公案,也都印證無誤),最後才幡然歸向正覺同修會,而被 蕭老師印證及作更深細的整理;在這之前,我曾以「深忍」的筆名撰寫《佛藏經略說》,包括〈破壞第一義佛法的果報〉、〈破戒比丘群相〉、〈向上一路,千聖不傳〉、〈世間正見與出世間正見〉等四篇短文,發表於真佛報。後來又連絡若干真佛宗師兄弟,共同贊助金錢,在真佛報上刊印《佛藏經》,每週刊登一千多字,連載了半年才完畢。當真佛報正連載《佛藏經》時,我又發表《佛藏經導讀》,包括〈諸法實相〉、〈實相念佛〉、〈無覺無觀,寂然無想〉、〈不善法皆以名相為本〉、〈最後的辯論〉、〈不淨說法〉等文,均刊於《真佛報》上。最近看到蓮生活佛的《清涼的一念》頁40,也引用《佛藏經》。有這許多因緣,真佛宗的師兄弟對這部經應該不陌生才對。

我現在憑藉著本師 釋迦牟尼佛的大威德,以這部《佛藏經》來「選擇諸法」、「降伏破戒」和「發起精進」,盼望讀者能夠慎思、明辨,很快的擺脫邪見的纏擾,證解第一義佛法,躋身不退轉菩薩的行列。

正犀居士(岳靈犀)謹序 二○○四年四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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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真佛宗的即身成佛

──《真假活佛》(連載一)

蓮生活佛〈密教即身成佛〉(刊於《燃燈》第46期封面裡&頁1):

【我是明白的,當真實的「裂腦症」到來,我是會死的。此時的老弱的肉身,實際上,那只是「夢幻之軀殼」。

這個軀殼,何以叫「夢幻」?

因為和我童年大不相同,和我幼年大不相同,和我少年大不相同,和我青年大不相同,和我壯年大不相同。

一個人一有病,

很快邁入老年。

人生就是這樣,時光是無所不能魔術師,原本是健壯的身子,會被老病弄得不成人形。

當八葉蓮華開放。(裂腦症)

佛在其中。

佛就是「子光」。

在虛空中有一個極光燦燦、圓陀陀的「明光」,這就是毗盧性海的「母光」。

或說是「法性」。

「真我」真實不虛和如常不變,本體清淨而無妄染,本來面目不變不異,不生不滅,不增不減,不垢不淨,如來藏,實相,圓成實性。

「子光」即是真我,化為虹光。

「母光」亦是真我,大毗盧遮那光明海。

互相會合。

這就是密教的「即身成佛」。

修行密教,吾等既具法佛之三密,然為惑染而不能證得之,故以佛的大悲心,使眾生行生佛平等之三密,身結印契是身密,口誦真言為語密,意觀其種子,或觀其三昧耶形,或觀其本尊,是為意密。行此三密,則為如來之三密所加持,眾生之三業,與如來之三密,入我我入,無二無別,謂之三密相應。

三密相應,成就一切之悉地。

我為何能修出「真我」?因為:

真我即我身。

佛法即吾體。

密密密密也。

重重又深妙。

密教的秘密法門,是真言陀羅尼,一切如來秘密之教,自覺證智修證法門,這密教一切諸法,法界亦罕得聞,今得遇聞,宜生慶幸,毋造謗言也。

(此法身如來內證之法,真言神變加持,雖等覺菩薩不能測知,唯佛與佛乃能知之也)】

正犀辨正曰:任何人若自稱是佛,我不會因此就訶責他,因為天台宗有六即佛的說法:理即佛、名字即佛、觀行即佛、相似即佛、分證即佛、究竟即佛。但他如果說自己是究竟佛,大家就得好好的檢視一番。要知道:即使是初悟般若的「相似即佛」禪宗祖師,其智慧證境已非外道、凡夫、二乘聖人所可以濫膺;何況是「分證即佛」的地上菩薩?又何況是「究竟即佛」三界人天「導師」的蓮生活佛?所以針對他自稱究竟佛的說法,我們應當好好的檢視一番。

那麼,蓮生活佛所說的「即身成佛」,是成什麼佛呢?從他所說「此法身如來內證之法,真言神變加持,雖等覺菩薩不能測知,唯佛與佛乃能知之也」這一句,可以看出他所謂的「即身成佛」,是指究竟佛。

《燃燈》67期12頁,摘錄蓮生活佛文集《粒粒珍珠》:【我證得究竟樂。 我證得究竟一切智地。我證得妙覺位。】妙覺位即是菩薩道五十二階的最後果位,即是究竟佛位。因此蓮生活佛自稱的「即身成佛」,是指成就究竟佛果而言。

蓮生活佛是什麼時候成佛的呢?蓮花聰明〈佛法在世間〉:【蓮生活佛經過多生多世的修行根基,在第四會應化下生人間(五百年一會),於一九八五年七月五日(農曆五月十八日)在美國西雅圖巴拉(靈仙閣),修持證悟──「即身成佛」。】這篇文章刊於《燃燈》第54期,該期於二○○三年六月十五日出刊,又是《聖尊蓮生活佛五秩晉九「佛誕」暨「成道」十八周年特刊》,可見這不是蓮花聰明一個人的主張,而是真佛宗文宣部門所認可的:蓮生活佛是在一九八五年七月五日,「即身成佛」──成究竟佛。

一個人成佛之前,一定是先證悟明心,再以證悟的智慧悟後起修,再眼見佛性,發起未入地菩薩隨順佛性、已入地菩薩隨順佛性、佛地隨順佛性的功德,同時成就一切種智、四智圓明,才能圓滿佛果。蓮花聰明把「證悟」和成佛混為一談,並不妥當;蓮生活佛有一本書《上師的證悟》,此書的序文寫於一九八三年十二月,當時蓮生活佛已宣稱:「能夠『自主生死,明心見性』」;如果證悟就是成佛,他應該一九八三年時已經成佛,而不是在一九八五年,除非蓮花聰明認為蓮生活佛那時不是真悟。但此處暫時不深究這個問題,先假設蓮生活佛的「證悟」和「成佛」都是同一天,來作法義辨正。

《大智度論》卷一:【佛《二夜經》中說:「佛初得道夜,至般涅槃夜,是二夜中間所說經教,一切皆實、不顛倒。」】蓮生活佛若是究竟佛,自成道之日起,至入滅以前,應當如同本師 釋迦牟尼佛:「所說經教,一切皆實、不顛倒。」設或不然,即不應妄稱為究竟佛。

現在我們來檢視蓮生活佛上面那篇文章。蓮生活佛說:【「真我」真實不虛和如常不變,本體清淨而無妄染,本來面目不變不異,不生不滅,不增不減,不垢不淨,如來藏,實相,圓成實性。】這段話說得很好,雖然只是文字概念的引用和堆砌,卻沒有任何差錯。蓮生活佛認為色身逐漸老邁朽壞,所以不是真我,這也沒錯。

不過,蓮生活佛既知「真我」不生不滅,卻宣稱「能修出真我」,請問您修出來的是什麼東西?是子光嗎?既然能修出來,就表示祂原本是不存在的,這樣的「真我」必是本無今有的因緣所生法,將來必定歸於幻滅,這是生滅法,不是不生不滅。《佛藏經》說得很清楚:【「我」是真實相法……非眾緣合,離眾因緣。】因此真我是本來就存在的,不是靠修行修出來的。(參見下段所引經文)

蓮生活佛說「子光即是真我」、「母光亦是真我」,這二句也是誤導眾生。真我是心,本身無形無相,不可用子光或母光來取代或表徵;因為有形有色之物──譬如子光與母光──都是屬於色法;色法一定是有生有滅法,不是不生不滅的「真我」實相心。所以《佛藏經》說:【「我」是真實相法,不可入不可取,不可捨不可貪,不可說、斷語言道;無歡無喜,斷貪喜心;非眾緣合,離眾因緣;無道斷道至於無道,斷諸語言論議音聲,無形無色,無取無著無用,無實無妄,無闇無明,無壞無諍,無合無散,無動無念,無有〔六塵相中的〕分別,不可得示;非垢非淨,非名非相,非心數法,非心所解。】真我既非色法,顯然子光與母光都不是真心、真我,因為光是色法,真我不是色法。

蓮生活佛又說:【「子光、母光」互相會合。這就是密教的「即身成佛」。】這話也不對,蓮生活佛既然知道「真我」不增不減,此處卻將二個「真我」合而為一;二個真我合一而變成一個真我,這不是減少一個嗎?又:蓮生活佛原本沒有「真我」,卻能將「真我」修出來,這不是增加了「我」的內容嗎?這就成為有增、減之法了!請問蓮生活佛要如何自圓其說?您所說的「真我」為什麼是有增、減的法?

再說到「真我」的圓成實性。《大乘阿毘達磨契經》:【無始時來界,一切法等依,由此有諸趣,及涅槃證得。】(《成唯識論》卷三)就是講阿賴耶識(真我)本體不生不滅,以及祂恆具有圓成世間、出世間一切法的功能。所謂的「一切法」包括器世間、有根身,乃至走路、吃飯、穿衣服等有為法。現在請問蓮生活佛:子光或母光能夠圓成一切法嗎?您的身體是子光或母光形成的嗎?您每天走路、吃飯、穿衣服,是依靠子光或母光來圓成的嗎?如果子光可以圓成一切法,在您還沒有修出子光之前,卻早已有一切法,是不是應該有另外別的東西可以圓成一切法?那麼顯然子光與母光都不是圓成一切法的實相法,那您的「證悟」與「成佛」顯然都錯了!

「密密密密也。重重又深妙。」蓮生活佛這二句說得好,悟者所悟的內容,極為現成,一般人無法承擔,往往誹謗;為了避免眾生謗法, 世尊告誡,必須「隱覆密意而說」。再者,真我的功能差別,極為深細,有些功能的運作,簡直是不可思議!初悟之時只是認明總相而已,必須再學差別智、別相智、種智,到成佛之時,方能徹底了知。因此,可以用「密密密密也,重重又深妙」來形容真我。但蓮生師父卻用這二句話,來形容「修得子光、子母光會合」的境界分段出入法,這未免差太多了。「子光、母光會合的境界」,大家全都可以意會,有何密意可言?而且正是境界分段入出的有為法緣起生滅法,說此即是證悟,未免令人覺得「證悟成佛的境界真是太膚淺了」!因為凡夫也可以透過觀想而證得這個緣起生滅的有為境界。

「真我」的體,雖然是「無形無色,不可得示」,卻有極其重要的相用,能夠離開六塵相而有獨立的分別性,《楞嚴經》說之為:「離諸一切色香味觸諸塵事業,別有全性。」此一六塵外的分別性極為具體,明心的行者都能夠現觀分明。蓮生活佛既是究竟佛,請道一句:「離開六塵相之後,還有什麼可以分別的?」

岳某疑心活佛您道不得也!若道得,禪宗公案必通達無礙;信手拈來,即使不開口,也可以讓學人悟入,何必說「子光即是真我、母光亦是真我」這種違教悖理、誤導學人的言語?活佛既答不得,真佛宗若有「已悟」的上師們,又何妨道一句?若道得,岳靈犀說您有來由;若道不得,卻頂著五佛冠,自稱上師(無上之師),受人禮拜、供養,即是盜名欺世的大妄語人。請道一句佛法來!

真佛宗的師長、同門!莫怪岳靈犀在此問難。要知道:若您答得岳某的問難,從此遠離無明深坑,便如鯉魚躍龍門,五湖四海任遨遊。若非念在曾為同門之誼,岳靈犀何必浪費筆墨寫作此書,招來真佛宗同門的反感?五百萬師兄弟,一人吐一口水,就可以把我淹死了。

話雖如此,大家來吐我口水,說不定還有開悟的機會,強過成天觀想子光、母光,認妄作真;永劫不得開悟,還沾沾自喜,自以為「能修出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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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稿之後,二○○四年七月一日《燃燈》79期出刊了,這一期是《聖尊蓮生活佛六秩佛誕暨成道日二十一週年特刊》,讓我感到很奇怪;因為二○○三年還是「成道十八週年」,二○○四年應該是「成道十九週年」才對,怎麼沒有「十九週年」、「二十週年」,直接就跳到「二十一週年」?

我往前找,找到《燃燈》78期(公元二○○四年六月十五日出刊)頁47的一則〈更正啟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更 正 啟 事

一、原燃燈五十四期聖尊蓮生活佛五秩晉九「佛誕」暨「成道」十八週年特刊,應更正為「二十」週年特刊。

二、原燃燈五十四期第四十六頁上欄第十行(二)、一九八六年農曆五月十八日,在此「聖誕日」成就「無上正等正覺」,應更正為「一九八三年六月二十八日」。

下欄第二行「蓮生活佛在一九八五年七月五日,證得『不死虹光身』的成就」,應更正為「一九八三年六月二十八日」。

三、原燃燈第四十九期第十頁下欄倒數第四行「一九八五年七月五日」,應更正為「一九八三年六月二十八日」。

以上特此更正,懇請原諒。

燃燈雜誌編輯部  敬啟

這個〈更正啟事〉把蓮生活佛成就「無上正等正覺」的日子,往前挪了兩年,算是一個很重大的更正。如果這回沒弄錯,先前的疏失是很嚴重的,因此燃燈雜誌編輯部很鄭重的懇請讀者原諒。

大家覺得這個錯誤可以原諒嗎?我認為,這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而是要設法防止錯誤再度發生,並彌補錯誤所造成的損害;因為蓮生活佛到底有沒有證悟?到底有沒有成佛?是一件極嚴肅的事。

要知道,悟與未悟,差別極大;一個真實證悟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證悟的!準此道理,一個真實成佛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成佛的。這是從自受用功德的證量差異來說,便有涇渭分明的界限;因此,如果有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證悟、什麼時候成佛,那就證明:那個人所謂的證悟、所謂的成佛,都是虛妄的。

燃燈雜誌社編輯部,在二○○三年,為什麼會宣稱蓮生活佛是在一九八五年成佛的?他們沒有成佛,不可能知道蓮生活佛有沒有成佛,因此那個成佛的日子,只能是蓮生活佛告訴他們的。如果他們沒有錯,那就是蓮生活佛弄錯了──蓮生活佛連自己什麼時候成佛都會弄錯,那就是表示他還沒有成佛;這也表示他的五根中的念根還沒有具足圓滿。

如果燃燈雜誌社編輯部聽錯了、寫錯了,乃至是自己捏造的,那都是極嚴重的事,必須交待清楚,否則會讓蓮生活佛揹黑鍋,使得大眾退失對蓮生活佛的敬信,不能用一個簡單的〈更正啟事〉就混過去。

即使燃燈雜誌社編輯部願意承擔一切的責任,大家也要想一想:難道蓮生活佛不知道全世界的弟子在大肆慶祝他成道十八週年嗎?《燃燈》49期(二○○三年四月一日出刊)的文章沒那麼明顯,如果沒有看到,還說得過去。但《燃燈》54期(二○○三年六月十五日出刊)是《聖尊蓮生活佛五秩晉九「佛誕」暨「成道」十八周年特刊》,除了封面以外,內頁中宗務委員會、西雅圖雷藏寺、台灣雷藏寺、馬來西亞真佛宗密教總會、香港雷藏寺、法聲堂、莊嚴雷藏寺、菩提雷藏寺、金剛雷藏寺、波特蘭同修會所刊的祝賀廣告,斗大的字寫明「成道十八週年」的,至少有十頁以上,蓮生活佛能說他沒看到嗎?

即使他本人沒看到,空行、護法會沒看到嗎?為什麼不趕快告訴蓮生活佛,更正這個天大的錯誤,而要拖到一年後,才發表這則〈更正啟事〉呢?

事實上,二○○三年的「成道十八週年」,對多數真佛宗弟子來說,都是一個意外;因為以前只有慶祝「聖誕」,不曾慶祝「成道日」,例如《燃燈》31期(二○○二年七月一日出刊)是《蓮生活佛聖誕專刊》,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成道日」。第一次這麼慎重的慶祝,竟然連年份都弄錯了,而且還拖了一年才更正過來,真是令人遺憾極了!

所以說,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烏龍事件」;而這個烏龍事件,就發生在真佛宗和蓮生活佛身上。事情既然發生了,應該好好檢討一下,不能一再的「烏龍」下去,才不會辜負五百萬師兄弟的恭敬供養。因此,在這裡要呼籲蓮生活佛和真佛宗諸位上師,務必要詳讀、乃至精讀這本《真假活佛》。只要你們不是情執深重,讀完本書之後,對於蓮生活佛的「成道日」,一定都會覺得:有再次更正的必要。

五百萬真佛宗弟子,也該睜大眼睛看個清楚,千萬別把自己的法身慧命賭在別人誇大的言語上。真佛宗連根本上師的「成道日」都會弄錯,誰能保證不會發生其他更重大的烏龍事件呢?(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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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三,後三三

──《真假活佛》(連載二)

蓮生活佛曾講解「文殊三三」的公案,記載於〈呵佛罵祖〉一文(刊於《密教奧義書》頁12-14),茲摘錄於下:

【無著禪師遊五台山,到荒僻之地,文殊菩薩化一寺給他住宿。(文殊化一老翁)

文殊問:「從什麼地方來?」

「南方。」

文殊又問:「南方佛法,如何住持?」

無著答:「末法時代比丘,恪守戒律的少了!」

又問:「有多少比丘?」

答:「或三百,或五百。」

無著反問:「這裡的佛法如何住持呢?」

文殊說:「凡聖同居,龍蛇混雜。」

「有多少人呢?」

文殊回答:「前三三,後三三。」

在喝茶時,文殊舉玻璃杯子,問無著:「南方有這個嗎?」

「無。」〔古時玻璃杯極為珍貴〕

「那麼平常用什麼喫茶呢?」

無著無語。

文殊令童子相送無著。

無著禪師問童子:「前三三,後三三,到底是多少?」

童子說:「大德!」

無著應了一聲。

童子便問:「是多少?」

無著又問:「此是何處,是何寺?」

童子回答:「金剛窟般若寺。」

無著禪師再一回頭,寺和童子都不見了,只是空谷一片。

(後來,無著禪師每見文殊菩薩顯現於飯鍋內,見之便打)

……〔無關的部分省略〕

我的境界:

可以打佛。

可以罵菩薩。

但,汝們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我到了最高無上的境界之後,發覺「不可說」的境界原來如此,「心則狂亂」的境界原來如此,「至上意識」原來如此,如此如此,所以可以打,可以罵。

因為,打也是「空」。

因為,罵也是「空」。

這是「空」對「空」。

宣鑑禪師、文偃禪師、無著禪師,「呵佛罵祖」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已經證悟。

「前三三,後三三,是多少?」已經明白顯現。到了此地步的行者,對於露了相的,是不是應該打!



我在此,提示密教奧義:

迷惑於幻覺妄想者,墮入無明的黑暗之中,完全執著幻相無明者,墮入更大的黑暗。

還有迷惑於「有相世界」者,將進入無明黑暗,因為「有相皆幻」。

有相要破除。

幻相也要破除。

只有到了破無可破,才是開悟!

……〔無關的部分省略〕

談到「前三三,後三三,是多少?」我的悟境如下,前三三,後三三,還不是在原地嗎?即返回原來之地也。

那是直指佛性,直指真如,直指不動。

這娑婆世間,唯一不動的,就是「無雲晴空」,也就是虛空,在文殊菩薩的眼中,豈有什麼數字?

只有「前三三,後三三」。

只有「佛性,真如」。

後來無著禪師開悟了之後,一見「文殊菩薩」顯現,便舉手就打。

因為「有相皆幻」。



有人問我:

「蓮生活佛盧勝彥,您是開悟者,您呵佛罵祖嗎?」

「不罵!」

「為什麼?」

「釋迦牟尼佛拈花微笑,禪師就笑罵他老人家露出狐狸尾巴,如今,我也學人家呵佛罵祖,豈不是也是一種名相。」

「那您怎麼辦?」

我啊:

「懶得理會,無聊!」】

正犀辨正曰:這個「文殊三三」的公案,暗藏了許多關節,初悟之人尚不得全解,何況未悟之人?若以情解思維強行解說,必定處處錯會。蓮生活佛講述此一公案,到底說對了嗎?有沒有符合 文殊菩薩的本意?岳靈犀請大家一起來檢視看看。

市面上有許多「公案解釋」的書,包括早期的吳經熊、鈴木大拙,現在的聖嚴法師、星雲法師等人,還有公案的漫畫版,也很受歡迎。這些書有一個特色,就是每一個公案的解釋都不一樣,一本書如果講五十個公案,就有五十個解答;讀這些「公案解釋」,如果能讓人開悟,那麼五十個公案的五十種解答,應該就會讓您開悟五十次;像這樣子,一次又一次的開悟,到底哪一次才是「唯一實相」?最妙的是,同一個公案,竟然不同的人,會有不一樣的解釋,解釋起來似乎都是言之成理;然而其中一定是只有一種解釋是正確的(如果解釋公案的人之中確實有某些人是真悟的人),那麼到底哪個才是對的?

大家應當知道,若公案可以公開密意而作講解,當初那些創作公案的人,都應當自己來講解公案,斷掉後世那些野狐禪師亂解公案的機會;不應惜墨如金,使禪門變成羅生門,乃至被無知者誹謗為無頭公案。可是公案為什麼不能講解呢?因為公案都是直指第一義;對一切證悟的人來說,這些公案都是舉示分明,只要多說一句話,就會洩露密意、成就虧損如來的重罪。所以,公案只能拈提,將重點提示給大眾參究,不能拿來講解密意。

有這麼嚴重嗎?是的!《佛藏經》〈淨見品第八〉說:「如來現在善護法城,四大弟子智慧深遠,今我法城不懼破壞。若與法城作障礙者,為是大賊,毀壞法城,盜我密法向外道說。是人常來至於我所,我與共語,示其教法,不說密要。是人為求所示教法,出家受戒,我知此人後應得道,聽使出家四月中試。何以故?為護法城故,又使未來世賊不更起故。如是如來善護法城,使不得便。」

拙作〈向上一路,千聖不傳〉(參見《真假活佛》附錄)曾闡述此段經文:【其中說到:「示其教法,不說密要」。所謂的教法,是見地與修證的方法。密要,則是悟者所悟的內容。從這段經文當中,我們發現顯教裡面也有秘密法。這是不共凡夫、外道、聲聞、緣覺的秘密法。即使是在佛法當中出家的人,都還要觀察他的根器,確定堪受大法以後,才可以傳授。而讓人很意外的是,「密法」居然可以用文字說明、可以被理解,才會有「盜我密法向外道說」的問題。這個和通常的說法:「悟者所悟的內容,只能意會,無法言傳」,顯然不同。

迦葉佛曾經預記:「未來世中釋迦牟尼佛諸弟子眾,以利養故,為諸白衣說第一義空,爾時多有在家出家,愚癡不受違逆不信,而反誹謗失於大利,以是因緣當墮惡道。」(見《佛藏經》〈淨見品第八〉)現在情況有些類似,許多人喜歡講解公案,以便求取名聞利養,根本不把 世尊的告誡放在眼裡。幸好這些人不知道密意所在,萬一他們知道密意,還像現在這樣到處明講,大家聽了以後不相信,群起而誹謗,佛法非斷送在這些人手裡不可。】

以「文殊三三」這個公案來說,蓮生活佛說:「我的悟境如下,前三三,後三三,還不是在原地嗎?即返回原來之地也。」而聖嚴法師則說:「『三三』兩個字在此處不能用數字來定義,這句話的意思是『差不多』,前面跟後面差不多,好的跟壞的差不多,南方的佛法和北方的佛法也差不多。」(《聖嚴說禪》頁102 – 103,轉引自平實居士《宗門正義》頁289)兩個人說法不同,到底該以何者為準?

蓮生活佛接下來說:「那是直指佛性,直指真如,直指不動。」倒比較像是禪師的言語。 文殊師利是何等人物?難得示現一次,哪有工夫跟你閒扯淡?以「文殊三三」這個公案來說,幾乎沒有半句廢話,著著指向第一義,但未悟的人看不出這些關節所在,只好胡亂抓一句可以思惟的話「前三三,後三三」來作文章,辜負 文殊菩薩作此言語的用意。無著禪師至少承認自己不懂,肯低聲下氣的問老翁座下的童子;當代那些講解公案的人,卻不懂裝懂,以此暗示他人:我既然會講解公案,當然有開悟,可以指導你們禪修。

蓮生活佛既然知道公案都是直指第一義,卻說:「我的悟境如下,前三三,後三三,還不是在原地嗎?即返回原來之地也。」請問這句話和佛性、和真如,有什麼關係?大家聽到您這段話開示,會開悟嗎?開悟以後,能妙解經典嗎?能通達禪宗其他的公案嗎?能斷除三縛結、身證菩薩須陀洹果嗎?如果不能,「返回原來之地」的說法,便與第一義無關,不應浪費大眾道糧去買師父的著作來求悟。有請蓮生師父講清楚、說明白!

天親菩薩說:「第五、無為法者,略有六種:一虛空無為,二擇滅無為,三非擇滅無為,四不動滅無為,五想受滅無為,六真如無為。」(見《大乘百法明門論》)窺基大師解釋:「言無為者,是前四位〔指第一心法、第二51心所有法、第三色法、第四心不相應行法〕真實之性,故云識實性也。以六位〔51〕心所,則識之相應;十一色法,乃識之所緣;不相應行,即識之分位;識是其體,是故總云識實性也。而有六種謂之無為者,為、作也。以前九十四種乃生滅之法,皆有造作,故屬有為。今此六法寂寞沖虛、湛然常住、無所造作,故曰無為。言虛空無為者:謂於真諦,離諸障礙,猶如虛空,豁虛離礙,從喻得名。下五無為,義倣此說。」(見《大乘百法明門論解》)

百法明門中有六種無為,蓮生活佛卻講「這娑婆世間,唯一不動的,就是『無雲晴空,也就是虛空』」,其它五種無為通通不說,而且他唯一講出來的虛空無為,偏偏又講錯了。怎麼說呢?虛空不是實有的法,只是將沒有物質的地方──依物質的邊際無物處──假名為虛空而已;因此百法明門的「虛空無為」其實只是以虛空為譬喻而已,講的正是第一義諦的如來藏心體猶如虛空的無為性,並不是虛空的無為性。可是從「無雲晴空」這四個字可以看出蓮生活佛講的,卻是虛空本身的無為性──在假名施設的法上面建立它的無為性,這對法界實相的修證上來說,是毫無意義的。 窺基大師說:「言虛空無為者:謂於真諦離諸障礙,猶如虛空,豁虛離礙,從喻得名。」意思是說:第一義諦實相心,離開各種障礙,就像虛空一樣;換句話說,虛空無為只是一個譬喻而已,講的是第一義諦實相心的無為性,並不是虛空本身的無為性。「下五無為,義倣此說」,意思是說:另外五種無為,也不能離開第一義諦的實相心而去談無為性。 窺基大師這樣子解釋,才符合「三界唯心,萬法唯識」的正理。蓮生活佛講「這娑婆世間,唯一不動的,就是『無雲晴空,也就是虛空』」,企圖在虛空中建立不動性,與第一義諦實相心無關,與法界萬法實相無關,正是心外求法的外道知見。

現在我們回頭來看這個「文殊三三」的公案,蓮生活佛說:【在喝茶時,文殊舉玻璃杯子,問無著:「南方有這個嗎?」「無。」「那麼平常用什麼喫茶呢?」】從最後一句可以看出來 文殊菩薩問的並不是玻璃杯,這麼重要的關節,蓮生活佛竟然沒講半句話──俗語說:「打蛇打七寸」,蓮生活佛卻專向蛇腹下手,要說他懂得禪,實在令人難以置信。岳靈犀現在也問一句:「蓮生活佛平常用什麼喫茶呢?」師父不要回答「杯子」、「茶碗」這些東西,也不要回答「返回原來之地」,這些答案都落在世間相中,無法觸及第一義,拿這些東西混濫禪門,有辱您蓮生活佛的大名。請您離開世間對待相,道一句來!  但您有一天若心血來潮,回到台灣當面問岳靈犀,我的回答仍然是:「杯子!」您仍然猜不著岳靈犀的答處所在。

另一個重要的關節,是【無著禪師問童子:「前三三,後三三,到底是多少?」童子說:「大德!」無著應了一聲。童子便問:「是多少?」】這位童子既然久在 文殊座下,當然知道 文殊是何用意;可是他不正面回答,卻沒頭沒腦的向無著法師大叫了一聲「大德!」然後又問一句:「是多少?」表面上看來似乎全無半點理路,難怪蓮生活佛看不懂,全無交待。請問蓮生師父:「童子所演示的機鋒,您是不是還用『返回原來之地』來解釋?如果是,童子這個回答和『返回原來之地』有什麼關係?明明毫無關係。如果不是,這明明是童子代替 文殊菩薩的回答,都是指向同一處的機鋒,怎可有兩個答案?」有請蓮生師父解釋看。師父既是即身成佛者,可不能推辭說不會。

再看看蓮生活佛對呵佛罵祖公案的解釋:【我到了最高無上的境界之後,發覺「不可說」的境界原來如此,「心則狂亂」的境界原來如此,「至上意識」原來如此,如此如此,所以可以打,可以罵。 因為,打也是「空」。 因為,罵也是「空」。 這是「空」對「空」。】蓮生活佛所謂的「最高無上的境界」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返回原來之地」嗎?「不可說的境界」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蓮生師父卻把它明講出來呢?您所謂的「空」,是指什麼呢?這些零亂、無次第的語句堆砌在一塊,除了誇示境界高超之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地方可以助人證悟清淨本心,也看不出蓮生師父您確實證得原來之地的如來藏法身。

記得有一次在「真佛資訊網聊天室」舉行線上「中觀討論會」,舞自在師兄問我:「岳師兄認為密宗的最高境界也是中觀思想?」(註:紅教、白教、花教為自續派中觀,黃教為應成派中觀)我答:「如果是中觀的話,怎麼會有『最高境界』呢?應該是諸法平等才對啊!」眾生和諸佛的第八識心體,完全是平等的,沒有任何高下;因此《金剛經》說:「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無境界法最多只能形容為「無上」,不能說它是最高;除非是境界法,才有高下之分。舞自在只是真佛宗弟子,一句話講錯,落在境界法中,不能加以苛責;沒想到蓮生活佛也說「我到了最高無上的境界」,這句話不只落在境界法中,同時也落入我見中:有我的存在、有最高境界被「我」所到。(「至上意識」純係外道的虛妄想像,絕非佛法,請參閱本書〈妄想的本體論〉一文)〔編按:將於《正覺電子報》陸續連載〕師徒俱未斷我見、未證無境界法,然而蓮生師父竟無自知之明,任由弟子和鬼神尊稱為「活佛、聖尊、華光自在佛」,自己則印證真佛宗弟子都開悟了,又稱他們為「聖弟子」──這場光天化日下的鬧劇,幾時方休?

師父所開示的「密教奧義」也是落在意識境界中,不是佛法。怎麼說呢?《佛藏經》〈諸法實相品第一〉說:【「我」〔指第八識真心而言,相對於蘊處界的無我而方便說為我〕是真實相法,不可入不可取,不可捨不可貪,不可說、斷語言道;無歡無喜,斷貪喜心;非眾緣合,離眾因緣;無道斷道至於無道,斷諸語言論議音聲,無形無色,無取無著無用,無實無妄,無闇無明,無壞無諍,無合無散,無動無念,無有分別,不可得示;非垢非淨,非名非相,非心數法,非心所解。】因此,無境界的「真實相法」,必是無形無色、非名非相、非心數法、非心所解,哪有什麼「幻覺妄想」、「幻相無明」?意識才有這些境界!《心經》也說:「無無明,亦無無明盡」,意思是說:對第八識真心來說,本來就沒有無明,也沒有「無明盡」這回事。蓮生師父主張:「有相要破除。幻相也要破除。只有到了破無可破,才是開悟!」和《佛藏經》、《心經》有明顯的不同。

若真證悟者,則係以覺知心找到本無幻覺妄想、本無幻相無明的第八識真心,因為找到第八識真心的緣故,了知現象界諸法(包括覺知心,和覺知心所認識的事物)皆是虛幻不實,故不再迷惑於現象界諸法;以證得此智慧的緣故,一方面能漸斷思惑,一方面能繼續深入般若別相智和種智,最後終能圓滿佛果。

《金剛經》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不曾說幻相也要破除;若將幻相都破除了,就沒有一切的有為法,試問菩薩要如何弘法利生?諸佛又要如何成佛?因此,菩薩行者只需證知「諸法如幻化」,不必破除幻相;那是小乘行者才做的事,因為只有「進入」無餘涅槃才能破除一切幻相故。菩薩行者若破除一切幻相,則不能以如夢如幻的五蘊身心,在如夢如幻的世間,度化如夢如幻的眾生,亦不能圓滿如夢如幻的菩薩道、成就如夢如幻的佛果。因此菩薩行者必是不離世間幻化相,而證得本無幻化相的第八識真心──此即是《金剛經》所言「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的真義。

再說,蓮生師父主張破除一切幻相,一向在「我所」(覺知心所認識的事物)上面用心,尚無隻字片語論及「我」(覺知心)本身的虛妄性,甚至打算保持覺知心常住、而想要以覺知進入涅槃無境界的「境界」中(參見《真假活佛》附錄〈岳靈犀的過失〉),這種想法是典型的外道我見,連聲聞菩提的初果功德都不能證得,更何況是佛菩提的明心與增上慧學?

蓮生活佛說:「釋迦牟尼佛拈花微笑,禪師就笑罵他老人家露出狐狸尾巴」,恕我少見寡聞,不曾聽過這樣的說法;即使真有這樣的說法,也絕對是讚揚,不是貶斥的意思;因為無名相法(第八識真心)甚深難解,拈花微笑、呵佛罵祖、當頭棒喝……等等機鋒,都是為了使眾生悟入無名相法,若非真佛、真菩薩,終不能堪任負荷此一如來事業。如《佛藏經》〈諸法實相品第一〉說:【爾時舍利弗從三昧起,行詣佛所,偏袒右肩,頭面作禮,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所說一切諸法無生無滅無相無為,令人信解。」佛告舍利弗:「汝見何利,歎言希有:『如來所說一切諸法無生無滅無相無為,令人信解』?」舍利弗白佛言:「世尊,我在靜處每作是念:『世尊乃於無名相法以名相說,無語言法以語言說。』思惟是事,生希有心。」】舍利弗尊者本身是位行家,明白 世尊甚深微妙的法義,所以才出言讚歎:「世尊乃於無名相法以名相說,無語言法以語言說。」。如今蓮生活佛卻將大悲大智、開佛知見、示佛知見的機鋒,視為「一種名相」,又說「懶得理會,無聊!」可見蓮生活佛對直指人心的禪門公案尚無鑒賞能力,何況能作?由此可見他的成佛之說,完全是凡夫自我陶醉的說法。

如今岳靈犀秉承如來的大威德,演示無名相法、無語言法,舉證蓮生活佛說法的錯誤,蓮生師父既然會不得無名相法,當然也不知該如何辯駁。「弟子」卻來請問蓮生活佛:「那您怎麼辦?」師父可千萬別回答「懶得理會,無聊!」那是鴕鳥心態,於己於人,終無所益。師父若能勇於認錯,公開發露懺悔,則弟子於此書中所述的正知見,必有助於師父認明第八識真心的所在;一旦師父認明第八識真心,則真佛宗五百萬師兄弟,何其有幸!但是請您千萬不要再像以前一樣的公開寫在書中,也不要不觀根器就隨意傳授給不該傳的弟子,以免虧損如來、虧損法事。千萬要記得 佛在經中的告誡:隱覆密意而說。

弟子造作此書,欲助蓮生師父證得實相般若,遠離大妄語和不淨說法的過失,師父可能體會?**********************************************

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真假活佛》(連載三)

一九九八年九月十三日下午,在西雅圖雷藏寺,尊勝佛母傳法大會的第二日,蓮生活佛曾敘述他自己參訪五台山的經歷(參見「真佛資訊網」報導,〈傳法因緣殊勝,文殊頂禮聖尊〉,http://www.tbsn.org/chinese/news/98_10/000000fb.htm):

【尊勝佛母咒是因文殊菩薩而流傳中土。師尊〔蓮生活佛〕去過五台山,那是文殊菩薩的道場,很多人去五台山碰到文殊師利菩薩,那師尊有沒有遇到?師尊去時有一個很特殊的現象,師尊從最高峰一路頂禮所有寺廟的文殊師利菩薩,有一個和尚一路跟著頂禮,到最後向師尊頂禮並向師尊求法。師尊就拍他肩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這和尚也不說話,指一指自己,又指一指我,他的意思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師尊告訴大家,他就是文殊師利。如果你們有慧眼,看他的手勢,就是平等性智。師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就是說「佛」、「法」兩個字,你我都是佛法。

師尊開示作法最好的法是空了,進入空性裏面化為空。真正的法是無法,法是由一念之中產生出來的,當你無念時是最多的大法,根本沒有法,一切東西佈〔不?〕著你身,已化為虛空。虛空不著一切色,不能作一切法,一切全在虛空裏面包含。可容納一切,化解一切。持尊勝佛母咒,入我我入,一切替代全部消除。

師尊最後總結萬法唯一心,世上最高大法是空性。】

《蓮生活佛講地藏經》〈千劫測度〉(引自「真佛資訊網」)也提到這個和尚:

【師尊到了顯通寺,那邊有一個和尚看到我來了,就跟著我後面走,我走到那裡,我拜到那裡,他跟著我拜到那裡。我『叩』一個禮拜,他也跟著我『叩』一個禮拜,我拜到後殿他也跟著我拜到後殿,我拜到那裡他跟到那裡。我走到顯通寺的山門,那個和尚對著我頂禮,他跟我說:他出家二十幾年,等了二十幾年,他就是在等我。我說:我又不認識你,你等我作什麼?他說要跟我求法。我說我頭髮理光了,沒有髮。他說:有,他說他等我等那麼久,就是要等一個成就者,等了二十幾年,說等到師尊。在場那些弟子都有看到的,跟著我從顯通寺走到羅睺寺,在門口弟子拿錢給他,你跟著師尊後面走,可能是要討錢吧!所以那幾個師姊就跟我講:給他一點錢,否則他一直跟。拿錢給他,他說:我不是要這個。可見他也是有來歷,他要的是宇宙間真正的大法。我說你來美國嘛!他說:我怎麼去?他問我怎麼去,他是在中國大陸山西五台山,是真的很難到美國來。於是我暗中給他指點一下妙理,這個不能講,講出來它會失效。】

五台山是 文殊師利菩薩的道場,山上的寺廟幾乎都供奉 文殊師利菩薩,菩薩常在這裡示現,歷代都有記載,前面所說的公案「前三三,後三三」,就是其中最有名的。這篇報導名之為〈傳法因緣殊勝,文殊頂禮聖尊〉意思是說:連倒駕慈航的等覺菩薩都來頂禮蓮生活佛,可見真佛宗之殊勝可貴。這位五台山的和尚,到底是不是 文殊師利菩薩,不得而知,但從地緣關係和他的作略來看,倒是很有可能。聽我這麼說,讀者一定很好奇:如果他真的是 文殊師利菩薩,不就可以證明蓮生活佛是究竟佛了嗎?

其實,被頂禮的人,道行未必比頂禮的人高。比方說,蓮生活佛曾經頂禮過星雲大師,並不表示蓮生活佛的道行在星雲大師之下;甚至蓮生活佛曾經在一次法會中,頂禮參加法會所有的弟子,那也不表示蓮生活佛的道行,在所有的弟子之下。慢心淡薄的人,有時候明知道對方修行不及自己,仍然向他頂禮。因此,五台山的和尚頂禮蓮生活佛,只能證明和尚沒有慢心,並不表示和尚的修行在蓮生活佛之下。也就是說,在這個公案中,誰頂禮誰,並不是重點。

在明眼人看來,五台山這個公案,不但不能證明蓮生活佛是究竟佛,反而證明蓮生活佛不懂禪、不會禪。何以見得呢?

「那邊有一個和尚看到我〔蓮生活佛〕來了,就跟著我後面走,我走到那裡,我拜到那裡,他跟著我拜到那裡。我『叩』一個禮拜,他也跟著我『叩』一個禮拜,我拜到後殿他也跟著我拜到後殿,我拜到那裡他跟到那裡。我走到顯通寺的山門,那個和尚對著我頂禮」──從這段記載,就可以看出這個五台山的和尚不是等閒的角色,但手段平淡無奇,一般人看不出所以然,以致蓮生活佛的隨從,還想拿錢打發他。後來和尚問法,蓮生活佛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這和尚也不說話,指一指自己,又指一指我〔蓮生活佛〕」,此時大家才注意到,和尚行止特異,必有來歷。

《佛祖歷代通載》卷22:【釋迦牟尼世尊初生下時,周行七步,目顧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是佛教史上的第一個公案,可以說是無人不知、沒人不曉。蓮生活佛以此來回答他人的問法,依樣畫葫蘆,誰也不能說他錯了,可惜他的詮釋,卻露出了狐狸尾巴。

蓮生活佛講《地藏經》時這麼說:【以前有人在問一個道德很高的行者:「什麼是道?」行者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此人再問行者:「這是什麼意思?」行者就指心。是什麼意思呢?他說「你要學習地、你要學習天。」(師尊再指心)】(見《蓮生活佛講地藏經》〈釋「地藏菩薩本願經」之經名〉,引自「真佛資訊網」)

又說:【下次你們可以雕這個「蓮生活佛說法圖」,就雕這個樣子(師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沒有錯的,這個已經天地之間都包容,此就是「道」。】(出處同上)

解釋起來四平八穩的,「你要學習地、你要學習天」,「這個已經天地之間都包容」,很像是國文老師的手筆。岳靈犀卻要問:「請問這和佛法有什麼相干?」他解釋和尚的舉止:「這和尚也不說話,指一指自己,又指一指我,他的意思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岳某還是問:「請問這和佛法有什麼相干?」兩組機鋒,就是兩個解釋;如果有三組機鋒,豈不是有三個解釋?這成了手語教學,哪是什麼佛法!大家應當知道:「佛法是不二之法」,真相只有一個,是唯一實相,不能有這麼多版本。

如果有真佛宗的師兄弟來問我:「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是什麼意思?指一指自己,又指一指別人,又是什麼意思?」岳靈犀一定拍手鼓掌,讚道:「你問得太好了!」問得雖好,卻休想從我口中打探隻字片語。如果你不死心,再問一次:「是什麼意思?」我就指一指左邊,再指一指右邊;這麼一來,上、下、前、後、左、右,六個方向通通都指過,再也沒有遺憾了。然後請你回去請教蓮生活佛:「是什麼意思?」看看他怎麼解釋第三組機鋒。(請師父小心在意!岳靈犀這一問不懷好意,您若不會,可別亂答。)

「我說你來美國嘛!他說:我怎麼去?他問我怎麼去,他是在中國大陸山西五台山,是真的很難到美國來。」和尚若真是 文殊,「我怎麼去?」這一句可是勘驗蓮生活佛來的,和趙州「大道透長安」的公案意旨相當,可惜蓮生活佛竟然沒瞧出其中的門道,真是令人遺憾。還不如老外有幽默感──

“How do you go to London town?”

(你要怎麼去倫敦城呢?)

“One foot up, one foot down,”

(一腳舉起,一腳放下:走路)

“This is the way to London town.”

(就這樣通往倫敦城。)

蓮生活佛開示:「師尊開示作法最好的法是空了,進入空性裏面化為空。真正的法是無法,法是由一念之中產生出來的,當你無念時是最多的大法,根本沒有法,一切東西佈〔不?〕著你身,已化為虛空。虛空不著一切色,不能作一切法,一切全在虛空裏面包含。可容納一切,化解一切。持尊勝佛母咒,入我我入,一切替代全部消除。 師尊最後總結萬法唯一心,世上最高大法是空性。」

蓮生活佛說:「當你無念時是最多的大法」,也就是說,他是有時有念,有時無念。又說:「真正的法是無法,法是由一念之中產生出來的」,這裡可以看出來,此處所謂的法,是指神通法、羯摩法而言,而作法的訣竅,是先進入無念的定境中,然後生起作法的一念,便能成就。如果蓮生活佛只講羯摩法,我不會來評論他;不過,他卻擴張解釋,把無念的定境當作「空性」,將一念之中產生的有為功用當作是「萬法唯一心」。

蓮生活佛的說法如果能夠成立,我不知道他要怎麼走路、吃飯、穿衣服?難道他走路時,每次都要先進入無念,再起抬腳的一念,腳才抬得起來?每吃一口飯,都要先進入無念,再起張嘴的一念,嘴巴才張得開?他要進入幾次無念,才能走一趟路、吃一頓飯?如果不曾習定,從來沒有進入無念的定境中,難道便什麼事都做不了?試道看!

空性心(阿賴耶識)的無念,是本來無念,不是有時有念,有時無念。而且,祂的無念,是完全不覺知六塵萬法,亦不覺知自身的存在。修神通法、羯摩法的人,他們在定境當中,意識心雖然沒有語言文字相,卻必定知道自己在修法,也知道自己修法的目的,暫時降伏妄想,然後起作意──生起作法的一念。真悟的行者都知道:了知自己在修法、降伏妄想、起作意,這些都是有為的法相,並不是羯摩法應驗了,才是法相的生起;而且每一個法相的生起,都必須有阿賴耶識心體作為俱有依,才有辦法出生法相,這樣才是「萬法唯一心」。這是菩薩法師(註:阿含中說,說法之師名為法師,非以比丘而名法師)所必須知道的,不然的話要教人家什麼東西?

「進入空性裏面化為空」,這句話很神奇,請問蓮生活佛是否曾進入這樣的「空性」?若不曾進入這樣的「空性」,即不應以親證的口氣說這個話。若曾進入這樣的「空性」,而「虛空不著一切色,不能作一切法」,既不能作一切法,應該是無法,是永滅無餘,連一念都不能生起,請問您怎麼離開「空性」,回復六根、六識?進退兩難,有請蓮生活佛指示迷津。

又:虛空是色邊色,依色法之邊際無物處而施設虛空一名,所以虛空只是名詞,表示此處無色法物質,故虛空無作用。譬如兔無角,是依牛有角而施設;而牛有角則依牛角及兔無角施設,故牛有角及兔無角都只是意識所擁有的觀念及名詞,是由人類之思想而產生,全無作用,只有牛角本身才能有防衛……等作用,兔無角及牛有角的觀念,根本就只是名詞,所以都無作用,所以可說是標準的性空唯名,只是名相法。同理,虛空純粹只是名相法,是依物質邊際無物之處,而立名為虛空,所以虛空是依附於物質而有的人類思想名相,根本就無任何持種的功能作用存在;所以虛空一法只是名相,是依物質邊際而有的名詞、觀念,但是蓮生活佛卻說要進入虛空裡面,要化入虛空中。然而心是能生萬法的實體,雖然無形亦無色,但卻有無量無邊的廣大功德作用;這個實體法,要怎麼化入名詞的「虛空」中?所以蓮生活佛絕對無法化入虛空中,因為虛空只是名相、名詞;蓮生活佛也絕對無法進入虛空中,最多只能觀想自己進入、化入虛空中。

但是觀想進入虛空中,或想像進入虛空中,都只是意識心藉著五別境心所法所想像、所出生的境界相,是意識心所觀想出來,而由如來藏所顯現出來的內相分;追根究柢,仍然不是真的進入虛空、化入虛空。因為虛空只是意識觀察物質邊際而施設出來的名詞,並非實有法,也無任何功德,亦是意識、意根與如來藏運作而產生的觀念而已。蓮生活佛既是密宗中人,應該知道密教部有一部很有名的經典──《楞嚴經》(卷9)──早已說過:「虛空生汝心內,猶如片雲點太清裏」這正是說:虛空只是眾生心中所有萬法中的一法而已。證明《俱舍論》說「虛空是色邊色」的說法完全正確。所以您公開說:可以進入虛空、化入虛空,那只是您自己的妄想罷了!並無實義可說。

蓮生活佛一段開示不過一百多字,就有這許多錯謬之處,這是因為蓮生活佛,把意識不起語言文字相的境界,當作是虛空和第一義空──硬把三個不相干的東西,當作是同一個,當然會處處解釋不通。

蓮生活佛便是這樣,將五台山這個大好公案,活生生的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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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悟與實修之辨正

──《真假活佛》(連載四)

《燃燈》第61期41頁的〈理悟與實修〉,是蓮花堯中繪《蓮生活佛般若行》系列漫畫其中的一篇,在漫畫中蓮生活佛這樣說:

【我發覺世上確實有這樣的一等人,他們也是學佛的,把三藏十二部弄得滾瓜爛熟,說法論道,引經據典,辯論第一義諦,舌燦蓮花。

他自認為世界第一人,別人學佛,全是錯悟,唯有他,是正悟也。

真正悟了嗎?

理念上的開悟,佛經上的通達,並不等於證得不生不滅的真實心。

理念上的開悟,要加上實際上的實修,看見自己的本來真心,這才是真實的悟心。

明心見性當如是也。】

當今世上真有這等人嗎?當然有!不然蓮生活佛何必講這個話?記得蓮生活佛當年也曾不畏譏嫌的說過:「中華國內無禪師」(見《伏魔平妖傳》〈唯我獨尊是魔嗎?〉,引自「真佛資訊網」),又常說自己是「必勝的獅王」(見《金剛怒目集》〈瘋行者的瘋言瘋語(代序)〉,引自「真佛資訊網」),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一個「他」,「自認為世界第一人,別人學佛,全是錯悟;唯有他,是正悟也」,這一位「他」,氣魄之大,和當年的蓮生活佛倒是旗鼓相當。如此傑出的人才,即使您不贊同他,至少也該正面評論他,想辦法收服他才對──便如當年 世尊收服,使之歸於正途,而成佛門龍象。

不過,看蓮生活佛的措詞,卻不是在做法義辨正,而是揣測他人的心理,暗示他人是「我執深重、沒有實修、不是真實的悟心」。當然,從另一角度來看,蓮生活佛不指名道姓的評論,不會立刻遭到「他」的反評,比起那些冒冒失失的後生小輩來說,是高明多了。不正面評論人家的法義,而標榜「理悟與實修」,等於是在說:「理悟與實修是兩回事,『他』只是理悟而已,我才是真修實證的人。」

在《清淨的圓鏡1──蓮生活佛講圓覺經》211頁,也有類似的說法:【現在我們大家都已經開悟了。所有真佛宗的弟子,所有眾生,學佛者,在「理」上都清楚明白。在「事」上呢,事實上你不一定能夠講得通的。你在實修上面,你不一定能夠知道怎麼樣子去修行,去證果的。】

蓮生活佛這種說法,和禪門、教門都大相逕庭。先舉「雲門教意」這個公案,從禪門為證,然後再從理上來說。《雲門匡真禪師廣錄》卷三:【師到江州,有陳尚書請師齋,相見便問:「儒書中即不問,三乘十二分教自有座主,作麼生是衲僧行腳事?」師云:「僧問幾人來?」書云:「即今同上座。」師云:「即今且置。作麼生是教意?」書云:「黃卷赤軸。」師云:「這箇是文字語言。作麼生是教意?」書云:「口欲談而辭喪,心欲緣而慮忘。」師云:「口欲談而辭喪,為對有言;心欲緣而慮忘,為對妄想。作麼生是教意?」尚書無語。師云:「見說尚書看《法華經》是不?」書云:「是。」師云:「經中道:『一切治生產業,皆與實相不相違背』,且道:非非想天有幾人退位?」書無語。師云:「尚書且莫草草。十經五論,師僧拋卻,卻特入叢林,十年、二十年尚不奈何,尚書又爭得會?」尚書禮拜云:「某甲罪過!」】

語譯如下:【有一次雲門匡真禪師到江州,陳尚書請他吃飯,一見面就問:「儒家的經典義理我且不問,三乘十二分教的教意自有諸方座主在宣揚,我也不問。請您告訴我:什麼是出家人行腳的本份事呢?」雲門問:「被你問過這話的出家人,總共有幾個人來著?」尚書答:「就如同今天我所問的上座您一樣啊!」

雲門道:「這個較深的宗門中事,我們就暫時不談。專就你所認為較為淺易的三乘十二分教的教意來說,我倒是想要問你:什麼是教意?」尚書說:「不過是以黃紙和紅軸裝訂的很漂亮的書籍罷了!」

雲門道:「你說的這話語仍然是語言文字,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什麼是教意?」尚書答:「嘴巴想要說,卻忘了言語;心裡想要緣於你所說的話,可是卻都忘記思慮了。」(從這個回答,可以看出陳尚書是一個以定為禪的人,落在離念靈知心中,誤以為覺知心離念而不思惟、不了知萬法,就算是開悟了。)

雲門道:「你嘴巴想要說,卻忘了言語,這是相對於有言語而說的;你心裡想要緣於所說的語言意思,但是因為住在離念境界中而忘了要思慮,這也是相對於語言文字的妄想而說的。然而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什麼是教意?」尚書原本自信滿滿,沒想到被雲門禪師幾句話問倒,到這時,一句話都講不出來了。

雲門問:「我聽說你常常讀《法華經》,是嗎?」「是的。」「經教中有說:『一切治生產業,皆與實相不相違背』,既然如此,那些非想非非想處天的天人們,有哪些人退出非非想天了?他們幹嘛不下生人間呢?」雲門是在駁斥陳尚書以定為禪的邪見──如果覺知心絕言忘慮的境界,就是教意中的真義,那些非想非非想處天的天人,應該是最懂得教意的人了;可是他們顯然仍不明白「一切治生產業,皆與實相不相違背」的真意,以致一個個都躲在非非想天的定境當中,恐怕生起語言妄想而不敢下生人間。尚書到此,當然無言以對。

這時雲門禪師開始訓話了:「尚書可別把教意看得太簡單了。那些講得十部經、五部論的大法師們,自知大事未明,辭掉講座專心參禪,進了叢林中參究十年、二十年都還參不出來,尚書你又怎能真的會得禪理?」陳尚書立刻禮拜雲門禪師悔罪,並且說道:「某甲我確實有罪過!」】

這位陳尚書和多數禪和子們一樣,誤以為:經教是經教,第一義諦是第一義諦,二者不同,所以問:「三乘十二分教自有座主,作麼生是衲僧行腳事?」事實上教意所述的正是宗門所悟的第一義諦。他不問教意,知見都還不足,卻想問第一義諦,可見他不懂禪、不懂實證的內涵與真義。

陳尚書第一次答說教意就是:「黃卷赤軸。」因為有些禪師是在事相上指出教意,也是藉教意的回答而方便宣說了宗門祖意,但是陳尚書不會玄旨,便依樣畫葫蘆,想要矇混過關;可是他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雲門禪師一句話就把他撂倒了。陳尚書第二次回答:「口欲談而辭喪,心欲緣而慮忘。」他以為沒有語言文字妄想的境界,便是教意所說的宗旨;這又錯了──沒有語言文字妄想,是意識處在定境當中,仍然落於一邊,仍然是意識覺知心,不是絕對的真理。自以為懂得佛法的人都應該自問:「怎麼來回答雲門這一句:『作麼生是教意?』」如果蓮生活佛能夠遠離世間的對待相(眼對色、耳對聲……乃至意對法,禪定對散亂,善對惡,凡對聖……等等皆是對待相),親道一句來,才可以說自己已經懂得佛法。

現在蓮生活佛說:【現在我們大家都已經開悟了。所有真佛宗的弟子,所有眾生,學佛者,在「理」上都清楚明白。】這說法比陳尚書更加誇張,陳尚書至少還讀過幾部佛經,會講一點口頭禪,蓮生活佛卻只憑讀者讀過他書上所講的幾句話,就把所有讀者都印證為開悟。如果雲門再世,一定會這樣罵道:「蓮生且莫草草!」不要說所有真佛宗的弟子,恐怕蓮生活佛自己也答不得雲門這一句:「作麼生是教意?」若真答得,便知教意甚深微妙,就不會講出這麼誇張的話來。

《佛藏經》〈諸法實相品第一〉說:【若有眾生說我者、說人者、說眾生者、說斷滅者、說常者、說有者、說無者、說諸法者、說假名者、說邊者,皆違逆佛,與佛共諍。舍利弗!乃至於法少許得者,皆與佛諍。與佛諍者皆入邪道,非我弟子。若非我弟子,即與涅槃共諍、與佛共諍、與法共諍、與僧共諍。】這段話是說:眾生因為沒有親證如來藏識而不懂實相,因此對於生命的本源,宇宙萬法的本體,就會有種種違背事實的虛妄想像,包括我見、人見、眾生見、斷見、常見、有見、無見、邊見……等等的邪見,但是卻會自以為已經離開我見、人見……等邪見了;而佛菩薩所說的法,則是本於事實、無虛無妄的法而為眾生開示,說出來的法一定不同於我見、人見的凡夫眾生的邪見;因此這些落入邪見中的凡夫眾生必然會「與佛共諍、與法共諍、與僧共諍」、與善知識共諍。簡單的說,如果沒有見道,必有根本煩惱上的邪見(惡見),無法真正理解佛經的義理;這些人如果說法,必定處處邪謬,誤人誤己。當他看見真悟的菩薩們出世說法,卻與他完全不同時,他就一定會與真悟的菩薩們諍論,所以蓮生活佛才會用「他」字來影射 平實老師,但仍沒有膽識敢指名道姓的諍論。

接著配合理證上面來說:以真佛宗的弟子們來說,具足邪見的人比比皆是,譬如蓮慈上師說:「並沒有什麼可稱之為心,找到也是垃圾」,這是「說斷滅者」;緣空師兄在〈唯識名相〉(曾張貼於「真佛資訊網」討論區)一文中說:「第八識也是因緣生起之假法」,這也是「說斷滅者」;蓮戒上師說「清淨本心是能量」,則是「說常者」;蓮曉上師說:「死後還有意識的續存,意識死不了兜著走,兜著業障走」(參見〈提起生存的勇氣 有感塵世的自殺潮〉,刊於《燃燈》71期,頁20),也是「說常者」。如果 世尊再世,一定會責備他們:「皆違逆佛,與佛共諍」。蓮生活佛身為佛法中的師資,領受弟子們的身、口、意供養,應當救護弟子們出離邪見,而不是亂蓋冬瓜印,妄說他們都開悟了;除非蓮生活佛不知道他們的落處,那就另當別論。

這些被蓮生活佛印證為開悟的真佛宗弟子們,包括蓮生活佛在內,其實都不是真的開悟、都不是 佛陀的聖弟子,所以套一句蓮生活佛的話:「在實修上面……不一定能夠知道怎麼樣子去修行,去證果的」。反過來說,如果是真見道的聖弟子,必知如何修行、如何進一步斷盡思惑。《大般涅槃經》卷36說:【斷三結名須陀洹,一者我見,二者非因見因,三者疑網。】其中的「非因見因」,又稱為「戒禁取見」,就是說:非解脫之因卻誤見為解脫之因。初果須陀洹人,不會再非因見因;換句話說:什麼樣的見地與行為(包括積極的行為和消極的戒律)會導致解脫,什麼樣的見地與行為無益於解脫,他十分的清楚。也就是說:初果斷三結的見地,就可以讓他一路修到第四果,並不需要別的知見。因此,不知如何修行者,即是未見道者,不應說之為悟;蓮生活佛所判的「理念上的開悟」,不但沒有任何實義,也不會有修行上的利益,而且很容易讓人起增上慢、誤犯大妄語業。

蓮生活佛說:「理念上的開悟,要加上實際上的實修,看見自己的本來真心,這才是真實的悟心。」這句話是以親證的語氣來說的,因此等於是說:「我蓮生活佛是經過理念上的開悟,再加上實修,才看見自己的本來真心;若只有理念上的開悟而沒有經過悟後的實修,則無法看見自己的本來真心,不是真實的悟心。」換句話說:蓮生活佛達到理念上的開悟時,仍然是看不見自己的本來真心所在;他是悟後實修之後,才看見自己的本來真心。可是在理證上來說,真悟的人都是一念相應時就當場悟得如來心阿賴耶識心體的所在,從來沒有人是理悟時看不見自己的第八識本心,由此可知,蓮生活佛所謂的理悟,並沒有證得第八識本來真心的所在。理悟時證不到第八識本心,如何可以說是真的悟了?又如何懂得悟後實修之道?

我還要請問的是:蓮生活佛所見的真心作何相貌?是不是子光和母光?如果是的話,那是色法、境界法;要是你說這個就是本來真心,雲門禪師一定會告訴你:「這是有對法,不是本來真心。」不論子光或母光,當然都是要在「悟得本心就是母光與子光」之後再實際靜坐觀想而實證的,這才符合蓮生活佛悟後實修的說法,也才符合蓮生活佛悟後才能看見本心的說法。但這卻不是宗門理悟所證的第八識真心,只是觀想所成就的相分有為法境界相罷了,其實與般若智慧的開悟完全無關。

再舉《成唯識論》卷三所說為證:【云何應知此第八識離眼等識有別自體?聖教、正理為定量故。謂有《大乘阿毗達磨契經》中說:「無始時來界,一切法等依;由此有諸趣,及涅槃證得。」此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楞嚴經》卷一說真心如來藏是:【離諸一切色香味觸諸塵事業,別有全性】;這二段經論所指示的,才是正確的「教意」:大乘般若智慧的開悟都是指親證第八識如來藏。一切真悟者所悟的內容,必能與此經教印證無誤,因為這些教意所說的正是宗門中所悟的理體;而這個般若理體證悟,卻不是悟後實修以後才證得的,卻都是在開悟時一念相應而具足證得心體的,所以蓮生活佛說要悟後實修才能看得見真心,顯然是虛妄說。

我發現:藏密諸師一向都小看了佛經的義理,蓮生活佛也不免如此,才會說:【所有真佛宗的弟子,所有眾生,學佛者,在「理」上都清楚明白。在「事」上呢,事實上你不一定能夠講得通的。你在實修上面,你不一定能夠知道怎麼樣子去修行,去證果的。】可是《入楞伽經》卷七卻說:【此如來心阿梨耶識如來藏諸境界,一切聲聞、辟支佛、諸外道等,不能分別。】不要說所有眾生、學佛者都不能分別,即使集合三千大千世界所有三明六通具足的大阿羅漢和辟支佛們,窮盡無量劫也無法臆測第一義諦所說的如來心阿賴耶識心體,當然就無法懂得般若,不能發起般若實智。必須證解此一真實心的菩薩行者,方能粗通般若經,方能知曉般若總相和部分的別相,但對第三轉法輪的方等經典所述的一切種智,卻仍然是仰之彌高、鑽之彌堅,不知何時才能通達;何況蓮生活佛尚未證得如來心阿賴耶識,又怎能通達?

因此,若世上真有蓮生活佛所說的這一等人:「把三藏十二部弄得滾瓜爛熟,說法論道,引經據典,辯論第一義諦,舌燦蓮花」的人(必須是真實通達三藏十二部經論、辯才無礙、能夠應答諸方問難的才算,而不是蓮生活佛個人的認定),此人必是歡喜地以上的聖位菩薩摩訶薩;此人出現於世,必定如本師 釋迦牟尼佛,以及 龍樹、 玄奘等地上菩薩一樣,決定會摧滅外道邪說,救護廣大眾生出離惡見邪行,使外道、天魔聞之喪膽,無有敢攖其鋒者。正因此故,台灣、大陸各大山頭未悟示悟的大法師、大居士曾被評論者,只要還有些許自知之明,大多會選擇藏拙的作法,不敢聲張;只有搞不清楚狀況的後生小輩,才會出頭法戰、自取其辱。

總結的說,「理悟與實修」並不是兩件事;只要是真實的證悟,必然會知道悟後應該如何實修;只有真實證悟而當場看見本心的人,才會知道悟後如何實修。但是真實的證悟非常的困難,如果沒有真實證悟,而是像蓮生活佛所說的那種「理念上的開悟」(這種「理念上的開悟」其實是錯悟,只是法義上的理解,並不是真實的證悟),不但沒有解脫功德,甚至連證悟的見地都不可能有,所以也一定不知道該如何實修。像蓮生活佛這種「理念上開悟」的人,要是敢胡亂說法,必定會處處錯謬,一切真悟者皆可見其狐狸尾巴撩向半天際,無所遁形。

蓮生活佛既然看不出自己「理念上的開悟」是在哪裡錯了,可見他自己所悟的內容,和「理念上的開悟」並沒有根本的差異,都只是在法義上的意識層面的理解而已,絕對不是真正的開悟,都還沒有證得第八識本心,所以蓮生活佛自己的錯誤,也難逃被真悟者一一評破的命運。恐怕有朝一日被人家評破,卻不能舉出教證、理證來反駁,只好先暗示人家不是真正的明心見性──堂堂一個蓮生活佛、必勝的獅王,對外誑稱是彌陀化身的蓮生活佛,卻只能說出這種縮頭縮尾的講法;身為活佛卻淪落到這種地步,怎不令人浩漢?為什麼不學學那位陳尚書,發現自己不對,就立刻懺悔認錯?若能如此,尚不失為一條好漢,也是一位有慚有愧的佛弟子。莫等到捨報之時,猶抱殘守缺、不願認錯,則一切皆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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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歸於虛空?

──《真假活佛》(連載五)

蓮生活佛《禪的大震撼》,裡面有一篇文章〈一切歸於虛空〉,轉載於《燃燈》66期,頁16-17:

【有人問我:

「雷藏寺是蓮生上師的嗎?是宗主的嗎?」

「不是的。」我答。

「那麼雷藏寺一定是住持的。」那人說。

「也不是的。」我答。

「不是宗主的,也不是住持的,那一定是後代子孫的。」那人自作聰明。

「應該不是的,因為子孫也許把寺賣了。」我笑笑的回答。

「那就是美國的。」這次他斬釘截鐵的說。

「美國也不一定永遠是美國,這個國家也會榮而枯,枯而滅。」我又說。

「那麼這回一定對了,雷寺是地球的,因為雷藏寺建立在地球上。」那人非常高興,因為他終於追根到底,找到了答案。

我說:「地球經過成、住、壞、空之後,也會毀滅,地球總有一天,也不存在了,這一切一切是歸於虛空的。」

「一切歸於虛空。」那人終於領悟到了。

是的,在佛教的理論之中,認為這個世界必定經歷了「成、住、壞、空」四個大劫,到了末劫的時候,一切歸於虛空。】

在蓮生活佛的著作和演講中,很多次提到虛空,這篇文章更明白的說:「一切歸於虛空」。我初悟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蓮生活佛是虛空外道」,我那時候不相信,現在看到蓮生活佛動不動就講虛空,把虛空和第一義空混為一談,才知道人家評論的確實有道理。

末劫的時候,真的「一切歸於虛空」嗎?不是的。佛經裡面講得很清楚,住劫將盡時,水災毀壞初禪天及以下的世界,火災毀壞二禪天及以下的世界,風災毀壞三禪天及以下的世界;四禪天不受三災影響,所以並不是一切歸於虛空。那個時候,大部分的有情,都會及時修初禪、二禪、三禪,乃至證得四禪,於住劫將盡的時候,往生四禪天;少部分惡業極重的有情,譬如無間地獄業報未盡的有情,則被遷到他方世界的地獄繼續受刑; 並不是蓮生活佛所說的「一切歸於虛空」。如果真的「一切歸於虛空」,虛空又沒有作用,不可能出生山河大地,要怎麼解釋世界何以能夠再度生成呢?只有有作用的法,才能再出生山河大地,虛空只是人類依物質的邊際而施設出來的名詞,既無作用,如何能在三禪天以下世界滅空以後再度出生世界,而說為成劫?所以不能說「一切歸於虛空」。

《瑜伽師地論》卷2說:【云何世間成?謂過如是二十中劫已,一切有情業增上力故,世間復成。爾時最初於虛空中,第三靜慮器世間成;如第三靜慮,第二及初亦復如是。爾時第三災頂有諸有情,由壽盡故、業盡故、福盡故,從彼沒已,生第三靜慮;餘一切處,漸次亦爾。】這是講,壞劫過後,成劫的開始,是因為「一切有情業增上力故,世間復成」,先有三禪天,再有二禪天、初禪天…人間、地獄等。四禪天(第三災頂)的有情,因為壽盡、業盡或福盡等因素,便從四禪天中死去,下生到三禪天來;二禪天以下的有情,也是這樣,漸次往下界中來出生。

上述《瑜伽師地論》論文中,有二個重要的概念:一者,眾生界不會增加,也不會減少;即使在壞劫、空劫、成劫時,有情眾生仍然各有安止處,世界毀壞時,眾生雖然會死,但他們的因緣較好時,就會往生受生,因緣較差的人就會投生到其他世界同樣的境界中去,不會被消滅掉;有情眾生既然不會被消滅掉,所以也不需要憑藉其他東西出生有情眾生,而由有情各自的如來藏來出生後一世的有情,當舊世界毀壞而新的世界生成,就能在新世界中出生新的有情;這些新的有情是從其他世界轉生過來的,並非憑空而生:不是由虛空出生他們。

二者,世界是因為有情共同的業力所形成的,並不是虛空有能力形成世界。有情的業力又是從哪裡來的呢?當然是從阿賴耶識所含藏的共業種子而來,所以阿賴耶識及祂所含藏的一切種子,才是一切法的根本因。

而蓮生活佛卻說「一切歸於虛空」,是不是連眾生界也一起都歸於虛空呢?如果是的話,就意味說「眾生是由虛空為主體,由虛空為母而出生的」,顯然和佛經所說「由阿賴耶識出生眾生」的說法完全不同。如果他承認眾生界可以繼續存在,那麼他就不應該講「一切歸於虛空」──「一切」是全稱用語,只要有任何東西沒有包括到,就不應該使用全稱用語。

「眾生界是不是也一起歸於虛空?」這個問題是很重要的,但蓮生活佛卻沒有提到,而二千多年前的虛空外道,卻已曾討論過──從這裡就可以看出,蓮生活佛的見解很零散,連一個起碼的架構都談不上。所以蓮生活佛主張的「一切歸於虛空」,不可能超過 佛陀時代的虛空外道,但是虛空外道卻早就被《大般涅槃經》和《成唯識論》所破,都無力回辯,蓮生活佛難道還要重蹈覆轍而被菩薩們所破嗎?

《大乘阿毘達磨契經》說:【無始時來界,一切法等依,由此有諸趣,及涅槃證得。】(參見《成唯識論》卷3)。大家要注意「一切法」,是包括山河大地、六道眾生的色身和覺知心,乃至四種涅槃的證得,……一切的一切。只有阿賴耶識心體經由祂的自性,以及祂所含藏的一切種子(界)的功能差別,才能成就萬法,這才是阿賴耶識心體的圓成實性; 如果沒有成就萬法的功德,如果沒有這種無漏性的有為法,就不可能成就山河大地及有情的生命,那就不是圓成實性的心體了。一切的一切,如果沒有阿賴耶識,就統統不能成就。要這樣才可以使用「『一切法』由阿賴耶識成就」這種全稱用語。

【……〔文殊師利〕又問:「善不善孰為本?」〔維摩詰〕答曰:「身為本。」又問:「身孰為本?」答曰:「欲貪為本。」又問:「欲貪孰為本?」答曰:「虛妄分別為本。」又問:「虛妄分別孰為本?」答曰:「顛倒想為本。」又問:「顛倒想孰為本?」答曰:「無住為本。」又問:「無住孰為本?」答曰:「無住則無本。文殊師利!從無住本,立一切法。」】從《維摩詰所說經》卷中〈觀眾生品〉這段問答可以看出:貪欲只是欲界色身的根本,並不是一切法的根本;一切法是以「無住」為本,如果沒有「無住」之心的話,一切法都無從建立。這個「無住」是什麼意思?當然是指阿賴耶識心體,只有祂能不住於六塵萬法之涅槃境界中,卻能出生萬法。

有一位居士曾問某名師:「煩惱的根本因是什麼?」名師答:「貪欲。」居士心裡想:「如果貪欲是煩惱的根本因,色界、無色界的天人已無貪欲,應無煩惱,均應能出離輪迴;但色界、無色界明明還在六凡法界裡面;可見這個答案不對。」我問他:「你認為是什麼?」他答:「煩惱從何而來,恐怕無從追尋。」我說:「最初無始的煩惱從哪裡來,當然無處追尋,但一切的煩惱確實有根本因。追尋到根本因,就找到一切煩惱的源頭了。」我引用前一段的經文,證明:「煩惱的根本因,就是如來藏(阿賴耶識)心體。」

阿賴耶識心體不但是四種涅槃的根本因,甚至也是煩惱的根本因,所以才能夠稱之為「一切法等依」:山河大地、有情身心……等一切法之所依。修行人窮理溯源努力修行之後,若不能到這種地步,千萬不要說自己開悟了,更別妄稱已成究竟佛,否則,將來死後閻家老子是不怕他多嘴善辯的。

主張「一切歸於虛空」,其實就是未通達唯識的證據,甚至可以說,蓮生活佛連唯識最重要的論典《成唯識論》、《瑜伽師地論》,都沒有讀過;將來縱使讀了,也一定是不懂的,因為他還沒有證得如來藏阿賴耶識故。但是,沒讀過沒關係,至少講出來的法,不能和這些論典牴觸──佛法本是一味故,除非蓮生活佛敢學天竺、西域的安慧、般若趜多一樣而說大話:「彌勒菩薩的《瑜伽師地論》不是佛法,所以玄奘大師的《成唯識論》也不是佛法。」〔編案:安慧的徒弟承受他排斥 彌勒的說法以後,誹謗佛教根本論的《瑜伽師地論》是外道論。〕

唯識學很難懂,即使是已悟的人,也只能懂得極小部分,除非是地上菩薩才能夠通達唯識學的一部分或多分。如果別人不懂,那很應該,不能責備他們;可是蓮生活佛不能說他不懂,不然的話怎能稱為「活佛」?近年又改為成道而稱為聖尊,是究竟佛的果位,當然不可以不懂。現在人家引用唯識經典來破斥您所專弘的承續自藏密的真佛宗法教,該如何是好呢?

蓮生活佛的〈貢高我慢〉一文(刊於《燃燈》35期,頁8)說:

【奉勸學佛的開士

千萬不要心懷你我彼此

學唯識學中觀

牽藤引蔓經句

自認驕凌

或講幾期經

或禪幾定

上座受幾箇瞎漢膜拜

若無真實功行

唯添業債

但期文字解脫

或口說開悟

弄毗盧之畫面

坐法界之排場

但學狂吠之人

吾曰

一毛一塵一草一木

誰是上坐

火燒為灰

蟲食為糞

終歸於土】

這篇文章和〈理悟與實修〉的理趣差不多,故意把通達教理的人說成是「文字解脫」,把人家大悲大智、破邪顯正救護眾生的悲心作為,批評為「貢高我慢」;這種說法是不對的,請讀者詳閱本書〈理悟與實修之辨正〉〔編按,已刊於《正覺電子報》第18期〕一文,便知端倪。

慢有七種,其中最嚴重的就是增上慢:未得言得,未證謂證。《楞嚴經》卷六說:【我教比丘直心道場,於四威儀一切行中,尚無虛假,云何自稱得上人法?譬如窮人妄號帝王,自取誅滅;況復法王,如何妄竊?】凡是尚未證得第八識心體而自稱已悟的人,都是這種增上慢人,都是以凡夫身私預聖賢果位的緣故。我們且看一看蓮生活佛是不是增上慢人?

《燃燈》67期15頁摘錄蓮生活佛文集《禪的大震撼》:【天上天下之間,又有什麼魔可以撼得動我,天上天下之間,有何光明可勝我之光明,我這一悟,便同十方諸佛平等,我已入毘盧遮那大光明海,已成恆河沙諸佛中之一佛矣!因為解脫自在之故。】

蓮生活佛自稱是「恆河沙諸佛中之一佛」,可是說法卻錯誤百出;自己犯了增上慢,卻來批評他人「貢高我慢」,這是沒道理的。尤其文中所說的「弄毗盧之畫面 坐法界之排場」,一向是藏密上師、仁波切最喜歡搞的排場,真佛宗辦的大型法會,也是如此;不檢討自己沒有真實的佛法、卻僭越的濫用頭銜和排場,反而拿自己所犯的過失來批評沒有犯這過失的別人,真的很顛倒。

最後一句「終歸於土」,又同於四大極微外道的口氣,四大極微外道也是把一切都歸於土中四大。然而,蓮生活佛的最後歸宿,有時是母光,有時是虛空,有時是星星,現在又說是泥土、四大──到底是什麼呢?恐怕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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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的本體論

──《真假活佛》(連載六)

蓮生活佛的作品中,經常提到宇宙意識:【開悟的人啊!清淨、光明的「自性」,與宇宙意識融合而一了。】(見蓮生活佛著《佛王之王》,頁11)【我自己知道,蓮生金剛上師已經完全領會了「無事無心」的大口訣,後來的弟子們,會在禪定中看見蓮生金剛上師在「宇宙意識」之中顯現出他的金身。】(同書,頁29)【我根本不是「盧勝彥」。「盧勝彥」祇是一個暫時組合的一隻動物。 我即是「佛」,即是「宇宙意識」。 人們誹謗了「宇宙意識」,「宇宙意識」也是不著。】(同書,頁52)【「清淨法身佛」就是無分別相,宇宙意識,無念的佛。】(同書,頁57)【唯有「無」,才與「宇宙意識」相融合。】(同書,頁61)

《佛王之王》是蓮生活佛最重要的著作之一,不過幾十頁,就有五次提到宇宙意識,可見這是他很重要的開示。宇宙意識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我們可以看他的另一篇文章,〈觀海的日子〉(《小小禪味》,頁24-26):

【在靜坐的瞑想中,空中有大聲音同我對答:

「蓮生,海是粗鈍或是精細的?」

「海的表面是粗鈍的,而其內在永遠是精細的。」

「蓮生,如何說明?」

「如同火是粗鈍的,而其放射的光是精細的。」

「蓮生,那您呢!」

「我的肉體是粗鈍的,而我的心靈是精細的。」

「先生何神?」我問「大聲音。」

「我是宇宙本體,是沒有姓名的神,沒有形象或形狀,也無任何形態,我是最精細的一體,唯有在自我追尋之流中,在大智慧的最後階段中才能由大智悟者覺察到,完完全全是空的屬性。」

「先生是氣體、光體、液體、固體?或是聲音、觸、形象、味、氣?」

「蓮生,統統不是呀!您聽到的聲音,別人是聽不到的;我是宇宙,從不依任何形式出現於世,宇宙心靈的精細本體,唯有到此境界的人,才能覺察,至上的境界是超越之體。悟者蓮生,您當知之。」

「先生,自言無聲音,而我為何聽見?」

「因您與我同體,您的心靈同我一致,我不必賦於特性,您即全知。」

我終於領悟了大般若經五百十六卷,中間的一句話:「諸法空性皆不可說〔經文本文是:諸法空理皆不可說〕,如來方便,說為無盡,或說無量,或說無邊,或說為空。」這是因為空義太深了,一般性的常識、科學、哲學均無法解說通達。

釋迦牟尼佛,為了解這「空」的思想,祇有提出:

「空」。「無生」。

「滅」。「寂滅」。

這祇是表面顯示,仍然不能理解「空」的真相。

而今天,我「觀海」,在靜坐瞑想之中,已經進入釋迦牟尼佛的心,知曉了「無生」與「寂滅」的「空性」。我是繼釋迦牟尼佛之後,一位進入「空性」中的金剛上師,我終於完全瞭解了「空義」,但我的筆想述說出來這一段領悟,然而這是不可說的,所以我祇是如此寫道:

「空」即是「精細中的最精細」。

我再特別的描寫如下:『一個修道人,在心靈的震動之中,用原有的意識去吸收宇宙至上本體的光輝,把所有的光輝聚集了,使自己成為光明體(明體),您就會愈來愈接近宇宙至上本體,當自己同至上本體會合時,就是「全知」。完全瞭解了「空義」。』

「大聲音」告訴我:「您的心靈就是整個宇宙。」

這句話是含義深刻的,是有奇妙智慧的,這深奧的空義是要所有的人去實現的;我們修道的人,要進入宇宙本體的中心,在心靈中的生活、言語、行動均保持與「至上」合一,這是最完美的「大手印實相之法」。】

最後一句說到:【我們修道的人,要進入宇宙本體的中心,在心靈中的生活、言語、行動均保持與「至上」合一】,和《佛王之王》所說的:【開悟的人啊!清淨、光明的「自性」,與宇宙意識融合而一了。】兩句都是說到「合一」,一個是和「宇宙本體」合一,一個是和「宇宙意識」合一,可見這兩個名相指的是同一個東西。

我查過《Cbeta電子佛典》,沒有找到有「宇宙本體」、「宇宙意識」或「宇宙至上本體」這幾個名相,很可能是蓮生活佛所新創的,要不然就是引自外道典籍。古人不曾用過的名相,並非不能新創,但是新創的名相,必須符合佛法的體系,否則就是自意妄想。

《楞嚴經》卷3說:「意、法為緣生於意識」,《瑜伽師地論》卷23和《阿毘達磨俱舍論》卷20也說:「意、法為緣生意識」,意思是說:意根和法塵相觸,這三法和合時才會產生意識。意識必須依靠其他事物,才能夠出生,因此唯識學說:意識是依他起性。依照這個佛法體系,蓮生活佛所說的「宇宙意識」若真的存在,應該還要有一個「宇宙意根」與「宇宙法塵」來互相接觸才對。而且意根與法塵也沒有獨立的體性,祂們是以阿賴耶識作為俱有依的;所以除了「宇宙意根、宇宙法塵」之外,應該還要有一個「宇宙阿賴耶識」才對,否則「宇宙意識」也是不可能存在的,因為宇宙意識仍然是意識。不知道蓮生活佛是不是要作以上的補充?是否還要進一步去修證宇宙意根及宇宙法塵、宇宙阿賴耶識?如果是的話,那您的宇宙意識的修證,可就真是個大笑話了(要依賴其它東西,才能存在的事物,本身即是因緣所生法,不是本體)──何不乾脆直接說「宇宙阿賴耶識」是宇宙的本體就好了,為什麼要說是「宇宙意識」呢?

蓮生活佛所接觸到的「宇宙本體」,既不是氣體、光體、液體、固體,也不是聲音、觸、形象、味、氣,換句話說,祂是離開五塵相的──這看起來有點像如來藏的無形無相、空無所有;但是蓮生活佛卻又說:「用原有的意識去吸收宇宙至上本體的光輝,把所有的光輝聚集了,使自己成為光明體(明體),您就會愈來愈接近宇宙至上本體,當自己同至上本體會合時,就是「全知」。完全瞭解了『空義』。」這樣看來,您的宇宙意識其實仍然是光體,與自己所說的非光體、非氣體……等說法相違背。不過,回到主題來:蓮生活佛所說的「宇宙本體」竟然可以與人作心靈的對話──然而宇宙本體的如來藏有這個功能嗎?

《佛藏經》〈念佛品第二〉:【舍利弗!云何名為念佛?見無所有,名為念佛。舍利弗!諸佛無量,不可思議,不可稱量,以是義故,見無所有名為念佛。實名無分別,諸佛無分別,以是故言,念無分別即是念佛。復次,見諸法實相,名為見佛。何等名為諸法實相?所謂諸法畢竟空無所有,以是畢竟空無所有法念佛。復次,如是法中,乃至小念尚不可得,是名念佛。舍利弗!是念佛法斷語言道,過出諸念,不可得念,是名念佛。舍利弗!一切諸念皆寂滅相,隨順是法,此則名為修習念佛。不可以色念佛,何以故?念色取相,貪味為識。無形無色,無緣無性,是名念佛。是故當知:無有分別,無取無捨,是真念佛。】

拙作〈實相念佛〉(參見《真假活佛》附錄)曾解釋如下:【舍利弗!什麼叫做念佛呢?諸佛無量,不可思議,不可稱量,而那個『沒有東西的』也是如此,所以見到那個沒有東西的,叫做念佛。名符其實的東西,祂無分別,諸佛也無分別,所以把心念安住在祂的體性上,就是念佛。也可以說,見到諸法實相叫做念佛,因為諸法畢竟空無所有,在這個實相當中,連很小的念都沒有,這樣叫念佛。舍利弗!這種念佛的法門是沒有語言文字的,超越各種想念,不是可以想念的東西。舍利弗!一切的念,都是本來寂滅相,隨順這個法,就是修習念佛。不要取色相來念佛,因為貪著色相念佛的滋味已落入識陰。佛無形無色,不是因緣所生,沒有世間諸法的屬性,因此沒有分別、沒有取捨,才是真念佛。】

蓮生活佛所謂的「宇宙本體、宇宙意識」,符合以上經文「佛」的體性嗎?蓮生活佛與「宇宙本體」之間的心靈對話,是經文中的「真念佛」嗎?請大家一一的仔細檢視比對看看!

經文中所謂的「佛」,當然是指法身佛(如來藏)而言,這裡面說到「諸佛」,這就是表示法身佛有許多個,並不是眾生共有一個本體,而是眾生各自有一個法身佛,每一個法身佛,都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佛藏經》講得很清楚:「是念佛法斷語言道,過出諸念,不可得念,是名念佛。」結果蓮生活佛竟然可以和「宇宙本體」作心靈的對話,他所謂的宇宙本體也是有念的,請問蓮生活佛有沒有「斷語言道,過出諸念,不可得念」?是不是落在念相、語言相上面?

法身佛,另有一個別名,叫作「諸法實相」。意思是說,祂是世間、出世間諸法的總源頭,祂雖然可以圓成一切法,可是祂自己卻是空無所有,在這個空無所有的實相中,連很小的、極微細的念頭都沒有,所以叫做「諸法畢竟空無所有」,所以般若經中叫祂做「不念心」,祂無始劫以來不曾起過一念;但是蓮生活佛所謂的「宇宙本體」,即使真的沒有外五塵相,卻有念相,可以和人家作心靈的對話──這和法身佛「諸法畢竟空無所有」的「不念心」體性顯然不同。

「宇宙本體」的想法,在古印度,佛教出現之前,就已經有人提出來。【《奧義書》認為,一切萬物皆有所謂的「自我」,而「自我」處於眾生之中,即是一般人所謂的靈魂。一切萬物的「自我」來自於宇宙最高的創造主「梵」的身上,「梵」與萬物的「自我」是同一的,而眾生與無情則是依「梵」之不同的創化而出現。】(林朝成、郭朝順《佛學概論》,頁23)道教所說的「元始祖炁」(參見本書〈蓮生活佛與大威德金剛〉一文)也是屬於同一類,可以說是源遠流長的傳說了。然而,歷史悠久並不保證它的正確性。事實上,早就有經論在破斥這種說法了。

《成唯識論》卷1說:【諸所執我,略有三種:一者執「我」體常周遍,量同虛空;隨處造業,受苦樂故……初且非理,所以者何?執「我」常遍,量同虛空,應不隨身受苦樂等。又常遍故應無動轉,如何隨身能造諸業?又所執「我」一切有情為同為異?若言同者,一作業時一切應作,一受果時一切應受,一得解脫時一切應解脫,便成大過。若言異者,諸有情「我」更相遍故,體應相雜。又一作業一受果時,與一切「我」處無別故,應名一切所作所受。若謂「作受各有所屬,無斯過」者,理亦不然,業果及身與諸我合,屬此非彼,不應理故;一解脫時一切應解脫,所修證法,一切我合故。】

白話解釋如下:【外道所執著的「我」,大約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外道知見,認為我的本體無所不在,如同虛空一般;因為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造業,也可以受苦、受樂……這第一種知見是沒道理的,怎麼說呢?如果說「我」真的是無所不在,如同虛空一般,不應該可以隨著身體而受苦、受樂。

再者,「我」如果塞滿整個虛空,應該就動彈不得了,又怎麼能夠隨著身體而造善業、惡業呢?

再者,那個遍滿虛空的「我」是一切有情都相同的?還是每一個有情各自不同?如果說一切有情都共有同一個「我」,則一切有情中的其中一個造善業、惡業時,應該等於全部的有情都在造善業、惡業;其中一個有情受善果、惡果時,應該全部的有情都同時在受善果、惡果;其中一個有情得解脫時,應該全部的有情都同時得到解脫──這和事實明顯不符,所以這個說法不對。

如果各別的有情都各自有一個遍滿虛空的「我」,那麼大家的「我」應該全都是混雜在一起的,這個時候的效果,和全部的有情共有一個「我」是一樣的(其中一個有情造善業、惡業時,應該全部的有情也都同時在造善業、惡業;其中一個受善果、惡果時,應該全部的有情也都在受善果、惡果),所以是不對的。

他如果狡辯說:「各別的有情雖然都各自有一個遍滿虛空的『我』,但是造業和受果,各有所屬的區域,所以沒有上面的問題。」這也是沒道理的;因為作業和受果的身體,一定是和「我」合在一起,不能分開來;既然「我」都已經合一、重疊了,當然業報也應該是合一的。】

那麼,宇宙的本體(真我、如來藏)到底在哪裡呢?首先要澄清的是,如來藏無形無色,很難說祂在哪裡,因此最真切的說法,應該是「不在內、不在外、不在中間」;但是如來藏一向是以祂的作用而顯示的,而祂的作用又被證悟者在五蘊身上面親證了,所以很多經論說:如來藏在眾生的五蘊身之內。

《大方等如來藏經》 佛說:【我見眾生種種煩惱,長夜流轉生死無量,如來妙藏在其身內,儼然清淨如我無異。】

《入楞伽經》卷3:【如來藏自性清淨,具三十二相,在於一切眾生身中,為貪瞋癡不實垢染陰界入衣之所纏裹,如無價寶,垢衣所纏。】

《解深密經》卷1:【此識亦名阿陀那識,何以故?由此識於身隨逐執持故。亦名阿賴耶識,何以故?由此識於身攝受藏隱,同安危義故。】

《心經》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眾生的如來藏,都在各各眾生的身內,對每一個眾生來說,都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眾生各自的如來藏,製造各別眾生的色身,掌控眾生的別業現報、後報、餘報;同一種共業眾生的如來藏,一起感應出生那個國土的器世間、山河大地等,形成眾生的共業環境。由於眾生各有各的如來藏,所以能夠形成別業和共業,因果報應,昭昭不爽──這才是正確的佛法。所以蓮生活佛的大家共有一個宇宙本體、宇宙意識的說法,是荒誕不經的。

如來藏(阿賴耶識)既是在色身內,不在虛空,那麼要怎樣才算開悟、見道呢?《成唯識論》卷3說:【已入見道諸菩薩眾,得真現觀,名為勝者;彼能證解阿賴耶識,故我世尊正為開示〔方等唯識經典〕。或諸菩薩皆名勝者,雖見道前未能證解阿賴耶識,而能信解,求彼轉依,故亦為說。】可見大乘見道,係以親證阿賴耶識心體而能確實的理解阿賴耶識的涅槃及出生萬法的體性為準,所以,能證解阿賴耶識,就稱之為見道,反之就不是見道。

如今蓮生活佛妄以虛空為宇宙的本體,又發明一個子虛烏有的幻想所見的宇宙意識、本體,顯然仍舊不知阿賴耶識的所在,也不知阿賴耶識有何作用。由於未見道的緣故,蓮生活佛所施設的禁戒(使人證果的行為標準),便產生重大的差錯,所以他的戒禁取見仍然存在、仍然未斷。

蓮生活佛說:【一個修道人,在心靈的震動之中,用原有的意識去吸收宇宙至上本體的光輝,把所有的光輝聚集了,使自己成為光明體(明體),您就會愈來愈接近宇宙至上本體,當自己同至上本體會合時,就是「全知」。完全瞭解了「空義」。】

意識的功能是了別法塵,與其相應的心所法包括:觸、作意、受、想、思、欲、勝解、念、定、慧……等等,不曾有經典、論典說過,意識可以「吸收宇宙至上本體的光輝,使自己成為光明體」。而且,意識在五位(悶絕、沈睡無夢、無想定、滅盡定、正死位)中斷絕,祂本身又無法受熏、持種,如果沒有阿賴耶識幫祂受熏、持種,每次睡著了,就忘得乾乾淨淨,宛如新生當天的嬰兒;如此一來,意識所修的法都不可能留到明天繼續受用,則睡前所修的善法,豈不唐捐其功?

真正的佛法,絕對不以增益意識覺知心來作為修行法門。為什麼呢?因為意識必與法塵相應,不能與「涅槃寂靜」相應。欲證二乘菩提者,必須以觀察七轉識的虛妄性入手,而不是增益意識覺知心;欲證佛菩提者,則必須覓得自身阿賴耶識,了知其自體性:一向離於見聞覺知,無始以來一向「斷語言道,過出諸念」;如此知見,方是真實佛法正見;依此而修,方是如實的修學佛法。

蓮生活佛妄想意識可以「吸收宇宙至上本體的光輝,使自己成為光明體」,即是《佛藏經》所說的「念色取相,貪味為識」。「念色取相,貪味為識」者,即是未斷我見者,乃至我所之見都還未斷除。

《佛藏經》〈淨見品第八〉說:【舍利弗!我今明了告汝:「有所得者,無有涅槃」。有所得者若有涅槃,是則諸佛不出於世,一切凡夫皆入涅槃。何以故?一切凡夫皆有我見、人見,皆有所得,皆是邪見。】增益「意識」覺知心,企圖吸收光明,企圖使其變成光明體,即是我見未斷的有所得者。如果這個方法能夠使人證得涅槃的話,那麼諸佛不必出世,因為凡夫外道都有我見、人見,都是有所得者,那就應該人人都可以自然的實證涅槃了,諸佛又何必辛辛苦苦再去重述有所得的法的虛妄性?

像蓮生活佛這樣,不知道阿賴耶識的所在與功能,而以增益「意識」覺知心的方法,作為修行法門,根本就不可能懂得實相,也從未曾斷過我見與我所見,在三乘佛法中都可名為未見道者。正犀如今明確的指正出來,盼望蓮生活佛,能夠儘速修正此一邪見,證得「斷語言道,過出諸念」的清淨法身佛,這才是真正的宇宙本體,正是十方一切宇宙生住壞滅的根源所在;這樣子親證以後,才不辜負五百萬弟子們的恭敬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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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真假活佛》(連載七)

蓮生活佛曾在《尋找另一片天空》〈看飛機起落〉(見《燃燈》65期,頁14-15)一文中,提到百丈懷海開悟的公案:

【有一日,師徒二人散步於郊外,忽然看到一群野鴨子從空中飛過。

師徒就展開談話。

道一問懷海:

「那是什麼?」

「野鴨子啊!」

「飛往何方?」

「飛過去了!」

就在此時,道一伸手一把捏住懷海的鼻子,痛得懷海哇哇直叫。

「野鴨子不是飛過去了嗎?還痛?」

這段公案是馬祖道一禪師教導百丈懷海,一個禪師,要超越時空,不可存在「過去」和「現在」兩種不同時間的區別。

原來世人所以會「迷」。

是執著「過去」。

是執著「現在」。

是執著「空間」。

由於這些「執著」,就不免被「生死六道輪迴」所迷惑了。

假如你能領悟:

「過去。」

「現在。」

「未來。」

盧勝彥仍然是盧勝彥,南摩大自在王如來。

又:

「美國西雅圖。」

「法國大溪地。」

「世界各地。」

東南西北,天涯海角一樣。

只此一心,離悟道不遠。】

講到這篇文章,筆者必須再次懺悔過去由於情執深重,而一再的推崇蓮生活佛。2001年10月13日我寫了一篇文章〈那是什麼〉,發表在《真佛報》349期,全文如下:

【《真佛報》345期,蓮生活佛有一篇文章〈看飛機起落〉,其中記載了馬祖道一禪師指導百丈懷海開悟的公案,其手法宛如雷霆霹靂,差點沒把百丈的鼻子給捏下來。大家敢靠近這種禪師嗎?如果不敢,又恐怕錯過禪師的教誨,該如何是好呢?

岳靈犀教你一招「防身術」。下次禪師指著天上飛的野鴨子,問:「那是什麼?」你千萬不要講話,儘管調皮的向禪師擠眉吐舌、扮一鬼臉,隨即大步而去便了。

這樣做,包你可以全身而退。即使馬祖道一禪師再世,也辨你不得,只好暫時放你過關。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此苟活著,與在後山拜月的野狐又有什麼差別?何不乾脆讓禪師一棒打死,才會像百丈一樣,發現那個東西根本捏不痛,也打不死。】

筆者當時已經不認同蓮生活佛對此公案的解釋,因此在上述作品中,完全沒有提到他的說法。為什麼我不認同蓮生師父呢?因為我知道,百丈既然能夠在這一個公案當中開悟,除了清淨本心(阿賴耶識心體)之外,他能悟個什麼呢?但是蓮生活佛卻不在這裡指出,卻扯到過去、現在、未來,這和清淨本心有什麼關係呢?原來的公案可以讓人開悟,但是經蓮生活佛解釋之後,就搞砸了,反而離悟更遠了。大家如果信受他的解釋,一定會把心思放在意識心上,企圖擺脫對過去、現在、未來的執著,這樣是絕對無法開悟的。

蓮生活佛說:【一個禪師,要超越時空,不可存在「過去」和「現在」兩種不同時間的區別。】這麼說有很大的過失。因為只要意識心存在,必定能夠分別時間,分別時間是意識特有的能力,這只是意識覺知心所擁有的心所有法,並非惡法,也無關善法,只是意識心的工具,所以不需要去斷除它,事實上也不可能斷除。假使把這個別境心所法的功能滅除了,蓮生活佛的意識就不能修學善法、佛法,終究是無法成佛的。不但如此,乃至今天的蓮生活佛也無法以活佛自居,因為滅了意識心的別境知法的功能以後,蓮生活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了,還能自稱活佛嗎?所以,了知「過去和現在不同時間區別」,只是意識覺知心的功德之一,也是成佛之道中必須時時刻刻存在著、運作著的功德,這是不應該加以消滅的。

意識有五個特別的心所有法:「欲、勝解、念、定、慧」。《百法明門論解》說:「言欲者,於所樂境,希望為性,勤依為業。」所謂的希望為性,就是指對未來的期望;因為對未來有所期望,所以能夠精勤的往目標邁進。一個修行人,應當斷惡修善,此即是善法欲;如果他不能區別現在和未來,那他也將不能區別無為法與有為法,也不能了知無為法的意涵,請問蓮生活佛:在滅了意識覺知心的了別性以後,您的善法欲要依附在什麼地方?又要如何修習佛道、如何成佛?

《百法明門論解》又說:【念者,於曾習境,令心明記不忘為性,定依為業;謂數憶持曾所受境,令不忘失,能引定故。】所謂的「曾習境」,是指過去的經驗;因為對於過去的經驗明記不忘,所以才會有「念」這個心所有法。換句話說,一個修行人如果不能區別過去和現在,就沒有辦法修習正念。沒有辦法修習正念,就無法得定。無法得定,便無法產生抉擇慧。沒有抉擇慧,就沒有辦法證果。

所以,意識能夠區別時間,這是一種功能,是對修行人有用的能力,千萬不要信受蓮生活佛的說法,而自廢武功──把時間浪費在對自己有害的功夫上面。如同世人作事,必須先有工具,才能把事情作好;沒有釘鎚而想要釘好釘子,是極為困難的事情;同理,意識如果沒有區別時間、事物的功能,就無法學習世間法與出世間法了,哪還會有成佛的可能?只能當一個白痴了!

聽我這樣說,他可能會說:「我修除的是對時間的執著性,而不是對時間的分別性。」這樣說,聽來稍有道理,但執著時間,仍是屬於我所的範圍,尚不涉及「我」,因此蓮生活佛這樣子修行,仍然無法斷除我見,最多就只能斷除我所之中的時間執著性,對於我見的斷除還是一點兒都作不到的。能覺知的「我」尚且虛妄,何況是「我所」(指一切能夠被認識的事物,包括時間、空間、山河大地、名譽、權勢、富貴、眷屬……等等,以及一切能被證悟者認識的實相意涵的智慧)?因此,有正知見的人不必在斷除時間的執著性上面作功夫,後者只對修習禪定有功用,無法發起見道的智慧。

《大般涅槃經》卷36:【斷三結名須陀洹,一者我見,二者非因見因,三者疑網。】因此解脫道的原理,一定是以斷我見為基礎,最後斷我執,才能證得阿羅漢果。所謂的我見,是指將覺知心誤認為常住不壞的我;斷我見,就是不再認為覺知心是常住不壞的真我。所以,想要證初果須陀洹的人,必須觀察七轉識的虛妄不實,直到確認無疑為止。如果企圖保持覺知心,想要藉著修除覺知心的執著性,想要以這個覺知心進入涅槃;有這種想法的人就是未斷我見的凡夫。

《圓覺經》說:【云何我相?謂諸眾生心所證者。善男子!譬如有人百骸調適,忽忘我身,四肢絃緩,攝養乖方,微加針艾,則知有我,是故證取,方現我體。善男子!其心乃至證於如來,畢竟了知清淨涅槃,皆是我相。】意思是說:【能夠覺知的,即是「我」;即使是了知自己在清淨涅槃境界的,一樣是「我」!】(參見拙作〈唯識、幻化、空三昧〉,刊於《真佛報》315期)蓮生活佛一向在斷除我所上面用心,從來沒有打算要斷掉能知能覺的心常住不滅的邪見,所以他就是經文所說的:「其心乃至證於如來,畢竟了知清淨涅槃」著於我相的人。

修行人並不是不可以念過去、現在、未來,因為念過去、現在、未來的本身,並沒有過患可言,只有對過去、現在、未來的五陰和我所的虛妄性不能了知,因此而生起愛樂、執著、耽溺之心,這才是過患。如《中阿含經》〈根本分別品阿難說經第六〉所說:

【世尊問曰:「阿難!汝云何為諸比丘說跋地羅帝偈及其義耶?」

尊者阿難即便說曰:

「慎莫念過去,亦勿願未來;過去事已滅,未來復未至;

現在所有法,彼亦當為思。念無有堅強,慧者覺如是。

為作聖人行,孰知愁於死;我要不會彼,大苦災患終。

如是行精進,晝夜無懈怠,是故常當說,跋地羅帝偈。」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云何比丘念過去耶?」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有比丘樂過去色,欲、著、住;樂過去覺〔受陰之別譯〕、想、行、識,欲、著、住──如是比丘念過去也。」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云何比丘不念過去?」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比丘不樂過去色,不欲、不著、不住;不樂過去覺、想、行、識,不欲、不著、不住──如是比丘不念過去。」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云何比丘願未來耶?」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比丘樂未來色,欲、著、住;樂未來覺、想、行、識,欲、著、住──如是比丘願未來也。」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云何比丘不願未來?」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比丘不樂未來色,不欲、不著、不住;不樂未來覺、想、行、識,不欲、不著、不住;如是比丘不願未來。」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云何比丘受現在法?」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比丘樂現在色,欲、著、住;樂現在覺、想、行、識,欲、著、住;如是比丘受現在法。」

世尊即復問曰:「阿難!云何比丘不受現在法?」

尊者阿難答曰:「世尊!若比丘不樂現在色,不欲、不著、不住、不樂現在覺、想、行、識,不欲、不著、不住。如是比丘不受現在法。世尊!我以如是為諸比丘夜集講堂,說跋地羅帝偈及其義也。」】

真佛宗所標榜的最終成就──「大樂智慧法身」,事實上即是對過去、現在、未來的五陰生起愛樂、執著、耽溺之心,最典型的例子。此部分將於本書〈蓮生活佛與雙身法〉一文中詳論之,此處不多評述。

蓮生活佛又說:【「美國西雅圖。」「法國大溪地。」「世界各地。」 東南西北,天涯海角一樣。 只此一心,離悟道不遠。】意思是說,修除對時間的執著性,再修除對空間的執著性,就離悟道不遠了。前面說他自己修除對時間的執著性,證得大自在王如來的果位;現在再修除對空間的執著性,照理說果位應該更高,結果只有「離悟道不遠」,次第上顯然有問題,這表示他所證大自在王佛果位的義涵是大有問題的。再者,時間和空間,都是屬於心不相應行法,不管你執著、不執著,時間和空間還是不會有改變,拿這二個來作文章、立功夫,根本就沒找到正主,所以這只是他的妄想;如果蓮生活佛想要悟入實相、想要親證萬法根源的如來藏法身,應該從心法和心所有法下手,才是修行的正途。不管怎麼說,蓮生活佛所建立的修證道,和斷除我見無關,純粹是非因計因的自意妄想,不可能證得佛法上的果位。

《佛果圜悟禪師碧巖錄》卷6,針對蓮生活佛所講的公案的記載是這樣的:【馬大師與百丈行次,見野鴨子飛過。大師云:「是什麼?」丈云:「野鴨子。」大師云:「什麼處去也?」丈云:「飛過去也。」大師遂扭百丈鼻頭。丈作忍痛聲。大師云:「何曾飛去?」】人家明明是講「何曾飛去?」蓮生活佛卻把人家解釋成:「野鴨子不是飛過去了嗎?」意思剛好相反。這段公案蓮生活佛曾將它收錄在《禪的大震撼》〈心之實解(二)〉頁213:【「五燈會元」其中有一公案如下: 師(百丈懷海)侍馬祖行次,見一群野鴨子飛過,祖曰:「是什麼?」師曰:「野鴨子」。祖曰:「怎麼去也?」師曰:「飛過去也。」祖遂把師鼻扭,負痛失聲,祖曰:「又道飛過去也。」師於言下有省。】上面也是寫著「又道飛過去也」,既然以前曾經舉示過原文,可見他不是記錯了,而是完全不懂這個公案的意旨,才會把馬大師這段重要的開示錯會成「野鴨子不是飛過去了嗎?」

馬祖道一禪師手指野鴨子,問:「那是什麼?」顯然是有深意的,但絕對不是蓮生活佛解釋的那樣。那麼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馬祖道一當然是在指示清淨本心,所以才會有「何曾飛去」這一句,意思是說:清淨本心本無來去。

人家要你答的是清淨本心,你當然不能答:「野鴨子」,更不能答:「指頭。」但是你如果回答:「清淨本心」,又落在語言文字相裡──這該如何是好呢?在還沒有真的體悟到如來藏的話,最好不要談禪說道、誇口開悟,小心馬大師突然現前,把你的鼻子活生生的捏下來──識相的話,不如遮住鼻子,腳底抹油,趕緊開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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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活佛與大威德金剛

──《真假活佛》(連載八)

蓮生活佛在《守護神的秘密》161頁說:

大威德金剛於夢中示我:

「明日,有一僧至,是來詰難鬥法的!」

「如何對之?」

「此僧讀你的書,有信有不信,故來試之。他一至,只合掌問訊,心中想問題問你,卻不開口,而你就得回答。」

我大駭。

「這不開口,卻如何答?」

「僧人要試你的他心通!」大威德金剛說。

「豈有此理,我不理會。」我火了:「這那裡是鬥法,這是來刁難!」

大威德金剛說:

「這位僧人有一寺,你若答對,他即皈依,同時全寺比丘皆皈依,這是度化的機緣,不可輕棄。」

「如何答?」

大威德金剛說: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這樣就成了。……」



明日,突有一僧至。

僧人向我合掌問訊,果然不言不語。

我亦不語。

我取來一紙一筆,用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圈圈,就揚一揚亮給僧人看。

他兩眼瞪得大大的。

又隔一會兒。

我又在紙上寫了一個很特殊的字,這個字就是:「炁」字,此字乃「先天氣」也。

我亮給僧人看。

僧人看了一下,先是不解,後來略有所悟,臉孔呈驚異之色。

最後,我拿出小串的念珠贈給僧人,這念珠是紅色的,紅得很美,很晶亮。

僧人一臉驚駭。

僧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佩服!佩服!果然高明,我皈依師尊。」僧人向我頂禮皈依,修真佛密法。



……〔無關的部分省略〕

這位僧人找我,是文鬥。

他心中想三個問題,只是默想,不開口,而我就要回答。我也不開口,以牙還牙。

僧人的第一個問題:「何謂空性?」

我畫一圈表徵。

僧人的第二個問題:「你我從何而來?」

我寫一「炁」字。

「炁」則「氣」也,有「氣」則「生」,無「氣」則「死」。人乘「氣」而來。

僧人想的第三個問題,是很難的。他想問,他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僧人最喜紅色念珠,紅色傢俱,他的大紅戒衣最具特色,連缽也是紅木作的。

我取「小串紅念珠」贈他,就是答了他的。

他嚇得皈依了。

其實,非我之能,我無啥!

這次鬥法,只是我背後的高靈,大威德金剛的事先預告而已!

首先要說明的是,神通境界之有無,不是本書所要討論的,筆者只檢視蓮生活佛寫在書上的「佛法」是否正確。神通的有無,不能證明般若實相智慧的有無;如同外道之中也有人修得神通,但卻仍然沒有般若智慧,仍然是個外道,所以筆者就不必去檢驗蓮生活佛有沒有神通了!因為檢驗的事情,在佛教般若的證量上來看,是沒有意義的。再者,這篇文章中所提到的通靈境界,以及是否曾真的發生過這件事,都因為缺乏可靠的證據可加以判斷,所以筆者不作任何評論──基本上,筆者信賴蓮生活佛,相信他寫在書上的都是事實──假使連這個都靠不住的話,也就不需要我寫這本書來評論他了。

這位大威德金剛不是別人,正是蓮生活佛的根本護法,不但替蓮生活佛料理「武鬥」,竟然也替他料理「文鬥」。僧人詰難的三個問題,第三個問題和佛法無關,我們就放過不論,直接來檢視前二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何謂空性?」蓮生活佛的「回答」很標準:

明日,突有一僧至。

僧人向我合掌問訊,果然不言不語。

我亦不語。

我取來一紙一筆,用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圈圈,就揚一揚亮給僧人看。

他兩眼瞪得大大的。

大威德金剛果然是個老參!不要說那僧人被籠罩了,即使是石頭希遷這種老經驗的禪師再世,一時之間也辨他不得。但畫圓相來指示空性,算是宗門的「老套」,稍懂得禪的人便知曉;若要以此來證明蓮生活佛或大威德金剛確實悟了,顯然仍是不足;因為天下野狐遍地,學模學樣並不困難,只要膽子夠大、口才夠好就行;若是宗門法匠,則不宜如此應對,免得落人話柄,謂之為東施效顰。尤其是蓮生活佛事後的解釋:「我畫一圈表徵」,並沒有點出關鍵,極可能是講「圓圈表徵空性」,也可能只是學著真悟祖師依樣畫葫蘆,很啟人疑竇。

為了進一步勘驗起見,岳靈犀設此一問:若岳某是那個僧人,便接過紙來,將紙連撕二回,成為四片,拋向腦後。請問蓮生活佛:「依禪門證悟者的宗旨,您應做何處置?」真佛宗弟子別誤會,以為這是用不禮貌的行動來試蓮生活佛的脾氣──這仍然是一板一眼的禪門機鋒,正規到無以復加,絲毫沒有半點輕慢的意圖。

蓮生活佛不必預先猜測我的問題,我如今已經寫出來了;您自己如果不會的話,可以找大威德金剛商量看;若還不會的話,再把真佛宗的上師,乃至所有的「聖弟子」集合起來,共同商量看。或者,您可以用「偷吃步」(閩南語,非正當的方法),用他心通來觀察,偷看我心中的答案。如果伎倆使盡了,還不會,以後別再自稱「活佛」、「金剛上師」,也別再冊封全都未悟的徒弟們是「聖弟子」,大妄語業極為可怖故,有智者不應以身試律故。您在以前曾經無明過失而犯大妄語,罪過猶輕;現在看到這本書,明知自己沒有見道的智慧,若還自稱開悟、成佛,就是明知故犯,罪無可逭。

第二個問題:「你我從何而來?」蓮生活佛「寫一『炁』字」為答,事後解釋道:【「炁」則「氣」也,有「氣」則「生」,無「氣」則「死」。人乘「氣」而來。】蓮生活佛是否還記得?您自己說過「真我〔有〕圓成實性」的話,那麼真我就是炁了?現在您是不是要改一下,改為「炁有圓成實性」?因為:沒有圓成實性的法,是不可能出生你、我的。

這個問題既然是接在第一個問題後面,當然不能離開第一義,等於是在問「生命從何而來?」生物學家可能會答:「從受精卵而來。」但大乘見道者不會滿意這個現象界中的答案,只會滿足於法界實相的答案;既已證解第一義,當知「去後來先作主公」(初來到這一世,在生命剛開始時,阿賴耶識最先入胎;在生命結束時,阿賴耶識最後離去,祂是生死的主宰),阿賴耶識才是生命的源頭,父精母血只是助緣、只是一個現象的顯示而已,並不是事實的真相。《成唯識論》卷3也說:【契經云:「有情流轉五趣四生,若無此識〔阿賴耶識〕,彼趣生體,不應有故。」】

蓮生活佛答案是「炁」,「炁」真的是生命的源頭嗎?你看過哪部、哪篇、哪章佛經這樣說過?這個問題很簡單:不曾有佛經說過「炁」是生命的源頭。這是道教典籍的說法,《道教諸神聖紀》頁12說:【元始天尊生於混沌之先,其時宇宙無形、無氣、無物,元始分真化炁,以一炁化而為三,在虛無自然的大羅天境,分化為元始、靈寶、道德三位天尊,此一炁亦稱元始祖炁,也有尊之為元始天主的……三位天尊統稱為「道」,而習稱「三清」,是道教最高之神……三清化生諸天,生天、生地、生人、生萬物,以無生有】。

佛教典籍從來都是說「識」是生命的源頭。 佛曾問阿難尊者:「若識不入母胎者,有名色不?」阿難尊者答:「無也!」(見《長阿含經》卷10)其中的「識」,即是指阿賴耶識,「名色」則是指意根和身根,也就是最初的生命形態。一定要第八識先入了母胎,才會有最初入胎位時被我們所擁有的名色:阿賴耶識執持受精卵而與意根同住於母胎中,受精卵色被我們所擁有了,所以才有最初期的名與色,漸漸才有我們具足五根的身體完整被出生了。因此,阿賴耶識才是生命的源頭。如今,證實阿賴耶識才是生命的源頭了,為了要讓蓮生活佛的開示符合佛的聖教,正犀倒是想請蓮生活佛把原來的話「炁有圓成實性」,補充說明為「炁即是阿賴耶識心體」;至於剩下的問題,也就是作了這個補充說明以後產生出來的許多問題,就讓蓮生活佛您自己想辦法去解決吧!因為這並不是岳靈犀捅出來的漏子。

不過,如果有人問禪師:「你、我從何而來?」他若是回答「從阿賴耶識而來」,仍然是不及格的;因為只要精通教典的人,便能如此回答。身為禪師,是實際體驗與親證的人,應該具體的指出阿賴耶識的所在,才是具格的禪師。岳靈犀有沒有具體的指出阿賴耶識在哪裡呢?有的!在我的作品裡面,乃至這本書、這篇文章,我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指出祂的所在,這都是從自心流露,不藉他語與聖言。已悟的行者早已靈犀相通,對他們來說,岳某所設的詰難,都是小兒科,一腳就可以踢翻;對蓮生活佛、大威德金剛或其他人來說,這些詰難卻是壁立千仞、難以飛越的鴻溝。

現在蓮生活佛,答個「炁」字,顯然是道教的說法。一炁化三清,三清又化生天地萬物。意思是說全部的有情、無情,都是從這個「炁」化生出來的,也就說:所有的生命都是從同一個本體中化生出來的,生命的根源都是同一個本體。這種說法有很多過失,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中早已破斥:【若言同者,一作業時一切應作,一受果時一切應受,一得解脫時一切應解脫,便成大過。】意思是說:【如果主張一切有情是同一個本體,那麼其中一個有情造作善業、惡業時,應該所有的有情都會同時在造作同一個善業或惡業;其中一個有情正在受報善果或惡果時,應該所有的有情都會同時正在受同樣的善惡果報;其中一個有情修行而證得解脫時,應該所有的有情,都同時得到同樣的解脫。這樣看來,是有大過失的。】在事實上確實不是如此,可見這種說法是錯誤的,是有大過失的。

至於他補充的:【「炁」則「氣」也,有「氣」則「生」,無「氣」則「死」。人乘「氣」而來。】比道教的說法更加不通。要知道:能夠呼吸,已經是出生以後的事了。受精入胎以後,在出生以前並沒有呼吸,難道那個時候沒有生命現象?又如在滅盡定中,在四禪以上的等至位中,在無想定中,都是沒有氣息的,但是那些定中的凡聖們都不會死亡,不是蓮生活佛講的「無『氣』則『死』」,蓮生活佛對此,要怎麼解釋呢?顯然,蓮生活佛對佛教教理尚且不通,對世間法中的第四禪、無想定、四空定、滅盡定的狀況也都不懂,何況能證第一義、能講出正確的第一義?所以人家來問法,自己教理不通,只好拿常見外道的知見來矇混了。《佛藏經》〈諸法實相品第一〉說:【若有眾生說我者、說人者、說眾生者、說斷滅者、說常者、說有者、說無者、說諸法者、說假名者、說邊者,皆違逆佛,與佛共諍。舍利弗!乃至於法少許得者皆與佛諍。與佛諍者皆入邪道,非我弟子。】蓮生活佛的應答,總是落在常見中、虛空斷見中、世間妄想子虛烏有的無法中,都屬於三界有的意識心想像出來的法,根本是在跟世尊唱反調;這種佛弟子,不但不及格,還得要被佛法學校退學的。

蓮生活佛說:【其實,非我之能,我無啥! 這次鬥法,只是我背後的高靈,大威德金剛的事先預告而已!】經筆者這樣檢視,大家覺得如何?這次的鬥法,蓮生活佛像個傀儡似的聽由護法神擺布,僥倖得到勝利,獲得了寺廟。但是蓮生活佛其實只是運氣好,碰到一個沒有開悟的僧人,只會勘驗他人是否有他心通,不會勘驗他人是否真悟;因此蓮生活佛藉著鬼神通靈,再裝模作樣一番,便將那僧人唬得服服貼貼的。

事實上,蓮生活佛的對答根本是有問題的,如果有一天碰到真悟的行者,不留情面的當眾勘驗,他將當場下不了台。蓮生活佛「背後的高靈」大威德金剛,若只有這點本事,在正法中恐怕還上不了檯面,還是沒資格和真悟的行者對話呢!「背後的高靈」既然不過如此,接受背後高靈指導的蓮生活佛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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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海浮沉業障纏身的菩薩

──《真假活佛》(連載九)

蓮生活佛的作品《佛王新境界》〈蓮花童子與帝釋天〉(引自「真佛資訊網」)這麼說:

【蓮花童子(阿彌陀佛)下生娑婆說法度眾生,當然是第一大事因緣,而隨同下生的諸多蓮花童子,雖號稱十八大蓮花童子,無數中蓮花童子,不可數,不可量小蓮花童子,其數更多,均下生人間。

這些蓮花童子亦即是阿彌陀佛的眷屬化身而來,例如:

金剛法菩薩。

金剛利菩薩。

金剛因菩薩。

金剛語菩薩。

另外,有名的二十五菩薩,仍由阿彌陀佛領導,祂們是:

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藥王菩薩、藥上菩薩、普賢菩薩、法自在菩薩、獅子吼菩薩、陀羅尼菩薩、虛空藏菩薩、德藏菩薩、寶藏菩薩、金藏菩薩、金剛藏菩薩、光明王菩薩、山海慧菩薩、華嚴王菩薩、眾寶王菩薩、月光菩薩、日照王菩薩、三昧王菩薩、定自在王菩薩、大自在王菩薩、白象王菩薩、大威德王菩薩、無邊身菩薩。

阿彌陀佛及眾菩薩各化千千萬萬光明,下生娑婆世界,以救度這一世的眾生。

各蓮花童子的身上均有「特殊記號」,此種記號一認便可知曉,即可證明。

我將來隱退後,即將:

一、驗證佛。

二、驗證菩薩。

三、驗證金剛。

四、驗證護法。

五、驗證諸天。

由我蓮花童子(阿彌陀佛)來驗證,誰是轉世活佛(仁波切),馬上一眼可以鑑定。

這些轉世的佛菩薩,如果能夠集合起來,大轉佛法的法輪,那真的不得了,佛日昌隆,佛國永固,這是指日可待的。

……〔無關的部分省略〕

將轉世及化身的這批人,任命為「仁波切」(活佛)及「金剛上師」,結合最大的力量,展開救度的大使命。

我知道娑婆世界,有很多人的前世根基非常好,他們的本地都是某某佛,某某菩薩……〔原文〕。

可惜的是,在六道輪迴之中,慾海浮沉,業障纏身,已經忘失了根本,無法回頭,重登彼岸,清淨的本性早已受到污染,此等人身上的佛記已很模糊。

雖然模糊,但記號還是有。

我要找出來,指明佛記。

然後教化他們。

然而,我亦曉得,這個任務非常艱鉅,指明「佛記」很容易,用「妙觀察智」的神通就可以了。但是,難的是要他們能長遠的走修行之路,不但要自修還要去度眾,如果這批「仁波切」或「金剛上師」能恆持下去,豈不是好!

但,舊有習氣如果不能改,業障再現,我拼命的拉他們昇華,他們拼命的往下沉。這些「仁波切」(活佛)或「金剛上師」也會墮入金剛地獄。】

記得當初讀到這篇文章,我心中有錯綜複雜的感覺,第一、文章中說, 阿彌陀佛領導二十五位大菩薩,以及無數的眷屬眾,下生人間;這如果是事實,我們居住在地球的人,豈不是太幸福了!第二、來到人間的這些佛菩薩,竟然很多人「在六道輪迴之中,慾海浮沉,業障纏身,已經忘失了根本,無法回頭,重登彼岸」;換句話說,他們自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不能回到西方極樂世界,尚且不能保證,怎能期望他們度眾生?

這二個互相衝突的感覺,滋味截然不同,我真不知道該歡喜、還是悲哀。

蓮生活佛已經隱居,而且多次考慮要離開人間,以致真佛宗弟子眾一再發起「請佛住世」的運動。時間不多了,身為「阿彌陀佛」降生的他,尋找轉世菩薩,任命為「仁波切」和「金剛上師」,想要「結合最大的力量,展開救度的大使命」,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成效?

就拿我最崇拜的 普賢菩薩來說吧!這位菩薩如果也來人間度眾生,真是太令人興奮了。不知道蓮生活佛找到「普賢菩薩」了嗎?沒聽說過真佛宗裡面有哪位上師是「普賢菩薩」來轉世的,該不會祂也「在六道輪迴之中,慾海浮沉,業障纏身,已經忘失了根本」?不曉得「阿彌陀佛」降生的蓮生活佛,對這件事情有何看法?

般若譯《華嚴經》(四十卷本)卷40〈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說:【或復有人,以深信心,於此大願受持讀誦,乃至書寫一四句偈,速能除滅五無間業,所有世間身心等病,種種苦惱,乃至佛剎極微塵數一切惡業皆得消除;一切魔軍、夜叉、羅剎、若鳩槃荼、若毗舍闍、若部多等,飲酒啗肉諸惡鬼神,皆悉遠離,或時發心親近守護。是故若人誦此願者,行於世間,無有障礙,如空中月,出於雲翳,諸佛菩薩之所稱讚,一切人天皆應禮敬,一切眾生悉應供養。此善男子善得人身,圓滿普賢所有功德,不久當如普賢菩薩,速得成就微妙色身,具三十二大丈夫相,若生人天,所在之處常居勝族,悉能破壞一切惡趣,悉能遠離一切惡友,悉能制服一切外道,悉能解脫一切煩惱,如師子王摧伏群獸,堪受一切眾生供養。】

上述的經文是講受持讀誦普賢行願者,得到不退轉的功德,包括「行於世間,無有障礙」、「悉能破壞一切惡趣,悉能遠離一切惡友,悉能制服一切外道,悉能解脫一切煩惱」等等,若能得到這樣的功德,怎麼可能「在六道輪迴之中,慾海浮沉,業障纏身,已經忘失了根本」?受持普賢行願已經能夠不退轉,更何況是 普賢菩薩本身?經文又說:「我為菩提修行時,一切趣中成宿命;常得出家修淨戒,無垢無破無穿漏」──無論如何轉劫,都能恆持淨戒、永不退轉,這才是真正的 普賢菩薩,絕對不是藏密所造光著身子擁抱女人受用淫樂的「普賢王如來」──後者其實是慾海浮沉、業障纏身的假名菩薩──藏密將這種假名菩薩,名之為「普賢王如來」,是對 普賢菩薩最惡劣的誹謗。

不要說 普賢菩薩這樣的大菩薩,即使是預入聖流的初果人,也具有不退轉的功德。《大般涅槃經》卷11說:【迦葉!有五種人於是大乘大涅槃典,有病行處非如來也。何等為五:一、斷三結得須陀洹果,不墮地獄、畜生、餓鬼,人天七返,永斷諸苦入於涅槃,迦葉!是名第一人有病行處,是人未來過八萬劫,便當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其餘四種人是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和辟支佛,俱有不退轉的功德,文繁不錄,請讀者自行請閱經文即知〕。】初果須陀洹人,只有斷三縛結的功德,連薄貪瞋的二果功德都沒有,換句話說初果人的貪瞋和一般人差不多。這種修行人功德尚未圓滿,離成佛還很遙遠,所以經文說之為「有病行處、非如來也」;可是初果人單憑斷三縛結的功德,就可以使他「不墮地獄、畜生、餓鬼,人天七返,永斷諸苦入於涅槃」,而且大乘的初果人(菩薩須陀洹)也得到 世尊的授記:「是人未來過八萬劫,便當得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能不墮三惡道,人天七返之後可以永斷諸苦,八萬劫後又可成佛──這樣的果位真是太好了!

從經文可以看出來,初果以上的行者,或者是已發起真切的菩薩行願的大乘行者,都不會因為慾望和業障的纏擾而墮入惡道;可是蓮生活佛所說的「佛菩薩」,卻會因為習氣、業障現前的緣故,而「拼命的往下沉」,甚至墮入地獄,連蓮生活佛也拉不起來──何者是不退轉的真實果位?何者是會退轉的假名菩薩?已經很清楚了。

暫時撇開經典不談,直接來看實際的情形。蓮生活佛自稱是「阿彌陀佛」的應化身,他在這個娑婆世界是否有究竟佛的解脫功德受用呢?歷緣對境時,還起貪瞋否?蓮生活佛盧勝彥的〈人不可貌相〉(刊於《燃燈》26期,頁1),談到自己逛名牌服飾店,因為當時衣著平凡、氣色不佳,以致遭到店員的冷落:

【我這樣子去問名牌衣服,怪不得人家不理我,人家還以為我是「街友」,是流浪漢。

但是,她不能瞧不起我呀!可見的東西並不在於穿著的衣服,而在於他的內涵。

我寫的書很多,已少人能及!

我修行到大光明境界!

我是真佛宗創辦人,有四百萬弟子呢!

我突發奇想,請一位有錢的弟子,把名牌商店買下來,再把這位店員辭掉!

想到這裡,我就呵呵傻笑!】

彌勒菩薩在《瑜伽師地論》卷8中說:【煩惱自性者,謂若法生時其相自然不寂靜起,由彼起故,不寂靜行相續而轉,是名略說煩惱自性。】意思是說,如果說有一個法生起,它是不寂靜的;由這個不寂靜的行,相續而轉,就是煩惱。以蓮生活佛所述的事件來看,「看到名牌服飾」就是第一個法相,這一個法相當然是不寂靜的;若它是寂靜的,一個法相生起,便隨即消滅,就不會有後面那些煩惱心行產生。

大家可以檢視看,在這次的事件當中,蓮生活佛心中有多少不善心所法出現?不談根本煩惱,只說隨煩惱,至少有忿、恨、惱、憍、散亂等。到最後,甚至想讓人家捲舖蓋走路,回家吃自己的。雖然蓮生活佛沒有真的去做,但很顯然的,他的起心動念,還在一念無明的境界裡面,還談不上與無始無明相應。蓮生師父說自己是「阿彌陀佛」,或許有他的理由,但是我發現這位「阿彌陀佛的應化身」,在這個花花世界,仍然受到很粗淺境界的牽動,遠遠不如阿羅漢的解脫證境。事情過了許久,他還念念不忘,把它寫在書上,這表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住在一念無明的境界裡面──從這裡可以看出,蓮生活佛連初果人的解脫證境都沒有。

《靈異的真面目》〈月夜不寐記〉(引自「真佛資訊網」),蓮生活佛自述,他答應幫助凶死的四靈,脫離外邦鬼域,返回家鄉,卻受到當地城郭主(鬼王)的警告:

【「城郭主」一走,我卻處於兩難之中──

我這個人,生平極為義氣,答應下來的事,很少去後悔,由於藝高人膽大,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只要答應了,很少收回。

有時候,我做事,是豁出去了!

要帶他們四靈走,當然辦得到。

所以,要收回成命,似乎有困難。

但是,如果不收回,這是「陰間律令」,范魂卻真的有不是之處,殺親人自盡,罪無可逭。我可不能不顧「陰律」啊!

我這「蓮生活佛」的名號,會變成「蓮生狂佛」,大羅金仙也不敢為,何況我只是一個當生的「人曹官」。(所謂「人曹官」是前世有來歷,而現世為人的統稱。)

我若做了,有可能被告。

這下子,我困難了。

我想到,我乾脆不見這四靈,這是可以辦得到的,只要金剛護法守護住,四靈近我不得,不是我不答應帶你們走,而是你們近我不得。

然而,我自心發悶。

若要豁出去的幹了,我觸犯陰律,得不到什麼,但吃虧大了。

此時,想了很多計策均無效,自己懊悶欲絕,頗思自招苦惱,覺得煩躁。自己唯有趺坐捻珠持咒,才能萬緣俱靜。

然而,一出定,想到此事就煩:

上有天條,

下有陰律;

束縛人生,

老僧何解?】

大家應該注意,蓮生活佛是怎麼消解煩惱的?「此時,想了很多計策均無效,自己懊悶欲絕,頗思自招苦惱,覺得煩躁。自己唯有趺坐捻珠持咒,才能萬緣俱靜。」顯然,他是以粗淺的持咒定境暫時忘掉煩惱。「然而,一出定,想到此事就煩」,只要出了定境,煩惱便再度現起──如此一來,豈不是「定中是佛,出定便是凡夫」?如果有初果以上的解脫證境,心境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初果以上的聖弟子,都是現觀覺知心(我)和境界相(我所)虛妄不實,以此智慧而解脫煩惱;即使在散心當中,亦不影響此智慧的現觀,乃至在死亡的過程中,也是以此智慧,降伏我愛的現行,如《瑜伽師地論》卷1所說:【諸眾生將命終時,乃至未到惛昧想位,長時所習我愛現行,由此力故謂我當無,便愛自身,由此建立中有生報。若預流果及一來果,爾時我愛亦復現行,然此預流及一來果,於此我愛,由智慧力數數推求,制而不著,猶壯丈夫與羸劣者共相角力,能制伏之;當知此中道理亦爾。】

可是蓮生活佛的修證,就只是保持持咒定境的境界,並沒有開發出般若現觀的智慧,甚至也沒有二乘初果人所證的現觀;因為這樣的緣故,從無始以來長期熏習的我見與我愛(保護覺知心,欲令覺知心不滅)未曾有絲毫的減損,所以只要一出定境,立刻受到煩惱的羈絆,無力擺脫──這是他尚未證得初果的另一個證據。

許多藏密上師、活佛,動不動就自稱已成地上菩薩、究竟佛,公然宣示所證的果位名目;若檢視其所謂的「證量」,則皆未明心性、未斷我見,這種「佛菩薩」當然是假名佛、假名菩薩;更糟糕的是,這些藏密上師、活佛,往往是以雙身法或單身大樂法為主修,不但沒能擺脫欲界最粗糙的貪染,還汲汲於性愛快感的追求,蓮生活佛說他們是「慾海浮沉、業障纏身的菩薩」,真的很貼切。蓮生活佛的說法,雖然很有問題,但只要知道他所說的「佛菩薩」,其實是指這些修習密法「即身成就」的行者,就成了很忠實的陳述──很多藏密上師不敢說的,被他講出來了──藏密的即身成就,原來是會退轉的!而且是欲界粗淺的淫樂貪愛極重煩惱的境界。

我曾問一位小朋友:「蓮生活佛說,很多佛菩薩,再來人間之後,忘失了根本,成了慾海浮沉、業障纏身的菩薩……」他打斷我的話,問我:「這樣還算是菩薩嗎?」我反問他:「如果你修真佛密法,可以讓你即身成就這樣的佛菩薩,你要不要?」小朋友答:「我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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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活佛與雙身法(上)

──《真假活佛》(連載十)

密宗大體上可以分為西密(藏密)和東密,其主要的差別,在於是否有雙身大樂法:東密認為雙身大樂法不是佛法,摒除在外;西密認為雙身大樂法才是最高、最究竟的佛法,並且因為有此雙身大樂法而輕視東密,認為東密摒除此法以後即不是究竟的密法了。但是雙身大樂法只是外道的人間淫樂藝術,絕對不是佛法;雙身法等實修方法與理論之錯謬,詳見 平實老師《狂密與真密》四輯共五十六萬字之剖析,即可翔實了知其邪謬所在,請讀者直接請閱即知,或進入「成佛之道」網站閱讀,於此不作引證,亦不重複說明。

蓮生活佛盧勝彥的真佛宗,是屬於藏密的傳承;所以在修證的次第上,雙身法在真佛宗裡面佔有很重要的地位,所以不許離開雙身法而有真佛宗的存在;真佛宗最終的成就──「大樂智慧法身」,即是以雙身法為基礎而修得的。這可以從蓮生活佛以下的開示看出來:【密教大成就,大樂智慧法身(真如)〔岳註:蓮生活佛誤會了!真如是無為法,沒有大樂;若有大樂就有作用,就不是真如無為。法身即是第八識自體,自無始以來,一向不觸六塵,所以不可能有觸覺上的淫觸大樂。蓮生活佛此處所說的大樂智慧法身,應該是指證得大樂永持的肉身。〕是一定要金剛法成就(乙尊就可以,不一定要五尊),但一定要開五輪,因為總攝五方佛的功德,欲開五輪,一定要先開中脈,要開中脈,就一定要修拙火,要升拙火,就一定要修瓶氣,欲修瓶氣,一定要先觀本尊,而本尊一定要上師傳授,要上師傳授,一定要先修四加行。〈蓮生活佛文集第一○二冊第一九九頁〉】(引自《燃燈》第72期,頁18)

以上蓮生活佛的開示,開中脈、開五輪都是依雙身法而修,都是依雙身法而證(也有可能是依單身大樂法的手淫而修證,但這是條件不具足者,方才如此,是第二等的),這是屬於三灌的法;拙火、瓶氣,則是二灌的法,目的是為三灌的雙身法修習而作準備;本尊法、上師相應法、四加行,則是初灌的法;初灌的法,又是二灌的基礎。換句話說,真佛宗的整個真佛密法,都是為了使你證得「大樂智慧『法身』」,所以你必須認同「雙身雙運法」及「單身大樂法」;所以蓮生活佛說:【如果您確實無法苟同這種觀念,那您只好修「密教本尊法」,直至本尊相應即可,不用修「氣、脈、明點」,本尊相應就可以往生,但境界不是很高。】(《密教奧義書》頁53)

由此可見,真佛宗仍然是以雙身法的淫觸大樂第四喜境界,作為中心思想與行門;不過,由於雙身法的實修技法,具有「淫猥性」,與佛法修行斷欲離惑的清淨目標相違背,一向為人所垢病,也有妨害善良風俗的嫌疑;所以,蓮生活佛早期是持反對的立場,直到一九九四年七月,開始講解《密宗道次第廣論》之後,才逐漸公開他對雙身法真正的態度。我們可以藉由蓮生活佛書中的文字開示,確實證明這個事實。

壹、蓮生活佛早年對雙身法的態度

蓮生活佛盧勝彥對雙身法的態度,前後差異很大。以下依照他著作的時間,分別引用他對雙身法的說法。

在他的第四十四本著作《伏魔平妖傳》有一篇文章〈破黑教黑法〉(引自「真佛資訊網」)如此說:【也許有人會說,密宗也有雙身法,其實「雙身法」也是黑教外道才有的〔按,蓮生活佛此說極是,準此道理,修持藏密雙身法者,應皆是黑教外道,雖然與西密的歷史記載有違〕,佛教祖師為了度化婆羅門與黑教,只有容忍。本維摩大士「不斷淫怒痴,亦不與俱」之旨而設立,令其先享慾,然後領悟慾之無益,進而止慾昇華,以智慧來斷淫慾,轉識成智。】

同書〈雙身法易入魔〉(引自「真佛資訊網」)說:

【我不贊成「雙身法」。原因有二:

外人觀之,根本無法深知其意,以世俗之人來臆測修「雙身法」,根本是邪魔外道之術。又有心術不正之徒,假修道為名,行邪淫之實,把一個大好的清淨道場變成男女歡悅的無遮大會。例如紅教的僧徒行為錯誤偏差,旨趣全失,流於性的妖妄。本是無障礙的法界,變成全是魔障。

天魔以「色相」誘惑人,釋迦牟尼佛就受過魔王三女的誘惑。天魔色相何等厲害,一般修道人有何大力能妄言破除。除非真的六根清淨,但這六根清淨,千萬人之中不得其一。

修「雙身法」,其結果最易召魔,行不得也。】

第五十本著作《金剛怒目集》〈花教仁波切的問疑,敬答達歷金剛〉(引自「真佛資訊網」):

【問:雙身法,是紅教大法無疑,何以盧上師要破除之?

答:本書中一文,「密教再密如何興,敬以質之法稱上師」之文中已有了詳細的解答。按此雙身法,確實是紅教之法〔按,不只紅教,黃教、花教、白教皆以雙身法的第四喜作為中心思想及修證上之最終目標〕。

雙身法是密傳的法,非具有根基者,不可說。欲詳知者,須由上師授之,完全是悲、智合體真空觀修之法,屬「欲樂定」極祕密之法。能修此法者,萬人不得其一,因具有最危險性,易走邪魔。所以今天祇要說出來的「雙身法」,皆宜破除之,這是為眾生著想,我憐憫修此法而「走邪」者,憐憫誤解此法者,故而在寫作上,一律破除之。】

蓮生活佛第五十五本著作《大手印指歸》頁139-140,〈大手印梵藏語解釋〉:

【那些「雙身佛相」,佛父佛母交泰之相,原本是表示「有形宇宙」與「無形智慧」合一,「空」與「慧」合一,「陽與陰」合一,表示「心色」與「實相」不是對立的,而是合一的,是實出一體的,這是「雙身法」的最高成果。「心色」與「實相」不可分的至上境界。而今天,很多密宗行者,誤解「雙身法」,認為男女相抱的修行就是「雙身法」,道家的「採陰補陽」、「房中術」,就是「雙身無上大法」,這是誤解「佛父佛母」之合一,使得舊紅教行入妖妄的變相,使一切有情之沉沒無明,我今天不勝悲憫,才誓願一再的說明拔濟之。使「雙身法」的真實大義,重新出現,變成了「空」與「慧」合一的大光明境。】

第六十三本著作《真佛祕中祕》頁205-206,〈蓮生活佛答客問(三)〉:

【問:密宗裏面,許多法相均是金剛與佛母合抱的雙身相,也有雙身法傳下,但,何以蓮生活佛不談此法?

答:我知曉雙身法是密宗無上大法,金剛是「非有」,佛母是「非空」。但此法從古至今,均受人毀謗之。

雙身法是陰陽電子,互相循環,氣火溝通的大法。這是我更明白的說法了。

但是,今之世人,不明此法,且在道德觀念之下,根本也不容許的。對不明白的人來說,簡直是邪穢,那裡是佛法?

同時我知道,若有一些心懷不軌的弟子,對外宣稱修法,而實在是行淫穢,一念之差,便落地獄,此法成就者少,落地獄者多,當然一定要受毀謗。

蓮生活佛明白雙身法,但為救眾生計,不談此法,此法雖是無量法門之一,但僅是密法之一種,故不談。】

以上均是蓮生活佛早期的著作,大體的立場是:【祇要說出來的「雙身法」,皆宜破除之,這是為眾生著想,我憐憫修此法而「走邪」者,憐憫誤解此法者,故而在寫作上,一律破除之。】不過,他也認為:【雙身法是陰陽電子,互相循環,氣火溝通的大法。】從文字措詞來看,他應該已經知道雙身法的理趣與實修技法,但心知雙身法不能見容於社會道德觀念,而且有許多流弊,因此「在寫作上,一律破除之」。

貳、蓮生活佛近年對雙身法的態度

蓮生活佛對雙身法真正的態度,是到後期的著作才沒有保留的表達出來,第一百二十三本著作《密教奧義書》頁38說:

【坦白說,我學密教,對「雙身雙運法」(無上密部續),亦深入研究。

我的紅教上師教導我「無漏法〔這個無漏法是指雙修之時不漏洩精液的方法,不是佛法中所說的無漏法〕」、「降、提、持、散〔這四法請直接閱詳 平實老師《狂密與真密》中的詳細剖析〕」。

花教上師給我灌頂「無上密」,教授「別解脫戒」,我學習「道果」及「薩迦六勢變」。

黃教上師給我灌頂「無上密」、「空行母」。

白教上師教導「大樂技法」。

這裏面包含「雙身雙運法」的種種教授,「昇起拙火」、「大樂密修」、「男女無二密修」、「堅固覺受」、「氣之引導」、「觀想引導」、「雙修理趣」、「金剛引水」、「女印要訣」、「下化要義」、「空性清淨見」、「金剛拳法」等等。

當然包括了種種實修的技術。】(這些密法詳見《狂密與真密》的說明,此處容略)

這表示蓮生活佛已經得到完整的雙身雙運法的傳授,包括了實際修行的部分。

而且他認為:「金剛乘行者,為求明心見性,為金剛不壞身,於自身明點不漏失之堪能者,則當進入無上密部續的修行」(見同書,頁39)。前引書40頁說:【我個人省察這種修行法,確實危險至甚,同時有利有弊。在整個理趣上來說,確實是殊勝微妙,是迅速成就的,很快的可以得到「金剛不壞身」,進入「無念」、「無色界」、「見佛性」。這「雙身雙運法」是最秘密法門,是大寶藏。】

同書41頁又說:【大修行者認為,「欲樂」也能定,這才是無上菩提的功夫,一淨一切淨,這不是邪淫,功成自見坐於大佛頂首,此大法只有口傳,不由經典,必須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及智慧去面對,但,真正達到此階段的人不多,此「無上密部續」距成佛不遠矣!】從此可以看出,蓮生活佛對雙身法真正的看法,和其他藏密上師並無不同,都是認為:雙身法是殊勝微妙的秘密法,堪能者修之,成就迅速。

蓮生活佛以前為什麼不公開對雙身法真正的態度呢?理由不難想見,雙身法根本無法見容於社會的道德觀,也無法見容於佛門中的有識、有智之士。同書頁33說:【密教的「雙身雙運法」其實也就是男女交合的佛法。這也是密教最被爭議的地方,最被批評的地方,最遭人排斥,也最被人恥笑的原因所在了。 「雙身雙運法」犯大忌! 「雙身雙運法」遭譭謗! 「雙身雙運法」只能「密行」,不可公開!】所以早期的著作,「在寫作上,一律破除之」。蓮生活佛當然知道,自古以來,雙身法一向飽受批評,【只能「密行」,不可公開!】

參、雙身法的諍論

一、學者對雙身法的批評

蓮生活佛說學者怎麼批評雙身法呢?《密教奧義書》頁192說:

【佛教學者攻擊密教最厲害的,當然是「欲樂定」(雙身法),指秘密雙身大法,男根插入女性密處,實現大樂,是欲界天,例如仞利天、四天王天的男神天女交合而不出精,由此欲樂的身相,去學習禪定,如何是清淨的佛法﹖

學者攻訐密教的無上密部(三灌),男女雙身修法,類似印度教大自在天(喜瓦)的男根,插在天后(巴瓦娣)的密輪,在印度教,對男女性器的崇拜,也搬到佛陀的教法之中。

學者批判密教,三灌無上密部的雙身法,崇拜女空行母,和女瑜伽行者,「摩愛途拏」(淫欲交歡),這是肉體的興奮法,密教行者用強烈的藥物來刺激及修行氣之堪能,達到男女交合最高的興奮,這是愛欲混合起來的儀軌,這類修祕密行的瑜伽行者,早已和根本佛教的行止相違背。】

二、蓮生活佛的辯解

蓮生活佛接著辯解道(出處同前):

【我的聲明如下︰

今日的密教,並不完全實修「雙身法」,至少已分成兩派,有一派主張修「單身大樂」,另有一派主張修「雙身大樂」。

單身──指修幻身。(觀想)。〔按:手淫亦是單身修法,譬如密勒日巴在山洞中的指上自修〕

雙身指修實體明妃。

在單身方面,宗咯巴〔宗喀巴〕祖師是單身成就,近代方面,諾那上師是單身成就。在雙身方面,蓮華生祖師是雙身成就,近代方面,陳健民上師是雙身成就。

這兩派,各有各的理由,我們先撇開不談。

有人問我的主張﹖

我說︰「出家人修單身成就,在家居士,可以同自己的妻子修雙身成就。」

事實上,「欲樂定」(雙身法)確實條件苛刻,並不是人人可修的法,在密教的戒律之中,已限制非常嚴苛,一不小心,就是下金剛地獄的。

行者的條件,是密教二灌已成就,定力堪能具足,百無一失,明白空勝解力。

這是「空力」、「樂力」、「氣力」的統合。(空色一如的雙運)

同時要真正明白的金剛上師親自教導技術及儀軌,實在是不簡單的不簡單。所以,蓮華生大士說︰「毒蛇的口中取珠。」就是指這種「具貪行」。

「雙身法」有何益?我在前文中,已指明,運氣沖脈開,五輪開,淨光顯,常樂我淨,俱生喜轉俱生智,虹光成就。〔按:俱生喜是指人身男女根都有與生俱來的樂觸喜悅〕

現在,我來說說「雙身法」的奧義──

在人世間之中,最大的貪欲,無非是「財色」二個字,尤其是色,色不迷人,人自迷也。從古至今的行者,莫不是「禁欲」者,當然是「禁財」、「禁色」,免得受「財色」污染而不淨!

而密教雙身法的奧義是說,運用「極貪」的行為,在「貪」道中修,在「大樂」的「具貪」行為之中,由「貪」產生「定」的大功夫,是真實大力的大禪定。

在最大貪欲中,不漏失。(不失精)〔按:不漏失精液〕

在最大貪欲中,得空勝解力。(空力)

在最大貪欲中,得俱生智。(慧力)

由最大的貪欲,得最大的清淨,也就是污泥中出生蓮花,這是最殊勝的。

試想一想,在最大的貪欲中,也有大禪定力,豈不是第一清淨。

法華經說︰「更以異方便,助顯第一義。」

圓覺經說︰「諸戒定慧及淫怒癡,俱是梵行。」

龍樹菩薩說︰「一切法正,一切法邪。」

我在這裡,想告訴大家的是︰

「離欲行」──是佛法。

「波羅密多行」──是佛法。

「具貪行」──是佛法。

我個人領悟到,龍樹菩薩的「一切法正,一切法邪」這句話的要義,原來是「心」的作用也。

心正,法亦正。

心邪,法亦邪。

我亦如此明白告示︰

「欲樂定」重在「氣功」及「定力」(空性)〔岳註:蓮生活佛在這裡,將定力註解為空性,是很大的誤會;《大寶積經》卷119說:「如來藏者,即是如來空性之智」,空性係指如來藏心而言,並非定力〕,實不易修習,多生過患,極難極險,修者容易反生貪欲,助長貪欲〔岳註:修藏密雙身法者,從來都是助長貪欲,無一例外,因為欲保持「大樂永持」就是欲界最大的貪愛;欲常住於第四喜的最大樂觸中,就是欲界最大的貪愛〕,易墮金剛地獄也。】

從這篇文章可以看出,蓮生活佛心中其實是贊成雙身法的,只不過必須滿足嚴苛的條件,包括「氣功」及「定力」,否則「容易反生貪欲,助長貪欲,易墮金剛地獄也。」而他所說的定力則是保證不漏失精液的「不求射精之樂」的決定心,不是佛法中所說的禪定力。

三、諍論無法止息的原因

我們可以看到,學者雖然批評:雙身法源自印度教大自在天主喜瓦和天后巴瓦娣,認為這種愛慾混合的修持法,和佛法的行止相違背,並非佛法;但面對藏密曲解第一義佛法的詭辯,學者也沒有能力依自心證量提出正確的宗門正法,以致應對無力,無法將之徹底剿絕。

首先要說明的是,雙身法固然違背善良風俗,但是以一個見道者的眼光來看,這並不是它主要的過患,最應在意的是:雙身法是否符合佛法的修證原理、是否能夠斷三縛結、是否能夠證得實相般若?顯然都是不能的!乃至觀照般若及文字般若的真義也都不可能證得!這由西密一切法王、喇嘛的著作及言語開示中,都可以證實岳某這個說法完全符合事實。

肆、密宗曾經引證的雙身法經教依據

一、華嚴經的婆須蜜多女

《大方廣佛華嚴經》記載,有一位婆須蜜多女,很像是雙身法的祖師。婆須蜜多女住在一個豪華的莊園巨宅中,善財童子前往參訪時,見到她【處寶師子座,顏貌端嚴,妙相成就,身如真金,目髮紺色,不長不短,不白不黑,身分具足,一切欲界無與等者,何況有勝?言音婉妙,世無倫匹,善知字輪技藝諸論,成就幻智菩薩方便,以阿僧祇寶莊嚴其身,寶網羅覆,首冠天冠。】(見《六十華嚴》卷五十,〈入法界品第三十四之七〉)。

經文說:婆須蜜多是一位絕世美女,容貌和身材,超過世界小姐,甚至連欲界天的天女,也沒有一人能比得過她;除了美貌之外,她還成就「幻智菩薩方便」。最讓人驚奇的是她以「相視、執手、抱持、接吻、共宿」等手段,接引眾生,因此經常被藏密上師、活佛引用,作為雙身法的經教依據。蓮生活佛也說:【華嚴經裏的善財童子第二十五參,「和須蜜」〔婆須蜜多〕女的教授,就是「雙身雙運法」。】(見《密教奧義書》頁37)再加上若干大乘經典,包括蓮生活佛所引用的那些經文,也肯定淫行當中亦有佛法──這使得藏密雙身法似乎找到了避風港,所以在顯教祖師不斷的破斥之下,猶能存續千年之久;但是事實上是否真如藏密上師們所說的呢?我們可以一一加以檢驗。

二、藏密雙身法與婆須蜜多女雙身法之比較

(一) 蕭平實居士的評論

不過,藏密雙身法和婆須蜜多女的雙身修法,外形相同,心法卻全然相異── 平實老師曾就此有所評論(見平實導師 著《宗門正道》頁155):

【密宗所說「大樂與空性不二」,謂淫樂不離緣起性空,淫樂生起之際,已同時存在緣起性空之必然性──淫根之大樂必定是藉緣而起,終歸壞滅無常,其性是空。然此性非是佛法所說空性,空性謂有情眾生之本源心阿賴耶識──常住三界生死輪迴而永無生死之心,亦是定性聲聞常住無餘涅槃──出離三界生死──之涅槃心。蔣貢康楚與密宗四大派祖師,不知不證如是實相心,同謂諸法緣起性空為空性,故云大樂(男女淫樂)與緣起性空不二,而謂「大樂與空性不二」,正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也。

真正「了悟大樂與空性不二」者,謂諸親證空性實相心(第八識)者,非諸未證此識者所能了悟也。密續(時輪金剛、喜金剛、大樂光明、無上瑜伽…)中所言之事續,所謂互視、互笑、執手、擁吻、二根交合等,引生淫樂,密宗名之為俱生大樂;如此大樂亦由空性心阿賴耶識藉緣展轉而生,復由阿賴耶識之自識現行及七識心之共同現行,方生此樂,故說淫樂與空性心阿賴耶非異,名為不二(然亦非一,此暫不述),如是之理非密宗四大派古今諸師之所能知,皆未曾證得空性心故。

《華嚴經》中婆須蜜多菩薩,雖現淫女之相(如今時之高級妓女,一夜索價百萬、千萬),而以如是之理,引導眾生「了悟大樂與空性不二」;了悟已,則不復受淫樂繫縛,成真菩薩。如《六十華嚴》所載:「…若有見我,得歡喜三昧;若有眾生與我語者,得無礙妙音三昧;若有眾生執我手者,得詣一切佛剎三昧;若有眾生共我宿者(夜宿而修雙身修法),得解脫光明三昧;若有眾生目視我者(如雲門禪師「顧鑒咦」之顧),得寂靜諸行三昧;若有眾生見我頻伸者,得壞散外道三昧;…若有眾生阿梨宜(抱持)我者,得攝一切眾生三昧;若有眾生阿眾鞞(接吻)我者,得諸功德密藏三昧。如是等類一切眾生來詣我者,皆得離欲實際法門。」

如是種種眾生之貪欲重者,婆須蜜多以欲勾牽,令學人於一夜共宿中證自性真如;證已即知真如(第八識)與淫樂非異亦非一之理,了知淫樂之虛幻,唯有真如本性清淨、離見聞覺知而常住不壞,由是證得「解脫光明三昧」;此三昧乃婆須蜜多菩薩所傳諸三昧中之最劣者。若人見平實頻伸〔岳註:伸展四體以解勞倦〕即能悟入,不須再以其餘機鋒及開示於頻伸前輔助之,則此人必得「壞散外道三昧」,能壞散一切外道所說諸法;若須事先開示及機鋒輔助,而後見余頻伸方能悟入者,則不得「壞散外道三昧」,則如貪淫男人須與婆須蜜多共宿一夜而得「解脫光明三昧」,唯能自利──解脫欲樂及三界繫縛──不能壞散種種外道邪見也。

婆須蜜多與人共宿之法,乃在淫行之中令人證悟自心真如,由是而斷我見;自心真如遍一切時及遍一切處(十二處)故。若人已得四禪八定,雖猶處在外道凡夫位中,但與婆須蜜多共宿一夜,即得立成俱解脫之阿羅漢;亦成別教七住菩薩──般若波羅蜜多正觀現前。密宗之上師之中,若有如是人者,一切大富資財之學佛人,皆應一一奉上千萬乃至上億台幣,以求與彼異性上師共宿一夜修雙身法,彼必能令學人於一夜間悟入七住菩薩位故;學人若已本具非非想定境界,因此一夜必證滅受想定故。上自一夜之後即出三界生死,下至未來無量世中得永不入三惡道,極盡七有往來,必至苦邊。如是上師由助人悟,能令人得是勝果,云何夜度之資不值千萬乃至上億台幣?太便宜了!

余於禪三精進共修期間,與諸學人共宿,摒絕雙身修法而不用之,並禁諸親教師絕不可用之者,以此所得功德太劣故(於諸未悟學人而言,則是可望而不可即),是故四天三夜中,皆以顧視、言語、頻伸、共食…等法而令悟入。悟入已,則得種種三昧……〔無關的部分省略〕。

學人當知:婆須蜜多菩薩,於顧、視、笑、語、執手、擁抱、接吻,乃至共宿之雙身修法中,令人所證者乃是本來自性清淨涅槃之實相──一切法界之根源──第八識常住不壞心,非如密宗古今諸師之於淫樂中觀察淫樂之性本空。是故《華嚴經》中婆須蜜多令人「了悟大樂與空性不二」者,迥異密宗之雙身修法也。今觀密宗四大派古今一切法王上師,無有一人已證自心真如,皆以意識之一念不生時為佛地真如,並以淫樂遍身覺受為證得「正遍知覺」,悉以淫樂緣起性空之觀察而說為「大樂與空性不二」,皆墮意識妄想之中,俱未見道也。密宗一切學人若欲了知婆須蜜多之三昧者,當依禪宗之法探究之;若得證悟自心真如,自知婆須蜜多菩薩之住處,現見婆須蜜多如在眼前,即時證得「詣一切佛剎三昧」也……〔無關的部分省略〕。】

(二) 婆須蜜多所傳係頓悟法門

婆須蜜多的雙身法,和藏密的雙身法,有一個很大的差別。前者只要經過一次的共修,便能證得自心如來藏;既證得自心如來藏已,即知如來藏即是貪欲的實際,雖然如此,如來藏本身卻從來不染貪欲、不觸知貪欲之觸覺;行者證得如是智慧已,即能漸漸遠離淫慾的過患(《楞嚴經》卷10說:「理則頓悟,乘悟併銷,事非頓除,因次第盡。」證解如來藏為頓悟,離開貪欲則是事修,事修必屬漸修,非一時能斷),終能於三界中得自在解脫,此即是「解脫光明三昧」。《八十華嚴》(卷68〈入法界品第三十九之九〉)的譯文更加清楚:【若有眾生,暫見於我,則離貪欲,得菩薩歡喜三昧;若有眾生,暫與我語,則離貪欲,得菩薩無礙音聲三昧;若有眾生,暫執我手,則離貪欲,得菩薩遍往一切佛剎三昧;若有眾生,暫昇我座〔《六十華嚴》譯為「共我宿者」。座是指床座〕,則離貪欲,得菩薩解脫光明三昧;若有眾生,暫觀於我,則離貪欲,得菩薩寂靜莊嚴三昧。】這幾句譯文,用了五個「暫」字,五個「則離貪欲」,表示婆須蜜多所傳授的是頓悟法門,不是藏密「不捨女寶」(見宗喀巴《密宗道次第廣論》卷13)而長時間漸增樂觸到達第四喜頂點的雙身法。

(三) 藏密雙身法之目的

藏密的雙身法,其目的不在證解如來藏,而是【由四喜(四種大樂),轉化成四空(四空性)〔岳註:空性(如來藏)是本來就存在的,不是靠大樂轉成的;再說,一個有情,不可能有四個空性心,空性心也沒有漸次或層次差別,不能說有四個層次的空性。由此可知,蓮生活佛所謂的「空性」,不是指如來藏心體,而是指意識處於享受樂觸時的一念不生狀態,或是指樂觸無形無色而說為空性──這是對佛法很大的誤會,也是雙身法的邪見所在。若不捨棄這種邪見,絕對沒有辦法證悟空性心〕。由於中脈開,五輪開,便現「淨光」。所以修此法,能把物質的色身漸漸的化去,而清淨的光明漸漸增長,一直到全部化為光明,得虹光大成就。】(見蓮生活佛第一百二十三本著作《流星與紅楓》頁154-158)所謂的「四喜」是初喜、第二喜、第三喜、第四喜,其實就是四種不同層次的性樂高潮,追求四喜的目的是為了成就報身佛果,藏密說報身佛之所以為報身,正是因為有第四喜的淫樂果報故;但是想要獲得第四喜的樂受境界,就要先打通中脈的五輪。為了獲得第四喜的境界,也要有適當的明妃來配合,所以修藏密的雙身法必須一再的嘗試,而且要尋求「具種」的「明妃」(能接受雙身法的理趣,不致洩密,而且年輕貌美,性器官具有能使男性容易達到性高潮的功能,也願單純的配合男性密宗行者而不追求自己的快樂),以便追求更高層的「證悟覺受」。

伍、藏密雙身法的實修狀況

一、大成就者陳健民上師的說法

譬如蓮生活佛推許為「雙身成就」的陳健民上師,一生之中與許多女子合修雙身法,部分載於其著作《曲肱齋全集(三)》頁305-318(轉引自平實居士著《狂密與真密》第二輯,頁617-618,註解係筆者所加):

【神烏變化女身密供〔陳健民謂自己餵食烏鴉二十多年,烏鴉轉世為鄰女,與其合修雙身法〕二首:出離方得沐恩光,佛祖慈悲澤被長,具種鄰姑陪密供,神烏轉世近壇場。  既是花容大半開,又聞清香似玫瑰,十三荳蔻年華妙,況奪先標早占魁〔十三歲荳蔻年華的少女,本是共修雙身法的絕妙人選,何況是第一位占有她的人,更能得到殊勝的覺受〕。

自喜全無執著心,隨緣遇合不追尋,鄰姑昨夜求雙運,萬里今朝報好音。 飯烏經歷廿餘年,轉化人身又結緣,誰識鄰家賢淑女,垂髻解供未開蓮〔鄰家賢淑的女孩,垂下髮髻,以她純潔的處女下體,供養陳健民〕。  紅豆何期早剖開,時偕姊妹俏然來,含羞且自多推就,卻勸同行弄幾回。〔一對年少而早熟的姊妹,有時相偕而來,她們害羞而半推半就,在陳健民的誘導之下,一起與陳健民共修雙身法,成就三人行。〕  丹麥女來:夢中曾見小蜻蜓,點到禪床又飄零,今日欣逢丹麥女,居然大似水中萍〔陳健民嫌丹麥女下體寬鬆〕。  何期老運屬桃花,四處空行降我家,幾度和風開荳蔻,化身鄰女是烏鴉。  喚我何人聲最揚?從窗射入硨磲光,空行降駕非常事,雙運樂空定未央。金剛得伴力尤充,寶杵〔陰莖〕完成不倒翁,徹夜蓮宮多醉意,圓明月色現身中。鷗翔馬躍勢多遷,只為蓮宮脈未聯,一旦相纏人自醉,對方無力似酥綿。  記壇城聖地、女滾促密脈正中:何期聖脈正當中,緊抱金剛薩埵胸,不用抽添伊自醉,神迷目閉契真空。】

這是雙身法成就者陳健民上師在自己的著作中描述自己曾經合修過的明妃,顯示他在其中的快樂境界。

甚至連九歲的女童,也用來合修雙身法:【情竇如今喜早開,鄰姑九歲〔鄰家九歲的小姑娘〕似新梅〔像一朵新開的梅花〕,卻能領納春風意〔卻能領納雙身法的理趣〕,無染蓮花供幾回〔以處女純潔的私處供養陳上師數回〕。】(出處同前)

如此「雙身成就」的藏密上師,顯然是把意識心專注於性高潮的快感而不分別其他法塵的一念不生而享受樂觸的境界,當做是「真空」境界,所以才會說「神迷目閉契真空」,但這個真空是有時存在而多數時間都不存在的,而且不能遍於十二處──這和真悟者所證的真空(如來藏)的遍一切時、一切處,有明顯的不同。真悟者隨時皆可親見真空的妙作用,而藏密上師所誤認的「真空」境界,只有在性高潮時才存在,必須藉一次又一次的雙身法來加以保持,所以陳健民必須不斷的找人與其合修雙身雙運。雖然如此精進「修行」,其本質仍是欲界的淫樂,不僅與二乘解脫背道而馳,更不知不證「不取於相,如如不動」的如來藏心體。由於自己錯認的緣故,所以藉雙身法而「利生」時,必須講求性愛技巧,以不倒的「寶杵」〔陰莖〕,對準明妃的「蓮宮脈」〔子宮頸〕,以便使雙方在高潮迭起的快感中,一起「神迷目閉契真空」;因此,那位可憐的九歲女童必須「無染蓮花供幾回」,不能只合修一次雙身法就得到「成就」──即使真有「成就」,其實仍是欲界人間的淫樂世俗境界,與佛法的解脫及般若全無交涉。

陳健民上師說:【有些密本的章節(頗著名的)偶爾被引用到,如允許使用任何女人──母親、姊妹或女兒──做為瑜伽母便是。】(《佛教禪定》下冊,頁430)又說:【古大德傳記,有用畜生者,能生大樂都應用也。】(《曲肱齋全集》(一),頁470)又說:【即屍林、鬼女修之,亦可成勝共二德。】(《曲肱齋全集》(三),頁537)(以上均轉引自《狂密與真密》第二輯,頁612-613)這是說,有些藏密祖師主張,只要能生大樂,自己的母親、姊妹、女兒,乃至畜生、屍體、女鬼,皆可共修雙身法。陳健民上師私底下是否認同這樣的主張?我們不得而知,但他自己倒是不介意受用女童和處女。(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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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活佛與雙身法(下)

──《真假活佛》(連載十一)

二、宗喀巴祖師

蓮生活佛推許為「單身成就」的宗喀巴祖師,著有《密宗道次第廣論》一部,在他的名著裡面談到許多的雙身法:【金剛阿闍黎灌頂之正行。如持祥云:「又不退轉灌頂,於金剛與鈴三昧耶,增身加持。〔岳註:金剛暗指陽具,鈴暗指陰戶〕」又云: 「由此加持令成欲天體性大印〔由此加持令成欲界天男女交合受樂體性之大手印〕,即是印三昧耶。」謂授印三昧耶時〔謂授予雙身法密意之大印三昧耶時〕即授阿闍黎灌頂之正行。羅睺羅、吉祥友、常住金剛亦說授印三昧耶,作欲天父母抱持狀時為阿闍黎灌頂。為證如是印三昧耶,故引 「智慧滿十六〔謂密灌時所需之智慧母須年歲方滿十六歲者〕」等。毳衣大師亦云:「此中自欲天身金剛持性,以結合次第加持令作抱持狀,即大印三昧耶。」此說以印三昧耶頌令如是行。……〔無關的部分省略〕云何亦引「智慧滿十六」等?雖受印三昧耶時即得阿闍黎灌頂,然說彼三昧耶是彼灌頂支分, 亦不相違。以修身為欲天父母,是阿闍黎灌頂之因支故。由證印三昧耶須修欲天父母,故引「智慧滿十六」等。意謂應修智印作如斯狀。「金剛、鈴結合」者,謂持鈴、杵修抱持狀。寂靜論師亦云:「金剛、鈴結合者,謂由雙手。」「為上師灌頂」者,謂由抱持生妙樂三摩地〔謂作此秘密灌頂時,要有年滿十六歲之「智慧母」抱持,金剛與鈴交合而得樂空雙運──生起樂空不二之妙樂三摩地而射精,產生男女混合之淫液──紅白菩提心──作為灌頂之用,方能成就秘密灌頂之實質〕。】(論文引自《密宗道次第廣論》 卷13,頁292-305,註解引自平實居士《狂密與真密》第二輯,頁486-509)

宗喀巴在論中又說:【《時輪大疏》中云:「次將鈴杵授於弟子手中,而授某甲金剛之阿闍黎。」謂於瓶灌頂前,由三三昧耶門中傳一阿闍黎灌頂。……〔無關的部分省略〕如是第一瓶灌頂者,如《略續》云: 「初觸祥慧乳,即是瓶灌頂」《歡喜金剛經》於「智慧滿十六」等,釋為瓶灌頂及以阿闍黎灌頂,是依真實明妃〔是依真實明妃、而非觀想之明妃〕而說。第二瓶灌頂者,謂由抱持觸九明妃〔言此灌頂所須用之明妃應達九人之眾,一一與之淫合而生妙樂故生種種多量男女混合之淫液以為灌頂之用〕所生妙樂。唯多寡異, 餘與前同。】(出處同上)

宗喀巴又說:【二、瓶灌頂前已說訖,為聞經等所傳前密灌頂,除說由覩業印婆伽獲得歡喜,餘皆同前。為講經等所傳後密灌頂,謂由師長與自十二至二十歲九明等至〔謂須由師長與自十二歲至二十歲各種不同年齡之九位明妃,一一與之交合而同入性高潮中而觀樂空不二,而後一一射精於明妃下體中而收集之〕, 俱種〔具備九明之紅白菩提──上師與明妃混合後之淫液──俱有男女雙方之種子〕金剛〔此淫液名為金剛菩提心〕注弟子口,依彼灌頂。如是第三灌頂前者,與一明〔與一明妃〕合受妙歡喜。後者, 隨與九明等至〔後者則是隨即與九位明妃同入性高潮中〕,即由彼彼所生妙喜〔而取得甘露淫液為弟子灌頂〕。】(出處同上)

而弟子為求得如是灌頂,必須:【先供物請白者,以幔帳等隔成屏處,弟子勝解師為金剛薩埵,以具足三昧耶之智慧母,生處無壞〔生產之處無壞〕,年滿十二等之童女,奉獻師長〔以私處完好無壞而年滿十二歲至二十歲童女九人奉獻與師長同樂而作供養。「等」字謂十二歲一人、十三歲一人、…乃至滿二十歲一人,共為九人〕。如〈大印空點〉第二云: 「賢首纖長目,容貌妙莊嚴〔容貌必須美麗〕,十二或十六〔年歲須在滿十二或滿十六歲之間〕,難得可二十〔若有困難者,則可用滿二十歲之未婚女人奉獻師長行樂,以取得師長歡心〕 ,廿上為餘印〔若超過二十歲以上者,則屬於其餘手印之用者,不適合作秘密灌頂之用〕,令悉地遠離〔會使得密灌所應得之悉地皆遠離而不能獲得故〕,姊妹或自女,或妻奉師長〔岳註:把自己的姊妹、女兒,或新婚妻子的初夜, 獻給師長〕。」】(出處同上)

以上四段均是引自宗喀巴的《密宗道次第廣論》卷13,蓮生活佛在講授此部分時,除了供物請白那一段著墨較多( 《密教智慧劍“》頁229-231)之外, 有關雙運的部分,僅略略提示:(見《密教智慧劍“》頁208-210)

【密教有它超勝的地方,例如說禪定,你在禪定的時候,所做任何一種行為,外表看起來好像是犯戒的行為,但事實上你是在禪定。這個是金剛薩埵本身,沒有障礙的一種清淨的行為。

將來我會再把這方面,講解得更清楚一點。

也就是他本身的意念是堅固的,他的身是堅固的,他本身是不壞的,不會被摧毀的。

例如你已修成了金剛薩埵總體性的時候,你的身體做任何行為,都不會損傷到你自己的,這是金剛薩埵的總體性。表面上看起來是犯戒的行為,事實上你自己本身不壞,而且不漏失,沒有受損,沒有受害。

當你的意念都很堅固,不受損,不受害的時候,這個就是「印三昧耶」,是堅固的體性。這裡面當然有很深、很深的意趣在裡面的,並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

所以,密教被稱為秘密,就是在這裡。密教裡面有所謂的秘密灌頂,就是在這裡……〔無關的部分省略〕

五戒都是很重的,不殺生、不妄語、不邪淫、不偷盜、不飲酒……但是這五種戒律在金剛薩埵來講,它的「印三昧耶」,是不能夠破壞的。這五種戒律也不會破壞金剛薩埵本身超勝的意,以及堅固的身心。〔意思是說,證得印三昧耶的行者,即使行為上觸犯五戒──包括與配偶以外的異性,修持雙身雙運法──都沒有破戒的問題。〕

秘密灌頂裡有所謂的「解脫戒」,因為你在戒裡面,從這個戒當中又可以解脫,能夠把這個戒,能夠解脫掉的,叫「別解脫戒」〔別解脫戒是指波羅提木叉,是一條一條的戒律,「別別防非」的意思;又譬如菩薩戒別於聲聞戒而施設,也稱為別解脫戒;這二個別解脫戒的意思,都是約束佛門行者受持清淨身口意行的戒法,都不是蓮生活佛所指的「不受戒律束縛」的意思;蓮生活佛跟著宗喀巴如此曲解別解脫戒的意義,全是為破毀戒律尋求藉口〕。這個在密教裡面才有,對一般人來講,這個也是很秘密的,所以這個是屬於秘密灌頂,應該來講,「印三昧耶」 是屬於不共灌頂。】〔蓮生活佛以上開示,全係為雙身法建立合理性與正當性,若信受其說,必導致破毀戒律。〕

【祕密灌頂之後,弟子先以〈菩提金剛〉等文,請白師長。師長次以前所供養,具三昧耶與律儀之明妃,或其餘有妙色像者〔師長隨即以受灌頂之弟子在方才所供養之美麗明妃數人,或其餘具有妙色像之明妃,指示弟子〕。告〔告訴弟子〕云:「此悅意色像,佛觀汝應依〔「佛」觀察而認為: 汝應依止此等妙色之明妃而修雙身法〕,輪次第結合〔自己中脈內之五輪須依次第與明妃之中脈五輪結合:謂全身皆須緊密結合,及由下體運入明妃中脈下端,而與明妃之明點在明妃之中脈五輪內結合運行〕,當受勝妙樂〔應當由此享受殊勝之妙樂〕, 由金剛跏趺〔由坐姿之淫行及第四喜之樂空雙運〕,心〔精液及覺知心明點〕入摩尼〔移至龜頭〕中〔而引生第四喜大樂〕。」 令其了知〔令弟子知曉此密意〕而〔將諸位明妃付〕與弟子〔弟子隨即與此眾位明妃而共修雙身法〕。……〔無關的部分省略〕明妃以紅花等妙香塗飾, 裸體〔內有淫〕水〔出〕生〔手指自己之下體而指〕示弟子曰:「希有妙蓮花〔這是希有美妙之蓮花〕, 具一切安樂〔具備一切安樂〕,若如法依止,我常住彼前;親近諸佛等,如作蓮華事〔若作雙身修法之蓮花事業〕,自在大樂王〔此謂密宗所說之報身佛──譬如密宗之普賢王「如來」〕,恒於此中住〔永遠都是住在此蓮花中〕。 奔拶〔依止〕木縛〔解脫〕賀〔可喜可賀〕。」】(論文引自《密宗道次第廣論》 卷14,頁307-310,註解引自平實居士《狂密與真密》第二輯,頁498-502)

宗喀巴又引用《口授論》的說法:【由虛空界金剛合〔由觀想金剛界本尊父母和合及自身與明妃交合中之二人明點淫液相和合〕,具正眼者生大樂〔具有真實知曉此法之正眼者,能因此生起大樂〕,若於正喜離欲喜〔若於正受高潮之喜樂時,能遠離射精貪愛之喜〕, 見二中間遠離堅〔就見到遠離二邊之中間正道,而得遠離射精之貪愛,令下體永遠堅固不軟而常受至樂永不間斷〕,蓮空金剛摩尼寶〔陰戶空性與摩尼(龜頭)是金剛乘之寶〕,蓮藏二合金剛趺〔陰戶與陽具二者交合而進入至樂、鼻息暫停時〕, 若時見心入摩尼〔若當時看見明點精液運至龜頭而能不射精〕, 知彼安樂即為智〔了知彼受樂而不致射精,能永受至樂之道,即是金剛乘之智慧〕,此是圓滿次第道〔這就是圓滿「佛法」究竟修證之次第法門〕,最勝師長共宣說〔這種法門是證得最殊勝境界之師長所共同宣說者〕。 貪離貪中皆無得〔淫樂之貪與離射精之貪,此二者中之樂觸正受其實皆無所得──並無物質之法可得〕,剎那妙智於彼顯〔但是在二根交合之剎那間生起之妙智,卻於彼交合之際顯現〕,八時一日或一月〔密宗行者應當每日八個時辰, 或全天、或整整一個月〕,年劫千劫受此智〔或整整一年、整整一劫、整整一千劫中, 不斷地在第四喜之交合快樂中正受此智慧〕。】(出處同上)

以上二段引自《密宗道次第廣論》卷14,蓮生活佛曾講述此卷:(刊於《密教智慧劍“A》頁18-19)

【我的師父是這樣告訴我的,他說,你第二灌頂已經很堅固了,第三灌頂實修以後,再跟明妃修雙運,而且在雙運當中,產生了定力跟勝觀,並且能夠無漏。所以在夜晚,魔再怎樣顯化色相來盜你的氣,你也是無漏了。你說是不是?一定的,這是這個樣子的。

……

因為你修了二灌,你就產生堅固,到了三灌的時候,不管你用「觀想」修,或者你用「實體明妃」修,你都不失去你的定力跟勝觀的話,那麼你就可以勝過夜間的這些魔顯色相來盜你的氣,這個就是我師父講的。

他說有很大的益處,當然益處是很多,但是壞處也不少。你二灌沒有成就的話,那麼論這個三灌、四灌,都是空談,完全就是空談。

所以在目前這個世界上,這種法能夠成就的人不多。二灌有人修,三灌「無上密部」能夠成就的人不多。也可以這樣子講,除了我的師父跟我之外,我不知道還有誰?我是不知道還有誰,能夠修到有這樣子的定力跟勝觀。】所以蓮生活佛是修過雙身法的,至少他曾受過雙身法的密灌而修過一回雙身法。

蓮生活佛又說(《密教智慧劍“A》頁20): 【宗喀巴祖師祂沒有用實體明妃去修,祂是修幻身的。】如果說宗喀巴從來未曾實修過雙身法,那麼他不應該在論文中讚嘆雙身法, 乃至以大量的篇幅仔細的敘述雙身法的儀軌與精髓;尤其他所說的「金剛阿闍黎灌頂之正行」,必須配合實體明妃,實修雙身法,取得「俱種〔上師與明妃混合後之淫液──俱有男女雙方之種子〕」,做為灌頂之用, 只要宗喀巴曾經為弟子做過阿闍黎灌頂,就必定曾經實修雙身法;所以宗喀巴「單身成就」的傳聞,顯然很有問題,有智者不應輕信。

宗喀巴在《密宗道次第廣論》(卷14,頁314)甚至說:【《時輪本釋》說,於出家唯以語表傳授第三灌頂,故可智印以傳灌頂。《鬘論》說若勝出家身,無餘遮緣, 可實灌頂〔若是殊勝之出家身,而無其餘種種遮障之緣,則可依實體明妃而作真實灌頂, 不須以觀想之智印明妃而作灌頂〕。若有遮緣及非勝出家身,應以智印而傳灌頂。准此道理〔一切灌頂之道理,皆可准用此道理〕,以出家身作密灌頂之阿闍黎,亦當了知〔以出家身而為弟子作第四灌頂者,亦當了知此理〕。】(註解引自《狂密與真密》 第二輯,頁538)也就是說,雖然是出家人,但是修雙身法的條件若具足者,仍然可以接受實體明妃的雙身法灌頂;條件具足的出家阿闍黎,也可以為人作實體明妃的雙身法灌頂。那麼,號稱「至尊」的宗喀巴算不算是「若勝出家身,無餘遮緣」的密灌頂阿闍黎呢?他會不會幫人家作實體明妃的雙身法灌頂?這一點是很值得探究的。

這一段,蓮生活佛的解釋,刊於《密教智慧劍“A》頁44-45,不過在他的釋文中,「《鬘論》說若勝出家身,無餘遮緣,可實灌頂。若有遮緣及非勝出家身,應以智印而傳灌頂」,這幾句被省略掉了,不但沒有解釋,也沒有唸出來(不相信的話,大家可以把 《密教智慧劍“A》找出來檢視,看我有沒有亂說)。宗喀巴竟然主張:「出家人也可以修雙身法」;這個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這大概是蓮生活佛故意省略不說的原因吧?

蓮生活佛講解宗喀巴的《密宗道次第廣論》時,只要一碰到雙身法,大都是點到為止;但雙身法灌頂之後的讚頌,他竟然是逐句解釋,非常難得;可惜的是,具關鍵意義的句子他竟然解釋錯了!不知道是蓮生活佛沒看懂,還是故意留一手?以下引自《密教智慧劍“A》(頁140-144),放在中括號裡面的小字,是岳靈犀的註解,請讀者看看是誰解釋的才對。

【「汝今成壇師」,你現在已經變成金剛阿闍黎,就是密壇的上師了。

「受持諸咒續」,你現在是所有經咒的師父。

「諸佛及菩薩,諸天悉證知」,所有的佛跟菩薩,所有的諸天,都知道這件事情的,都證明了這件事情的。

「汝應如壇軌」,你應該像密壇一樣。

「精勤善繪建」,要去建曼陀羅,要去繪曼陀羅,很精進的去做。

「令行者學續」,令所有的真佛行者去學所有的經典。

「由進入及見,勝密曼陀羅,解脫一切罪。」由於皈依了以後,進到曼陀羅裡面,看見這樣子殊勝的密法,能夠解脫一切的罪。

「汝今安樂住,依此大樂乘」,你現在依照密教這一種大樂乘,可以永遠住在歡喜快樂之中。〔大樂乘即是西密(藏密)的別名,其修證道的中心原理,是以雙身法為主軸,以證得淫樂中的「大樂永持」為目的。〕

「後死汝永無」,以後永遠不會再死。這個死字是代表精神上的,心靈上非常的超昇,不可能跟著輪迴,不會再去六道輪迴了。

「汝出三有苦」,這三有的苦你不必再受。〔三有,是指欲界有、色界有和無色界有,雙身法所證的「大樂永持」,只是欲界有,正是欲界有;上師為弟子作「金剛阿闍黎灌頂之正行」──令弟子與九位明妃真槍實彈實修雙身法,正是墮落於欲界有,卻敢授記弟子「汝出三有苦」,天下再沒有比這個更加愚痴、更加狂妄的了!〕

「到三有邊際」,已經超出三有了。

「諸佛執金剛,今傳壽灌頂」從此以後,所有的佛跟金剛都護持你,也給你長壽。

「三界法王位」,給你一個法王的位子。〔十地菩薩才可稱為法王,藏密修持雙身大樂法的行者,皆是未離貪欲、未斷我見、未證法界實相心的凡夫;若信受上師如此虛妄的授記,轉向他人宣說,必犯大妄語罪及邪淫重罪。〕

「如離貪欲罪,三界更無餘。」離開所有貪欲,離開三界。〔蓮生活佛曲解這句話了!宗喀巴此句的意思是說:「藏密行者應當永遠奉行雙身大樂法,不應該離開貪欲;如果離開雙身法淫樂的貪欲,是三界之間最嚴重的罪過。」〕

「如是離貪欲,汝終不應為」,離開所有的貪欲,你也不會去做貪瞋痴的事情。〔蓮生活佛又曲解這句話了!宗喀巴此句意思是說:「依照這樣的道理,你絕對不可以離開淫樂的貪欲」。(因為藏密是以貪欲為道,乃至「成佛」之後的「報身佛」仍然必須受用淫樂,以淫樂的常受不斷作為報身佛的果報。)〕

「汝受用欲事」,對於世間上的事情,你雖然還是有染,但是你已經不會懼怕了。〔從這句就可以看出,蓮生活佛曲解了前二句的意思。宗喀巴這句話的意思正是說:「你受用淫欲的事」。〕

「食五肉五露」,就是吃的五種肉跟五種甘露,也是一種清淨。〔五肉是指:狗、牛(一說為豬)、羊、象及人肉,早期的佛教,並不禁止出家眾食肉,只限制不得食五淨肉;但五淨肉與西密的五肉完全不同,是指不眼見殺事之肉、不為己殺之肉、……等五種,不是西密所說的這五種肉。藏密的五甘露是指:尿、屎、骨髓、男精、女人的經血。參見《狂密與真密》第一輯,頁162-163。但在台灣地區,有時以紅酒取代骨髓或取代女血。〕

「亦護諸餘誓」,還是守著你的誓言。

「不應害眾生」,你這個阿闍黎不應去害眾生的。〔話雖如此,藏密上師修持雙身法、傳授曲解的佛法,正是毒害眾生知見、促使眾生毀破重戒的最嚴重害眾行為。〕

「不應棄女寶」,對於女性方面來講,你認為也是一種珍寶。〔此句是說:「不應該捨棄女寶」。換句話說,藏密行者為了修習雙身法,不得捨棄女人,因為女人是修持雙身法時的寶物。〕

「不應捨師長」,不會離開根本上師。〔不可以背棄傳你雙身法灌頂的師長〕

「三昧耶難違」,不違背三昧耶戒。〔受雙身法灌頂之後,就必須終身受用欲事、食五肉五甘露、「不害」眾生、不捨女寶、不背棄傳你雙身法灌頂的師長,這是西密獨有的三昧耶誓約,絕對不可違犯。〕

「由慧方便心,無少不應作」,由你自己的智慧,跟方便的方法,知道什麼是如法,什麼是不如法。〔平實居士註:「由修學此法所能生起之種種方便之心法,沒一個小小的方便法是不應作的」,引自《狂密與真密》第二輯,頁536。〕

「汝無罪莫畏」,你沒有什麼罪惡,無須畏懼。〔受用欲事、食五肉五甘露、不捨女寶而受用之,對於西密的出家人來說,這都是無罪的,所以你不用害怕,儘管去做。〕

「如如來所說」,像如來所說的話一模一樣的。〔藏密的「如來」都是這麼說的。〕

「心意淨信金剛性」,你自己的意念是一種清淨的性,而且是金剛的佛性。〔你的心意要清淨的信受:淫樂的樂覺是法界中常住而如同金剛的堅固自性一般的不壞。〕

「自誓依止無盡樂」,從此以後你就是依止沒有止盡的一種大樂」。〔你要立誓,依止這個無止盡的淫行中獲得的大樂。〕

……

這幾句話都是非常微妙的,都是很好的。〔蓮生活佛要小心了,讚嘆外道淫慾藝術的「修行」法門,未來無量世的果報極為恐怖、痛苦。〕所以這段裡面就是講「慶慰儀軌」,就是根本上師對阿闍黎所講的,讓弟子心裡面歡心的這些話。〔「慶慰儀軌」其實是為弟子洗腦,消除其「毀破邪淫重戒」的罪惡感,令其接受雙身法的理趣,視為佛法的正修行,永不捨棄。〕】

蓮生活佛既然講解宗喀巴的《密宗道次第廣論》,難道不知道此書所謂的「密宗道」,完全是以雙身法為核心、為主軸?為什麼要說:「宗喀巴祖師祂沒有用實體明妃去修,祂是修幻身的」?有請蓮生師父公開的講清楚、說明白。

平實居士如此評論宗喀巴:

【宗喀巴雖見紅教喇嘛之邪行淫亂,受用女人貪得無厭,因而奮起改造西藏密宗,成立黃教系統之修行宗派;然因密宗之成佛法門,始終圍繞著淫樂之樂空不二理論,不能捨離,宗喀巴並非於此理論欲改造之而無計可施,實是不知「此一理論荒謬及完全違背解脫道與佛菩提道」,是故其改革密宗之法,只是限制喇嘛使用實體明妃實修之條件、加以較為嚴格之限制(譬如必須具備生起次第之功夫)而已,完全未曾涉及邪謬法義之改革。

宗喀巴本身亦深深地迷戀於密宗雙身修法之邪見中,而謂:「內修樂空不二之無上道,外順樂空不二之別解脫行,以如是法引導弟子修行密法。」〔岳註:《密宗道次第廣論》卷6,頁128:「此說戒清淨等具足六度,且以集密為例,內修無上乘道,外順別解脫行。如是引導弟子。」〕謂如是修行可以速成佛道,所以宗喀巴從來不曾否定雙身修法,從來不曾否定「樂空不二、樂空雙運」之修法, 亦不曾主張密宗黃教喇嘛不可與女人合修雙身法,只是加以生起次第功夫之條件限制,只是主張須捨比丘戒後始准用實體明妃修行雙身法而已,並不禁止喇嘛用實體明妃修之;由其所造之《密宗道次第廣論》書中所言皆圍繞雙身法而轉,皆以雙身法為「密宗道」之中心思想,則可知黃教宗喀巴之中心思想與西藏密宗其餘各大派完全無異也。以如是邪淫貪淫之心行及行門作為修行之法,而謂密宗行者為「別解脫行」者,非是有智之人也。】(見《狂密與真密》第二輯,頁524-525)

宗喀巴既然否定如來藏,認定心識總共只有六識,認定第六意識心是常住不滅心,已由他自己證明是個未斷我見的凡夫,仍是未斷三縛結的凡夫,不入二乘解脫道的初果位中。他又認定實無如來藏、無阿賴耶識,可見他尚未證得第八識如來藏實相心,所以在大乘法中也只是未入七住位的凡夫,並無絲毫的般若智慧。他又以雙身法的淫樂一心境界作為禪定的正修,可見他連佛門凡夫、外道所證的世間禪定也沒有證得,所以他在世間法的修行上,以及在佛法的修行上,都是尚無絲毫所證的。他所證的,都只是西密無上密法中的人間淫樂藝術而已。

三、蓮生活佛

現在回頭來看看蓮生活佛自己的「佛法」修證境界,《超現象的飄浮》頁98,有一段記載「艷女來奔,蕩婦求歡」的故事:

【有一天晚上,我〔蓮生活佛〕在酣甜夢中。

突然覺得四周漸漸的明亮,有一名女子站立在我床前,此女子長挑身材,鵝蛋臉兒,眼同水杏一般,修長的眉,唇如含丹,鼻小巧,肌膚略豐澤而白皙,是很美麗的體態。

唯一的臉上,眉目之間除了嫵媚之外,還兼了嬝娜風流之氣,舉止略輕浮,花柳之姿。

我問:

「何人?何事?」

女子答:

「我曾慧,見你修行証果,天女自來相會。」

我一聽是天女,自己裝作渾而不露。

這女子含笑上床。

「相別幾何?你為何不識我?我是天女曾慧,昔日是你的侍者妃子。」

我當然知道,在三界天的欲界天,皆有飲食、淫欲、及睡眠,具足三欲,故號欲界天。欲界天的天人娶妻妾,如同人間一樣。

但,天人男女相觸,六欲天雖行淫欲,並沒有不清淨的液體流出,只有風氣出,所以只有大樂,沒有其他的煩惱及身心不適也。

……〔無關的部分省略〕

這曾慧天女上了我床,將簪珥珮環取下,床上異香。

……〔無關的部分省略〕

曾慧天女說:

「我們天趣遊戲吧!」

我軟玉溫香抱滿懷。

雲推霧覆的升於床的上空。

曾慧天女欲把舌頭伸入我的口中,我突然聞得這舌頭略帶腥味。

不好,這不是天女,而是妖物。我心生警戒!

我推開她。

她掉落床前,俏生生的站立,她衣帶半解,羞不自勝,肌略豐而玉膩,貌不飾而花嬌,卻也相當動人。】

蓮生活佛雖然主張:「出家人修單身成就,在家居士,可以同自己的妻子修雙身成就。」但是他也認為:「六欲天雖行淫欲,並沒有不清淨的液體流出,只有風氣出,所以只有大樂,沒有其他的煩惱及身心不適也」,因此女鬼偽稱天女, 欲與之「天趣遊戲」時,他並沒有拒絕,還讓她上床,彼此抱持、擁吻,如果她真的是天女,不用說,這個「天趣遊戲」會繼續完成。按照這個邏輯,人間若有女子,具備天女身、 空行母身的條件(譬如修持二灌已達堪能的女弟子),蓮生活佛身為藏密上師,與之實修雙身法,應該也是許可的,也是他所樂修的。

二○○○年十二月十三日,世界真佛宗宗務委員會發表嚴正聲明:【近日媒體所稱之「合體祈福」之名詞,於蓮生活佛所著一百四十餘冊的著作中無由查知,若其所指者為密教中的「雙身雙運法」,則於其著作及開示中,更已明白宣示「真佛宗禁止修習雙身雙運法」。 由是不實之污衊,已不攻自破矣!】(刊於「真佛資訊網」http://www.tbsn.org/chinese2/news.php?id=27&keyword=&page=140)其中說到:「真佛宗禁止修習雙身雙運法」,這顯然與事實不符,蓮生活佛其實是主張:【出家人修單身成就, 在家居士,可以同自己的妻子修雙身成就。】(《密教奧義書》頁193),所以真佛宗並不是禁止修習雙身雙運法的;即使是這樣不同於宗喀巴的限縮的規定,許多人(包括宗喀巴和蓮生活佛)仍然以各種取巧的名目、 似是而非的說詞(包括「金剛阿闍黎灌頂之正行」、「天趣遊戲」、「交合而不出精」、「印三昧耶」、「別解脫戒」等等),予以規避;使禁止修習雙身法的規定,成為虛文。

按照多數藏密祖師的主張,金剛阿闍黎灌頂至少必須有一個二十歲以下的實體明妃,由上師臨床指導實修技巧,先與該名明妃同時達到性高潮,取得男女雙方混合後的淫液,注入弟子口中,方屬如法的灌頂,再由受灌的弟子與該名明妃實修雙身法。如果按照宗喀巴於《密宗道次第廣論》所定的規矩,一次金剛阿闍黎灌頂,灌頂的上師和接受灌頂的準上師,都必須和九個明妃共同合修雙身法;依照宗喀巴規定的這種實修雙身法,師徒之中若有出家人,必定破毀出家戒中的重戒及菩薩戒中的重戒;即使是在家人,也一樣是邪淫戒中的重戒,都屬於極嚴重的地獄業。

真佛宗早期曾有一位上師,與多名女子修習雙身法,被解除上師資格(參見《真佛夢中夢》〈蓮達的荒謬怪誕〉,引自「真佛資訊網」)。另有一位有配偶的女性上師(姑隱其名),與蓮生活佛共同出席真佛宗分堂的活動時,有一位女學員詢問有關雙身法的覺受問題,她不請教蓮生活佛,卻指名由女上師答覆。這位女上師以親證的口吻答道: 「如果是真正的成就者,絕對會給你全然不同的覺受」(大意如此,文字可能略有出入),問答的雙方,顯然都有修持雙身法的經驗;訪問紀錄刊於《真佛報》,時間大約是一九九八年前後,我沒有留下那份報紙,但應該有很多師兄弟都注意到了。

真佛宗師徒,修習雙身法,有文字記載的,當然只是冰山一角;其他未公開者,恐怕數十倍於已公開者。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藏密上師、活佛,包括蓮生活佛在內,都一再的強調雙身法是極為殊勝的大法,尤其是二灌寶瓶氣的修練,可以說完全是為三灌的雙身法在做準備的,一旦寶瓶氣達到「堪能」控制精液不漏時,接下來當然就要實修雙身法,以便即身「成佛」了。所以真佛宗表面上禁止修習雙身法,顯然只是掩人耳目的說詞(《密教奧義書》頁33:【 「雙身雙運法」只能「密行」,不可公開!】)真佛宗的根本上師──蓮生活佛本身──即是雙身修法的奉行者,所以蓮生活佛過去出現過幾椿性醜聞的事件,未來也將無法避免會有性醜聞的事件繼續發生;因為以往不知道的真佛宗信徒及家屬,後來知道雙身法的邪謬時,蓮生活佛假使不能付出信徒心中預設的代價而壓不下來時,事件就會一再的爆發出來;假使蓮生活佛未來「偶然」繼續爆發出性醜聞時,我們將不會覺得意外,因為他的究竟法仍然是雙身法的樂空雙運淫樂境界,這是他無法否認的。在這個情況下,難免有些上師,乃至真佛宗行者,會偷偷摸摸的仿效,這個真相,對於真佛宗而言,當然是恥於明言的。

陸、藏密雙身法並非佛法

一、藏密以外道法取代真正的佛法

如果藏密的雙身法,真的能夠讓人「即身成佛」──哪怕只能讓人證得初果──即使它有種種的過患,我都不會來批評它。問題是,這些實修雙身法而「成就」的藏密祖師,個個都不離常見、斷見,個個都未斷我見、三縛結;且先別說成佛或不成佛的事,光說二乘解脫道的行門,他們根本就未曾見道,更別說是大乘法明心而證般若的見道了。這些讚嘆淫慾、廣行貪欲的藏密祖師,人人都自稱已得聖位,受人頂禮膜拜、以及身口意供養,卻不能教導眾生正確的佛法,反而以外道知見,誤導眾生,入於愛慾的火坑,永難出離;尤有甚者,他們還以外道知見,來誹謗真正的佛法,妄稱依照顯教的正修行,不如藏密成就迅速;又批評顯教佛寶及勝義僧寶,說證量不如藏密的假名佛菩薩、活佛、上師。這些人長久以來,利用佛教資源,以外道法取代佛教正法而破壞正法的陰謀,必須予以揭露;否則往昔在印度「密教興而佛教亡」的歷史教訓恐仍將重演──藏密興起導致佛教全面的外道化,乃至走向滅絕。

二、藏密雙身法違背佛陀經教

《圓覺經》說:「一切眾生從無始際,由有種種恩愛貪欲,故有輪迴。若諸世界一切種性,卵生、胎生、濕生、化生,皆因婬欲而正性命,當知輪迴,愛為根本。」又說:「是故眾生欲脫生死,免諸輪迴,先斷貪欲,及除愛渴。」像密教上師那樣,沒有女人就不行,乃至如同宗喀巴規定必須「八時、一日或一月〔密宗行者應當每日八個時辰,或全天、或整整一個月〕,年、劫、千劫受此智〔或整整一年、整整一劫、整整一千劫中, 不斷地在第四喜之交合快樂中正受此快樂的智慧〕」;如此不斷的追求「大樂永持」,不但是貪欲、愛渴,而且是欲界中極重、最重的貪欲、愛渴,絕對不可能脫離輪迴,又如何能證賢聖果位?

《佛藏經》〈念佛品第二〉說:【舍利弗!何等為惡、不善?於佛眾中不在僧數,名惡、不善;謂心、心數法與諸緣合,無真實事,但作分別,以分別故計有所得,是人乃至所有言說,心心相續乃至善、不善法,於聖法中名惡、不善。何以故?舍利弗!所有樂處,中必有苦;如來法者,滅是苦樂。】淫樂的領受,是身識、意識等接觸觸塵、法塵的境界,不離心法和心數法(心所有法);藏密法中出家的法王、喇嘛、活佛、格西們都自稱為佛教徒,卻在虛妄、生滅的雙身、單身大樂法中取相分別,計有所得,同都落入意識心及意識的心數法中; 這些人乃至心心相續皆不離「大樂永持」的追求,無論是否邪淫、破毀戒律,在聖法中已都被稱之為惡法,都不在僧數中,實質上不但是在家人,而且還是在家人中最最世俗的人類。因為如來藏是遠離苦樂、乃至一切境界受的,墮於苦樂境界者,必是意識心及意識的心數法,這決定不是佛教的修證法門,只能說是外道的人間淫樂藝術法門而已。

三、圓覺經和華嚴經的真義

至於《圓覺經》所說的「諸戒定慧,及婬怒癡,俱是梵行」,它的深意不是蓮生活佛所能想像的;其中的「梵」是指如來藏而言,整句的意思是說:「不管是持戒、禪定、智慧這三個世間的善法,或者是淫慾、嗔怒、愚癡這三個世間的惡法,都是清淨的如來藏心體所造作出來的淨行。」如果真懂得這個道理,絕對不會特別標榜行淫中所顯示的佛法;為什麼呢?因為日常生活當中的一切法,包括在家人的淫行、出家與在家人的瞋怒、愚行、走路、吃飯、穿衣,沒有一法不是依清淨的如來藏而造作、而顯示如來藏在其中的清淨性,所以都屬於梵行;所以這些世間法的價值都是平等的,並沒有高下之分。因此真悟的行者,必有千般手段接引眾生,不會只有一招半式,更不需要標榜什麼「特別殊勝」的雙身法。

以婆須蜜多女的特例來說,她也有諸般手段,不是單靠行淫一法來度眾生悟入般若實相。在行淫之前的走路(來詣我所)、觀視、微笑、言語(指寒暄問暖之類,日常生活的言語)、頻伸(伸懶腰)、上床等,著著都有甚深密意;在「來詣我所、觀視」之時能夠「見諸相非相」而悟入者,必是根器猛利的上等人; 因執手、抱持、接吻、摩觸而悟入的人,充其量只是中等根器;若等到二根相合,抽添騰挪之際,必定是一再的說明、實施、體驗,才可能悟入的;如此方始悟入者,已是下等根器,唯能自利,不能利他,更不能散壞外道;因此而證得的「解脫光明三昧」是所有大乘見道者所證三昧中,最下劣的。

至於藏密修持雙身法的法王、上師、活佛,又是哪一等呢?他們當然不是上等根器的菩薩,也不是中等、下等根器的菩薩;事實上,他們根本不屬於菩薩種性,甚至也不是聲聞、緣覺種性,而是天魔、外道種性。何以見得呢?婆須蜜多女所度最下根器的人,仍然是菩薩種性,能證解第八識如來藏故。而且他們是「暫昇我座〔《六十華嚴》譯為「共我宿者」〕,則離貪欲,得菩薩解脫光明三昧」,可見他們只要和婆須蜜多女共修一次,便能實證如來藏而悟入般若; 悟入之後,皆能如實親證貪欲的實際正是如來藏,即能現前觀察貪欲的過患與無義;以此智慧必能漸離貪欲,乃至永斷。而藏密雙身修法的行者,卻必須一而再、再而三的雙身雙運,永世、永劫不得休息的追求,落入欲界最大的貪愛之中;而且一旦開始之後,便纏綿悱惻,如蠱毒著身,再也無法驅離了,所以西密的法王、喇嘛們得知自己的雙身法是大邪見,並且詳細的探討而證明確是大邪見以後,仍然無法捨下而繼續堅定的弘揚下去。

二者所以會有如此大的差別,都是所知與所見不同所致。藏密行者在修雙身法時,是把注意力放在樂受上面,所以必須竭力提升樂受,然後在最大的樂受中觀察「樂空不二」──樂受空無形質,所以樂受與空性不二。可是他們所認為的「空」,並不是空性(如來藏),而是處在淫樂一心「定境」中意識的無分別心(此係錯悟者所認定的無分別心,並不是真的無分別。 因為,意識必與法塵相對,不離想陰與識陰,即使在無覺無觀的定境中,仍然是「內守幽閑,猶為法塵分別影事」的妄心);他們認為,在最大的樂受中,可以保持意識的一念不生,而說當時受樂的覺知心意識就是無分別心、即是最大的「證悟覺受」。這種錯誤的知見,導致密宗行者,人人都想藉著雙身修法,達到「大樂永持」的一念不生而受淫樂的快樂境界,他們既然不願離開這種貪欲,就必定永遠都在欲界和三惡道中流浪生死,永遠都離不開欲界中的生死。

四、藏密雙身法破毀重戒

《梵網經》卷2說:【若佛子自婬、教人婬,乃至一切女人不得故婬〔出家眾不淫,在家眾不邪淫〕,婬因、婬緣、婬法、婬業,乃至畜生女,諸天鬼神女〔與畜生女、天女、鬼神女行淫,仍然是破戒的;故不許以「天趣遊戲」做為邪淫的藉口〕,及非道行婬;而菩薩應生孝順心 ,救度一切眾生,淨法與人;而反更起一切人婬,不擇畜生,乃至母女姊妹六親行婬無慈悲心者,是菩薩波羅夷罪。】

《菩薩瓔珞本業經》卷1也說:【佛子!有十不可悔戒,應受應持:一、不殺人,乃至二十八天、諸佛菩薩。二、不盜,乃至草葉。三、不婬,乃至非人。四、不妄語,乃至非人。五、不說出家、在家菩薩罪過。六、不沽酒。七、不自讚毀他。八、不慳。九、不瞋,乃至非人。十、不謗三寶。若破十戒,不可悔過,入波羅夷;十劫中,一日受罪八萬四千;滅八萬四千生,故不可破;是故佛子失發心住乃至二住,三位、十地,一切皆失。是故此戒是一切佛、 一切菩薩行之根本。若一切佛、一切菩薩,不由此十戒法門得賢聖果者,無有是處。】

藏密法王、上師、活佛修持雙身法,均是嚴重破毀佛教戒律的行為;以此破戒之身,欲求小乘見道尚且不可能,何況以雙身邪淫之最粗重貪愛法,欲求無上佛果,又怎麼可能呢?

五、藏密雙身法是楞嚴經預記的邪魔之法

《楞嚴經》卷6說:【佛告阿難:「汝常聞我毘奈耶中,宣說修行三決定義,所謂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發慧;是則名為三無漏學。阿難!云何攝心、我名為戒?若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婬,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婬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婬,必落魔道:上品魔王,中品魔民,下品魔女;彼等諸魔亦有徒眾,各各自謂成無上道〔如許多修持雙身法的上師、活佛,未斷淫慾,卻自稱已成究竟佛,這些人其實都是天魔的眷屬〕;我滅度後,末法之中多此魔民,熾盛世間,廣行貪婬,為善知識,令諸眾生落愛見坑, 失菩提路〔這些魔眾在末法時代紛紛下生人間,自稱是菩薩、善知識,廣收徒眾,以精巧的佛法名相包裝而推銷邪淫的修行法門,使眾生落入慾愛和邪見的火坑中,無法證得三乘菩提〕。汝教世人修三摩地,先斷心婬,是名如來先佛世尊,第一決定清淨明誨。〔阿難!以後你要告訴世間人,修行人必須先將淫心斷除,這是以往諸佛的遺教中,第一個重要的清淨教誨,現在明白的宣示出來〕是故阿難!若不斷婬修禪定者,如蒸沙石欲其成飯,經百千劫,只名熱沙;何以故?此非飯本,石沙成故。汝以婬身,求佛妙果,縱得妙悟,皆是婬根,根本成婬; 輪轉三途,必不能出。如來涅槃何路修證?必使婬機身心俱斷,斷性亦無,於佛菩提斯可希冀。如我此說,名為佛說;不如此說,即波旬說。〔如來所說的涅槃要怎麼修證呢?一定要將身體和心理的淫機全部斷掉;而且要明白,對如來藏來說,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淫,更沒有斷淫這回事,懂得這個道理,才能夠希冀佛菩提的修證。如果照我這樣子說,就是佛說;不照我這樣子說,就是魔說。〕」】

六、藏密雙身法是天魔精心設計的詭計

因此,西密(藏密。包括西密法門的真佛宗在內)的雙身法,根本是天魔波旬所精心設計的詭計,企圖使佛教中的一切修行人都不能出離欲界、永為天魔的眷屬、永遠臣服於波旬掌控的欲界境界中,正是欲界中的一場大騙局。誤入藏密和真佛宗門下的佛弟子們,看到本文之後,應該及早醒悟,儘速回歸正確的佛教修行法門:解脫道與佛菩提道。

柒、蓮生活佛勸誡邪淫猶有不足

最近蓮生活佛接連寫了好幾本勸誡邪淫的書,其中說到:

【好色好淫,必害陰騭,上天冥冥自有定數,會損了自己的名,害了自己的利。命中應該富貴的,會被削去,如果福份淺薄,那更悲慘,狼狽不堪了。

……〔闡述淫禍文字,文繁不錄〕

好色好淫,更有惡者:

犯幼童。

姦處女。

亂寡婦。

污僧尼。

是乃禽獸所不為,其罪業加百倍!

我看這四條,現在已不足了。當今,人心之壞,壞到已不可想像之地步。

有人與狗或人與禽獸相姦者。

父母與子女相姦者。

兄弟姐妹互姦者。

祖父姦孫女。

祖母姦孫子。

這是交及禽獸,亂至倫常。這是地獄,餓鬼、畜生的三惡道的慘報,死死生生也報應不完的了。

……〔文繁不錄〕

須知,一切色相本是空幻,一切淫樂非常短暫,那嬌姿倩影只是皮毛,裏面全是腥臭糞尿,要時時警醒,莫生妄想。就算是艷女來奔,蕩婦求歡,這種邪緣來時,也要苦忍、百忍、堅忍、強忍來避過。要勿喪良知,要以慧力觀照之,要正念能持之。】(《當下的明燈》頁218-222)

以上的文字說得極好,幾乎每一句都可以用來勸誡藏密雙身法的奉持者,當然也應該用來勸誡他自己。蓮生活佛造作此等勸誡邪淫的書籍,功德當然是很大,然而猶有遺憾之處。因為蓮生活佛在勸誡他人之後,卻又自己在實修雙身法,又在《密教奧義書》、《流星與紅楓》、《密教智慧劍》等書籍中,大力鼓吹雙身法。但是《楞嚴經》中 佛已明白的開示:「汝以婬身,求佛妙果,縱得妙悟,皆是婬根,根本成婬;輪轉三途,必不能出。」蓮生活佛卻將淫身、淫根、淫業所成的「大樂永持」,說之為成佛所證的功德,使人對雙身法產生憧憬和想望,為眾生種下邪淫和大妄語的種子,這種惡業,極為沈重,不是那幾本勸誡邪淫的書籍所能彌補的。

蓮生活佛應該儘速公開懺悔過去修習雙身法的罪業,公佈雙身法的過失;不然的話,將會如同您自己所說的:「地獄、餓鬼、畜生的三惡道的慘報,死死生生也報應不完的了」。真佛宗弟子,千萬不要迷信蓮生活佛的大名,不可贊助真佛密法,更不可實修真佛宗的雙身大樂法、單身大樂法,以免誤入邪道。如果先前曾經贊助真佛密法,欲擺脫與蓮生活佛以外道法破壞佛法的共業關係者,可以流通此文,贈與自己熟識的真佛宗信徒,或使大眾廣為周知。

註:此文〈蓮生活佛與雙身法〉的著作權和版權,開放給社會大眾(包括蓮生活佛和真佛宗的師兄弟),得上載於電腦網頁供公眾閱讀或下載,亦得影印或刊印於平面刊物流通;但必須載明係引用自正犀(岳靈犀)居士著《真假活佛》一書,且不得擅改文字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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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活佛與彌勒菩薩

──《真假活佛》(連載十二)

盧勝彥著《清涼的一念》,頁36-41,有一篇文章,名之為〈彌勒菩薩說唯識〉:

【我閉關時,彌勒化現一回。他沒有大布袋,而是應化菩薩形,我與菩薩漫談唯識。

……〔無關的部分省略〕

我問:「心與識何別?」

菩薩答:「心是能也。識是藏也。」

「八識有何功能?」

「前六識是六根,第七識是末那,第八識是阿賴耶。八識中,前六識是了別功能,第七識是思量功能,第八識是根本識,義集功能。」

「暈絕時,識在何處?」

「識依緣而起,緣不至則不起,諸根失去作用。」

「七識是什麼?」

「思想。」

「八識是什麼?」

「含藏。能藏、所藏、執藏。無覆無記。種子。」

「轉識成智是什麼?」

彌勒答:「八識是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即一心有八個了別作用的識。這了別作用是雜染知見,要轉八識成四種清淨智,才是清淨正智。即轉前五識為成所作智,第六意識為妙觀察智,第七末那識為平等性智,第八阿賴耶為大圓鏡智,轉八識為四智,即是轉識成智。」

「為何稱唯識?」

「世間諸法,唯心識所現,因一切法皆不離心識,故名唯識。」

「唯識之理?」

「空明萬法性相。」

「唯識第一義?」

「宇宙一切萬有都是由阿賴耶識所變現。」

「如何修持?」

彌勒答:「又遠離遍計執,遠離凡夫之妄情遍計度。一切染淨依止,皆唯識變,本無自性,即不起虛妄遍執、計我及法,即離遍計。」

(遍計指:橫執有情、眾生壽者、我及我所、乃至情非情異,執有實體,周遍計度,名遍計)

彌勒又說:

「證入圓成實性,證見菩提妙覺明性,已離依他(因緣、世間假合),及遍計執。此時識性圓明,是名真心。」

「圓成實性?」

「明心見性,見證甚深真法性,寂滅無相同虛空。此一切眾生悉有,如來常住無有變異。」

「圓成實性是真如?」

「是真如,自性清淨、佛性、法身、如來藏、實相、法界、法性即圓成實性。」

「夢是何?」

「六塵緣影。」

「種子如何成?」

「念作。」

「如何是無明?」

「無始無明及增上無明。」

「人死何者不滅?」

「第八識阿賴耶。」

我問至此,一切明白。】

蓮生活佛有一個很大的優點,他一向承認有八個識,也認同「三界唯心,萬法唯識」的說法。和主張只有六個識、沒有末那識和根本識(阿賴耶識、如來藏)的應成派中觀師來說,蓮生活佛至少沒有誹謗菩薩藏(如來藏即是菩薩藏),這是很不容易的。就這一點來說,蓮生活佛遠勝過月稱、阿底峽、宗喀巴、達賴、印順等人。

不過,從證據上看來,蓮生活佛迄今尚未認明自己身中的阿賴耶識,恐怕連末那識的功能,都懵無所知。怎麼說呢?以這篇文章來說,這位「彌勒菩薩」所說的唯識荒腔走板,根本是個冒牌菩薩,蓮生活佛不但沒能識破這位冒牌菩薩,還誇口:「我問至此,一切明白」,蓮生活佛還得要問學於冒牌菩薩,可見並不比冒牌菩薩高明。

「心是能也」,所謂的「能」應該是和「所」相對,「能」意思是說能認識的主體,也就是七轉識。「識是藏也」,經文中單稱一個識字,有時是指第八識而言,第八識又稱為藏識,藏識是第八識的專稱,前七識並沒有含藏的功能。「心是能也。識是藏也」,二句合起來,前一句解釋七轉識妄心,後一句解釋第八識真心,──雖然也勉強說得過去,只是和經論中的一般說法不同。一般來說,心與識都是以了別為義,八個識都是屬於百法明門中的「心法」,如《大乘百法明門論解》說:【心法者,總有六義……四、或名為識,了別為義故】。現在講「心是能也。識是藏也」,又沒有清楚的界定,很容易讓人誤以為:第八識真心能識別六塵,或七轉識也有集藏的功能,這是初證悟的菩薩們都不會犯的過失,而冒牌的彌勒菩薩與蓮生活佛都犯了。

「前六識是六根,第七識是末那,第八識是阿賴耶。」這個說法就更顯得冒牌菩薩與蓮生活佛的不懂了,因為這是初見道的人都不會違犯的過失:六根不是六識。在 玄奘菩薩的《八識規矩頌》中說:「愚者難分識與根」,五根是有形質的東西,八個識則沒有形質,二者不可相提並論──大乘法中的凡夫和二乘法中的凡夫不會區別根與識,還可以理解,蓮生活佛既然自稱是彌陀化身,碰到的這位「彌勒菩薩」既然是等覺菩薩,竟然也分不清楚,足見二人都是冒牌貨。在二乘法中,初果人已能分別六識與六根不同,所以四阿含諸經中都說:「眼、色為緣生眼識」,乃至「意、法為緣生意識」,所以六根是六識生起之助緣,是在六識生起之前就已存在著的根,六識是依六根為助緣才能生起的,怎會說六識就是六根?證明蓮生活佛與冒牌的彌勒都是愚痴凡夫,連二乘初果都還不曾證得,所以成為 玄奘菩薩頌中所說的「愚者難分識與根」的愚人。

蓮生活佛問:「暈絕時,識在何處?」冒牌菩薩說:「識依緣而起,緣不至則不起,諸根失去作用。」意思是說,暈絕(現代醫學稱之為休克,唯識經典稱之為悶絕)時,諸根失去作用,所以識就不能生起──我沒說錯,依冒牌菩薩自己的說法,已經證明冒牌菩薩果然沒有智慧區別根與識,把根認作識。悶絕和沉睡無夢時,如果諸根失去作用,悶絕和沉睡的人,即使以任何音響、大力搖晃,乃至水潑、針刺、刀砍,應該都無法醒來──但是我們睡覺時,聽到鬧鐘響可以醒來,中醫師以針扎在適當的穴位上,也可以把休克的人救醒;可見悶絕和沉睡無夢時,諸根並非失去作用,六根都仍有作用而運作不停。所以說,在悶絕等五位中,失去作用的是前六識,而不是諸根,可見冒牌菩薩與蓮生活佛真的不懂佛法、唯識學。

每天清晨,鬧鐘響起,因為耳根(包括外耳、中耳、內耳、聽覺神經和大腦掌管聽覺的部分)功能正常,所以恆審思量的意根(末那識)可以察覺聲塵有重大的變化,所以起作意喚醒意識和耳識,幾個剎那之後,意識和耳識起作用,終於能夠分辨音響的種類和意義,最後仍由意根決定起床或繼續賴床;若是決定起床,耳識和意識就會一直現行不斷,使人們可以不斷的了別六塵境界。以上根、塵、識互動的過程,大乘見道的行者,在悟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思惟、整理,就可以了知,可是冒牌的彌勒菩薩卻不懂,胡說八道一通;蓮生活佛也沒有反駁,還寫在書上弘揚,讓內行人看笑話。

冒牌的彌勒菩薩說:「前六識是六根」,換句話說,眼識就是眼根,……乃至意識應該就是意根──那麼末那識又是什麼東西呢?可見祂根本不知道末那識即是意根。連這個唯識學的基本常識都不知道,也敢冒充 彌勒菩薩,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這位冒牌菩薩說前六識是六根,那麼眼根就應該是眼識了,乃至身根應該就是身識了!意思正是五色根等於前五識!但是人們睡著以後,前五識都斷滅而不生起時,應該是眼耳……身等五色根也都跟著滅失了,可是明明人們的五色根都仍然存在而無壞失,前五識卻都斷滅不起了,由此可見冒牌菩薩與蓮生活佛都不懂根與識的分際,還自稱是懂得唯識學的聖者呢!內行人可是會笑話他們的。

冒牌菩薩與蓮生活佛又說:「七識是什麼?」「思想。」在唯識學中,「觸、作意、受、想、思」稱之為五遍行心所法,是與八個識都相應的心所有法,特別是意識也有思和想這二個心所有法,思和想並不是專屬於末那識的心所有法,因此以「思想」來定義末那識,非常不恰當。冒牌菩薩顯然不知道第七識真正的作用,而是把意識的思想當作是末那識,才會這樣回答。此外,五遍行心所法中的思與想,並不是蓮生活佛所以為的語言文字思想;如果把語文思想當作是五遍行中的思與想心所法,那又會有更多的笑話鬧出來了!冒牌的彌勒菩薩與蓮生活佛對其中的義理又懂得多少呢?敢再寫書公開的說一說嗎?

第七識又稱為現識,祂在八個識的運作方面,在六塵萬法中居於主宰的地位,透過祂的觸、作意、受、想、思,另外七個識才能夠起作用。在悶絕和沉睡無夢時,前六識斷滅,第七識繼續「恆審思量」,對五塵所顯的極粗糙法塵能作下劣而廣泛的了別,能夠分別外境所生的重大變化,所以人才有辦法被鬧鐘吵醒;一旦清醒過來,祂便將前六識的了別性據為己有,藉六識而對六塵作精細的了別,這顯然是冒牌菩薩與蓮生活佛都不懂的法界事實。

冒牌菩薩又說:「遠離依他。眾緣所生,心心所體,及相見分,有漏無漏,皆依他起,故須遠離依他。」這話很奇怪,開頭和結尾都錯了,只有中間是對的,可見是胡搭亂湊、不懂裝懂,所以只好亂說一氣來籠罩人了。修行的目的不就是要證得無漏果嗎?依他起性雖是有為法,但是卻通於有漏、無漏,如果因為無漏有為法也是依他起性,就要遠離,那修行人要如何證無漏果?三乘菩提的行者都同樣要面對這個問題。對一個修行人來說,必須明白眾緣所生,心(此處指前六識,依較廣義的解釋,亦包括第七識)、心所,相分、見分(此處的見分,指前六識,依較廣義的解釋,亦包括第七識),有漏、無漏,皆是依他起性,明白這些東西是依他起性;最重要的,是能與常住真心有所區隔,不要把依他起性的六識心體及其見分、如來藏所顯示的相分……等法建立為恆常存在的,是要證知祂們的依他起性來斷除我見、我執,而不是要遠離依他起性。事實上,若沒有現象界的依他起性,也不可能顯示常住真心的圓成實性;若沒有依他起性的種種無漏有為法,就不可能有人修行成佛。

蓮生活佛自己,就是經常將依他起性的種種生滅法,建立為常住真心,包括:子光、母光、無雲晴空、炁等(本書前面已有詳述,此處不再重說);還有修雙身法、打通中脈五輪,作為證「大樂智慧法身」的方法,也是落在依他起性裡面,因為「大樂智慧法身」及樂空雙運的第四喜境界,都係因修而得,非本來有,無論藏密活佛、上師們如何吹噓,高推其證境,其本質仍屬覺知心所住的生滅境界,在五位中(正死、滅盡定、無想定、悶絕、沉睡無夢),必定中斷、不復存在;蓮生活佛如果真的信受冒牌菩薩的開示,應該立刻宣布雙身法不是佛法,因為雙身法從來都不能離開依他起性。(這一句是實說,密宗雙身法的大樂智慧法身是依他起性的法,不應建立為圓成實性的常住真心。)還有真佛宗的觀想、真言、手印,以及一切修法的儀軌,也都應該廢棄不用,因為這些也都是依他起性的生滅法,都該廢棄;真佛宗的師兄弟甚至也不應該走路、吃飯、睡覺、穿衣服,因為這些法也都是依他起性啊!(此句不是實說,除了無餘涅槃以外,修行人不可能離開依他起性;這只是以歸謬論證法,指出冒牌菩薩說法的錯誤。)

對於成佛之道的修行者來說,真正要遠離的,只有第七識的遍計執性,凡夫的第七識一向普遍的計執三界萬法為我、我所,甚至也將阿賴耶識內執為我(此非未悟者所知,唯識論典僅有簡單的文字敘述,不作明說;真悟者雖能詳細解釋之,但均凜遵 世尊守護密意的告誡,不敢為之),譬如蓮生活佛就是貪圖覺知心的覺受,所以才會主張修雙身法、證「大樂智慧法身」,這就是典型的遍計執性──將見分覺知心計執為我,將相分大樂境界計執為我所。凡夫必落入遍計執性,只有初果以上的修行人才能夠漸次遠離遍計執性,蓮生活佛無法離開意根的遍計執性,所以落入雙身法的大樂境界中,正是遍計執性者。他又不知樂空雙運的大樂境界只是意識與身識對淫樂境界的領受,都屬於意識心的境界,所以他也是未斷我見的凡夫;這一點是他永遠都無法否認的事實,因為他已經自曝其短的寫在許多本書中了,證據流通滿天下,永遠都無法全部回收了。

蓮生活佛問:「種子如何成?」冒牌菩薩答:「念作。」這個答案不夠好,搆不上等覺菩薩的程度,甚至也沒有三賢位中的第七住菩薩的程度。岳靈犀比較喜歡的答案是:「熏習而成」。種子是可以記錄業習和酬償因果的功能,它本身無形無色,沒有辦法拿來一個一個檢驗,但是證悟的人可以觀察到種子流注時,對身口意行產生的影響。意識的善念、惡念,雖然也是形成種子的原因,而一般人所不知道的是:知見也會熏習成種。但是種子也不全是熏習所成的,因為有些種子是本有的,不經由熏習成就的,所以冒牌菩薩說是念作,其實還是不符事實的。

《楞伽阿跋多羅寶經》說:「不思議熏及不思議變是現識因。」 平實居士解釋道(《楞伽經詳解》(二)頁61):

【不思議熏者,謂有情之染汙末那,經由見道之見地為因,及悟後歷緣對境之修道為緣,轉化身口意三行,令諸染汙末那四煩惱種轉化為清淨無漏法種,使我見我慢我愛我痴俱生煩惱逐漸消除,此種熏習過程名為不思議熏。

譬如我慢種子現行,則使有情於他起慢,若能以見道之無漏功德返觀自己之我慢,則依於如理作意思惟所得之無我見,能除我慢而逐漸消除此諸我慢種子。此種歷緣對境之觀修,仍須依賴分別事識之觀察修正,降伏我慢之習慣,令身口意三行修正,則能使末那之我慢習氣種子漸因此種熏習而逐漸轉變,乃至斷盡,名為不思議熏。於我慢習氣漸生轉變,即名為不思議變。

錯悟之人及無聞少福之人亦復如是,以錯悟故不斷我見,增長我慢,令末那識永不離慢;觀行用功不唯無益,抑且更增我慢,名為不思議熏,以不如理作意故。無聞少福之人更加如是,以權威名聲之崇拜故,依彼大名聲之錯悟者語,於真善知識之開示及諸著作等,皆悉不屑於一聞一讀,更不肯嘗試以諸經典比對思惟;以依大名聲者故,於諸方不作宣傳求名之善知識起於我慢;如此多人互相熏習,益增我慢,名為無福少聞之人我慢不思議熏及不思議變。

此不思議熏及不思議變是現識之因,以其轉變及其熏習皆非如分別事識之熏習轉變明顯,乃至有時因於見道或不如理作意之邪見,致此不思議熏及不思議變,亦於夢中及眠熟無夢之際亦能熏習轉變,故名不思議。由於此種不思議熏習及轉變,致使有情眾生之具慢與無慢者間差異極大,故云不思議熏及不思議變是現識之因,能令現識轉變故。】

《佛藏經》卷中〈淨戒品之餘〉也談到邪見所產生熏習的力量:

【「於意云何?若人殺生、偷盜、邪婬、妄語、兩舌、惡口、綺語、貪嫉、瞋恚、邪見,是人為是常殺生不?常奪命不?」「不也!世尊!在家殺生不常奪命,殺生時少,不殺時多。」「舍利弗!於意云何?若人偷盜,偷盜時多?不盜時多?」「世尊!不盜時多。」「舍利弗!於意云何?若人邪婬,邪婬時多?不邪婬時多?」「世尊!不邪婬時多。」「妄語、惡口、兩舌、綺語、貪嫉、瞋恚時多?不瞋恚時多?」「世尊!不瞋恚時多。」「舍利弗!是十不善道中何者罪重?」「世尊!十不善中邪見罪重。何以故?世尊!邪見者垢常著心,心不清淨。」】

此處明言,十不善道中,邪見(痴)是最重的罪。為什麼呢?因為其餘九種不善,都是犯時少,不犯時多;只有邪見,一旦著身,除非值遇真正的佛、法、僧三寶,敬信受學,否則永無了期。以十二支因緣來說,無明(邪見)是眾生輪轉的第一個緣;因為無明,才產生了染著的行;若無無明,則其餘九種不善流轉,終不能自生。

以蓮生活佛來說,若不肯捨棄修證「大樂智慧法身」的雙身法邪見,永遠都是罪障深重的人,無論日常生活中起多少善念、修多少善行,均無法改變此一事實;因為「十不善中邪見罪重」,「邪見者垢常著心,心不清淨」。何況蓮生活佛以諸邪見教導眾弟子,影響眾弟子同墮邪見中,世世輪轉不斷,其果報更加嚴重!如《佛藏經》〈淨法品〉所說:

【若人悉奪三千大千世界眾生命,不淨說法罪多於此。何以故?是人皆破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助魔事,亦使眾生於百千萬世受諸衰惱,但能作縛,不能令解。當知是人於諸眾生為惡知識,為是妄語,於大眾中謗毀諸佛,以是因緣墮大地獄。教多眾生以邪見事,是故名為惡邪見者。】故蓮生活佛不能捨棄邪見,轉以大量書籍誤導眾弟子同入雙身法及我見、邪見中,其罪更重。

「如何是無明?」冒牌菩薩答:「無始無明及增上無明。」這樣回答,只是把一個文字概念,變成二個文字概念,大家看得懂才怪!應該直接引用 彌勒菩薩所說的《瑜伽師地論》(卷8,〈本地分中有尋有伺等三地之五〉):【無明者,謂由親近不善丈夫,聞非正法,不如理作意故;及由任運失念故,於所知事若分別、不分別,染污無知為體。】白話解釋:【所謂的無明,有二種,一種是邪見(見解上的無明),是指親近惡知識,聽聞不正確的法,而產生不符事實的想法;一種是習氣上的無明,是由於對正確的法,偶然的失去憶持,對於所知道的事,依其性質,應該分別而不分別,或不應分別而分別,都是無明──這是以染污、無知的慣性作為根本。】

從《瑜伽師地論》對無明的定義,即可知道無明至少有兩種,邪見是因為後天的邪教導和不符事實的想法所產生,這種無明,可以因為見道的緣故而一時斷盡。另一種無明,它是以過去無始劫以來的染污、無知的慣性作為根本,沒有辦法一時斷盡,必須依於見道的智慧,於歷緣對境當中,一點一滴的加以對治,才能夠在相見道位及修道位中完全斷盡。

蓮生活佛迄今未斷見解上的無明,甚至他本人即是邪見的教授者、散播者;如果他不肯捨棄邪見,當然不可能有見道的機會。蓮生活佛自己是大邪見者,所有主張「蓮生活佛是當今世上修證最高的成就者,真佛密法是當今世上最殊勝的佛法」的真佛宗師兄弟,由於各自不如理作意,和蓮生活佛邪教導的緣故,都無法斷除見解上的無明,都沒有辦法見道。因為具足邪見的緣故,其修證原理便有極大的差錯,所以企圖以雙身法取證「大樂智慧法身」;但是這樣做的結果,不但不能斷除染污習氣,反而增長貪慾,無明習氣越來越重,乃至輪轉三途,永不得出。

有很多人主張:「修行人應該沒有分別心,普遍的尊重一切的宗派。」這就是「應分別而不分別」。怎麼說呢?譬如我們從台北出發,要開車前往高雄,你身旁有一個乘客,他告訴你:「我們對每一條公路都應該一視同仁,不可有分別心。」你如果信受他的話,可能會繞了許多年以後才到得了高雄,也可能永遠都到不了高雄。不淨說法的人,最喜歡說「修行人應該沒有分別心,普遍的尊重一切的宗派」,這是因為他們的法,被真悟者破斥而無法答辯,為了保住信眾的支持,便希望信眾不分別邪法、正法的分際。大家如果相信他們的說法,將會永遠都在邪法當中,無法出離。

什麼叫做「不應分別而分別」呢?譬如我們吃飯,只要有營養就好,不應貪圖美味;如果注重美味而作種種分別,將會隨著生起貪著,這就是「不應分別而分別」。不當的分別,和不當的不分別,都是「染污無知為體」。

「人死何者不滅?」冒牌菩薩答:「第八識阿賴耶。」這個回答雖然不完整(人死時還有第七識末那不滅,只有在定性二乘人取證無餘涅槃時,才有辦法消滅末那識),但已不落入斷滅論,光是這一句,就強過佛護、月稱、寂天、阿底峽、宗喀巴和歷代的達賴喇嘛、印順了。蓮慈上師、緣空、天雲,還有其他主張沒有常住心的師兄弟,你們如果不信岳靈犀的話,好歹也要信受冒牌菩薩這一句:「第八識阿賴耶不滅。」若有人造作五逆重罪,而信受「第八識阿賴耶不滅」,以此法供養的功德,猶有可能往生極樂世界;因為信受此句者,未來際必能發起菩薩性,未來際必能精勤求證佛菩提道,利益廣大的有情眾生,故說此句功德難可思量。蓮生活佛和冒牌的「彌勒菩薩」,雖然錯說佛法,誤導眾生;但在這個關鍵的知見上,卻有正確的說法。岳靈犀仍然要讚嘆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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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活佛》跋

──《真假活佛》(連載十三)

《佛藏經》說:【在極久遠劫之前,有一位 大莊嚴佛,壽命六千八百兆歲,有六千八百兆大弟子眾。 大莊嚴佛與其大弟子眾滅度後百年,僧團分裂為五部,分別為普事、苦岸、一切有、將去、跋難陀等比丘所領導。其中只有 普事比丘得到證悟,真實了知 佛所說的「真實空義無所得法」。其他四名比丘,都是計著我見、人見,背離第一義佛法,墮入外道有所得法。此四名比丘均各立山頭,否定 普事比丘所弘揚的正法,並共同排擠其僧團,後者因此 為無知群眾所輕賤,處境相當困難。

四部僧團的徒眾極多,其中亦有精進修行的,但由於邪見的緣故,連一個證果的人都沒有,死後大多落入惡道。四部僧團的惡勢力越來越大,終於使佛法歸於滅絕。四名惡師死後,均墮入阿鼻地獄,其在家、出家弟子與贊助金錢的施主,共同參與破法罪業者,有六百零四兆人也一起下阿鼻地獄,和四名惡師同生同死,此世界壞時,又轉生他方大地獄,經無數百千萬億那由他年。出地獄之後,轉生人間,有五百世都是盲人,然後才遇到「一切明佛」而出家。

然而由於前世破法的業習,他們始終無法順信正法,雖經十兆年極精進的修行,不但無法證得果位,反而於死後再度墮入阿鼻地獄。一直到現在我(世尊自稱)成佛,這六百零四兆人已輾轉值遇九十九億諸佛,每次都因為違逆不信、起破法罪業而再度墮入地獄。這四個不淨說法的比丘不是別人,苦岸比丘就是現在的調達(提婆達多)癡人,一切有比丘就是拘迦離比丘,將去比丘是迦羅比丘,跋難陀比丘就是裸形沙門波利摩陀,他們一直都還在以外道知見否定正法。】

以上引自拙作〈破壞第一義佛法的果報〉(原刊於《真佛報》276期;參見附錄)〔編案:指《真假活佛》單行本之附錄〕,此文係摘要解釋《佛藏經》〈往古品第七〉,讀者不妨直接去讀經文(該部分文字淺顯,字數也不多,很容易閱讀),看看筆者的解釋,有沒有忠於原典?

為什麼請大家看這段經文呢?因為它所描述的情形,和目前佛教界的狀況,非常類似:「佛及大弟子滅度之後,漸多有人知沙門法安隱快樂出家學道,而不能知佛所演說甚深諸經無等空義,多為惡魔之所迷惑,時說法者心不決定、說不清淨,說有我、人、眾生、壽命,不說一切諸法空寂。」也就是說,由於去聖遙遠,能夠真實證解第一義空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公開演說佛法的人,幾乎都是不淨說法。到最後,竟然只剩下一個道場,是由真實證悟者所領導,單獨負起破斥邪說、延續正法的使命,勉力支撐到佛法滅盡為止,終究不能使正法延續。

但是大多數的佛弟子,並沒有警覺到正法將滅的危機,仍然以表相來判斷佛法的正邪,以為名聲大、道場大、信眾多,即代表弘法人員的證量高,所弘佛法正確無誤。如果大家都這樣, 大莊嚴佛正法滅亡的往事就會重演,本師 釋迦牟尼佛所傳的正法,就會提前滅亡。

真佛宗有一位B師兄,曾寫了一封電子信給我,他說:「蕭平實連聖嚴法師都敢評論,這種人狂妄無知,不可能會有什麼證量。」勸我儘速離開正覺同修會,回歸真佛宗。我心裡想:這位B師兄只知道 平實老師評論聖嚴法師,就下這種斷語,他要是知道 平實老師指名評論的對象,還包括印順、昭慧、惟覺、證嚴、星雲、達賴、南懷瑾、義雲高、元音、王驤陸、徐恆志……等人,恐怕會跌破眼鏡,就此暈死過去。

連蓮生活佛也這樣暗指 平實老師:「他自認為世界第一人,別人學佛,全是錯悟,唯有他,是正悟也。」(《燃燈》第61期41頁;本書〈理悟與實修之辨正〉)言下之意是說:只要看到有人這麼說,這個人一定是狂妄自大的無知之徒,不可能是真實證悟者。

我要請B師兄和蓮生活佛來看看這段經文, 大莊嚴佛滅度後,真的發生過這種事──只剩下一個道場的領導人是真悟者,「別人〔別的道場領導人、公開說法者〕學佛,全是錯悟,唯有他〔平實居士和他的得法弟子〕,是正悟也」。從《佛藏經》這段經文可以看出,B師兄和蓮生活佛的論證,不是嚴謹有效的論證──而是理則學上的無效論證。我想大家不至於像B師兄那麼無知,採信無效的論證才對,不然的話,我們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正法被消滅掉了。

大家想想看,假設現在是 大莊嚴佛的末法時期,你想要出家,你會請誰幫你剃度?是苦岸、一切有、將去、跋難陀,還是 普事比丘?選擇的標準是什麼?如果你是按照道場的大小、信眾的人數,和領導人的名氣來做選擇,保證你會選到附佛外道的四大惡師。除非你別具隻眼,謹慎的將五部僧團的法義,與 大莊嚴佛所留下來的遺教,很仔細的比對過;再看看五部僧團之間的法義辨正,到底是哪個才有道理;你才會選到那個不自量力、以一個小團體就敢挑戰各大山頭的 普事比丘。

講到不自量力,這一向是菩薩行者的「通病」,久遠劫以前有位 普事比丘,現在則有 蕭平實居士。這位 平實居士所領導的正覺同修會,當時不過區區一千人,竟敢挑戰聖嚴、惟覺、證嚴、星雲等,徒眾數十萬、乃至數百萬的大道場領導人,膽色之豪,氣魄之雄,不亞於往昔無量劫前的 普事比丘。

尋訪明師、抉擇法義,本非容易之事,可是很多人就在證據不足、狀況尚未明朗的時候,便一口咬定:「我的老師就是全天下最高明的修行人。」然後,他就「依人不依法」,盲目的接受錯悟老師的說法。別人的說法,若是和他的老師相左,不管有理無理,他一概不信。不信也就罷了,他還會全力擁護自己的錯悟老師,支持自己的謬法道場,對「異端」施予無情的打擊。這種人如果運氣好,跟到一位真悟的老師,尚無大過;若是跟到一位附佛外道,肯定賠上自己的法身慧命無量劫,甚至因為破法的共業,而斷盡善根,成為一闡提人,將會如同無量劫前的苦岸──佛世的提婆達多──等四位比丘一樣。

《佛藏經》〈往古品第七〉所說的,即是破壞第一義佛法的共業。大家應注意的是,並非只有四大惡師受地獄報,而是連同四大惡師的弟子、施主,共同參與破法罪業者,都一起墮入阿鼻地獄,共死共生。這些破壞正法的從犯、助勢者,算是最愚痴、最可憐的一群。他們的師父,最後雖然也墮入地獄,至少還有一世的名聞利養與被人恭敬崇拜;那些隨從者,不但無名無利、不但恭敬崇拜破法者,還得付出大量的時間、捐輸鉅額的金錢,最後卻成就一闡提種性,換來窮劫地獄的果報──天下最冤枉的事,莫過於此!卻又如同世俗所說的:有理無處伸。

同樣的道理,真佛宗的師兄弟們!你們讀過這本書之後,應當親自閱讀並深入思惟:岳靈犀評論真佛宗的法義,是否如理如實?是否舉例辨正而非人身攻擊?如果是,大家應當儘速揚棄真佛宗錯誤的法義和修證方法,此世才有見道的可能。如果你沒有辦法判斷到底誰對、誰錯,你應該暫時保持沈默,觀察蓮生活佛和真佛宗宗委會的反應,看看他們是繼續故作不知?還是強行狡辯?一一詳讀、思惟之後再決定自己該怎麼做。最糟糕的,就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連法義辨正的書籍或文章都還沒有讀過,就強出頭,跟著人家亂誹謗,而成就誹謗正法、誹謗大乘賢聖僧的共業。

平實居士《狂密與真密》出版之後,藏密邪謬的法義,已經全盤攤在陽光底下,無所遁形,已經全無秘密了。只要再經過二、三十年或五、六十年,藏密邪法必定會被佛教界蕩除無餘。真佛宗既是屬於藏密系統,除非全面修改根本的法義,否則也難逃被淘汰的命運。和《狂密與真密》比起來,這本《真假活佛》的格局小多了,它只是大規模的密宗法義辨正中,一個小型的法義辨正而已。它主要的作用,是喚起真佛宗領導階層的重視,使他們不得不正視真佛宗根本法義及枝節法義的重大錯誤。



蓮生活佛盧勝彥的〈恃才〉一文這樣說:

【還有一件事,會令大家更想不通,我一生學佛,佛學應該登峰造極,爐火純青了吧!

我告訴大家二個字:

「空蕩!」

我不敢恃才恣橫了,憑著自己的聰明口舌文字去縱橫佛教界,我只期盼:

解脫。

菩提。】(刊於《燃燈》第69期,頁1)

蓮生師父承認自己的佛學,只是「空蕩」二字,省得別人費心舉證,果然是坦白可愛的聰明人。不過,我現在必須替師父解釋清楚,免得絕大多數的真佛宗弟子,以為這是師父的謙虛之詞。

如果有人前世根基很好,此世沒有讀過經典,或只讀很少的經典,就證解第一義佛法,那麼他對佛學的名相會比較生疏,往往會誤用名相,但演說所悟的內容,卻不會有絲毫的錯誤;禪宗六祖惠能大師,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一個人,先讀很多經論,後來才開悟明心,他悟後說法,不但演說所悟的內容,不會有錯誤,誤用名相的情形也會比較少。若是乘願再來的人,悟後精研教典,深入經中論中法義一一加以觀行實證,更能增上其證量,而且能正確解釋經論中的許多名相所代表的真義,這是已悟者的三種情形。

沒有悟的人另有二種,一種是熟悉經論的人,一種是不熟悉經論的人。沒有悟的人即使熟悉經論,因為缺乏現量經驗以資比對,所以他在解釋經文時會用很多臆測、想像,來彌補他所未親證的部分,因此仍然會有許多不符合佛法正義的情形,這種情形以佛學研究者為典型。不熟悉經論的未悟者,即是義雲高、喜饒根登……等一類人,以及不曾讀過善知識著作而人云亦云的人。

蓮生活佛是屬於未悟者的前者或後者呢?我說:他是沒有悟、又不熟悉經論的人,他與西藏密宗的諸多法王、活佛一樣。我這樣下斷語,當然是要負言責的。蓮生活佛講解的公案不在少數,他說的每一個公案都各有意旨,而不是指出每一公案中的同一個密意宗旨,所以他沒有一個公案曾指出「不二法門」的密意,這證明他至今還沒有悟。而且,他在講解唯識的時候,有許多很重大的錯誤(詳如本書〈蓮生活佛與彌勒菩薩〉一文)〔編案:已連載於《正覺電子報》第26期〕。只要讀過坊間唯識學者的著作,這些錯誤就不可能出現,可見他對唯識極為陌生,不但沒細讀唯識經典、論典,甚至連坊間學者的唯識著作也不熟悉。而且,真悟的人閱讀唯識學經論時,只會有領略深淺的差別,不會有嚴重誤解的情形,但是蓮生活佛不但不能領略唯識學經論的真義,並且誤解到極嚴重的地步;因此,他說自己一生學佛,只是「空蕩」二個字,是極為貼切的,絕非自謙之詞。

蓮生活佛沒有悟,也不熟悉經論,這麼多年來卻以證悟者自居,甚至自稱為究竟佛。這篇短文卻說:【我不敢恃才恣橫了,憑著自己的聰明口舌文字去縱橫佛教界,我只期盼: 解脫。 菩提。】如果他真的是究竟佛,必是三界眾生的導首,「必勝的獅王」,當仁不讓,想推辭也推辭不了,不會碰到他人的問難便心生退縮;如果他已得解脫,現在就不必期盼解脫;如果他已得證菩提,現在也不必再期盼菩提。從文字上看來,他似乎是有一丁點懺悔的心意。不過這篇短文措詞有些隱晦,再加上蓮生活佛在後來發表的文章,仍然是以證悟者自居,恐怕沒有一個真佛宗弟子會認為:他們最崇敬的師尊,其實是在公開懺悔自己的增上慢,是在承認自己只是一個假活佛。

二○○○年元旦,我和幾位真佛宗的出家眾,一起從溫哥華開廂型車到西雅圖雷藏寺,參加週末的共修,蓮生活佛說法之後,隨即為數名弟子剃度。有一位和我們同行的師兄,才二十幾歲,結婚沒幾年,也在妻子的見證之下,剃度為出家人。當天晚上,我們又開車趕回溫哥華,一路上大家都很愉快的祝賀這位師兄的出家。據說,這位師兄很早就有出離之志,父母為了打消他出家的念頭,特別為他安排了婚事;結婚以後,妻子拗不過他一再的懇求,只好答應他出家。讓人想不到的是,他的妻子第二天就反悔,哭哭啼啼的要先生還俗;看到他們雙方都很痛苦,我也感到很難過,不知道後來是怎麼解決的。(蓮生活佛是否為出家人?有沒有如法受過比丘戒?若是在家身,即不得為人剃度出家;否則被他剃度的出家人其實都不是出家人,只是離開世俗家而住進蓮生活佛的另一個家而已,仍非佛教中的僧寶。)

還有一次,我在台灣草屯雷藏寺借宿,認識一位出家師父,三十出頭就告別父母、捨棄妻子兒女,在真佛宗出家為僧。他還很遺憾,沒有早幾年出家,因為二灌、三灌的男女雙身合修樂空雙運法,大部分都要在四十歲以前修,免得年老色衰而減退男根的樂受,以免修不成樂空雙運的淫樂覺受──特別是第四喜──從男根擴及全身的樂覺。

真佛宗的出家眾,至少有數百人,這些人都是捨棄了親人,以及世間的享樂,決意專心修行,所以在真佛宗剃度出家;還有很多人,雖然沒有出家,卻捐輸了巨額的金錢,投入了大量的時間;他們精勤修習真佛密法,就為了「即身成就」、「明心見性,自主生死」。

如果說,他們在真佛宗可以學到真正的佛法,無論多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因為正確的佛法極為難得稀有,若能聽聞正法、親證三乘菩提,即使肝腦塗地,也毫不足惜──問題是,真佛宗並沒有令人親證三乘菩提的佛法,只有共外道、共世間善法的初級佛法,更有許多外道知見、境界和外道禁戒摻雜其中;絕大多數的師兄弟又被靈通感應所惑,拋棄理智,盲目的相信「蓮生活佛是當今世上修證最高的成就者,真佛密法是當今世上最殊勝的佛法」,所以完全不加以揀擇;這使得這些師兄弟們,越精進修行就離佛法越遠,甚至因為修持雙身法而破毀聲聞戒律、菩薩戒律,成就地獄罪而斷送了今世及未來無量世的法身慧命。

還有些師兄弟,包括蓮戒上師、蓮慈上師等,因為錯誤的教導和印證,自以為開悟,轉向他人宣說悟境和似是而非的佛法,成就增上慢和不淨說法的惡業,未來世必須面對極可畏怖的果報。《圓覺經》說:【若諸眾生,雖求善友;遇邪見者,未得正悟,是則名為外道種性;邪師過謬,非眾生咎。】想到這些師兄弟,傾一世身命至誠求法,卻誤入真佛宗,熏習邪知邪見,成為外道種性,這天大的冤屈,要向何處投訴呢?

二○○二年五月二十六日,我經過長時間的詳細思惟後,依法不依人的確認了自己的根本上師,公佈〈岳靈犀的過失〉,其中提到真佛宗法義的重大錯誤,有很多師兄弟受不了,在網路上大肆批評,還有人「抬舉」我是「現代的提婆達多」。現在我寫這本《真假活佛》,更詳細的列舉蓮生活佛錯悟的證據,不用說,真佛宗的師兄弟們,會更難忍受──岳靈犀又要再次面對眾人的圍剿;上回是「現代的提婆達多」,這回不知道還有什麼更難聽的「封號」和罪名?

我當然不怕這些誹謗,為什麼呢?因為岳靈犀已親證如來藏「不取於相,如如不動」的真如體性,也已如實的知曉:一切的誹謗,對如來藏來說,都是不存在的,都是謗不到的。即使有人對我施行誅法,乃至刀杖加身,奪我身命,也一無所懼。為什麼呢?因為岳靈犀已親證如來藏不生不滅的體性,如實的知曉:如來藏即是金剛心,任何人都無法殺死祂、消滅祂──即使岳靈犀的色身隕滅了,祂會執持此世證悟、熏習正法、發起菩提心的無漏法種,並以此無漏法種,再造另一個色身,繼續挑起救護眾生出離邪見的菩提事業,永無止息──「我」(岳靈犀是「我」,「我」不是岳靈犀),是令天魔外道聞風喪膽的菩提勇士,正法道場永遠的金剛護法。

蓮翰!天雲!牧羊人!緣空!還有上次圍剿岳靈犀的師兄弟們!希望你們掂掂自己的實力,千萬不要逞一時之快而妄自批評。我不是文福訓,也不是方晴,岳靈犀是貨真價實的不退轉住菩薩;你們若是批評的有理,還沒關係,只要有一點妄評(不作法義辨正,而作人身攻擊者),將來果報不可思議。要知道《真假活佛》主要的證據,都是取材自蓮生活佛的著作和真佛宗的文宣媒體,都不是道聽塗說,更不是自意猜測編造的妄想;真佛宗的師兄弟,乃至弘法人員,想要出頭為蓮生活佛具理答辯,已是絕無可能;何況我是以明心證真、大乘見道者的證量,再加上真經真論的威德力,對真佛宗法義作如理如實的評論!即使是蓮生活佛本人,他也沒有能力答辯。

真佛宗弟子如果聰明的話,請保持沈默,暫時袖手旁觀(法義辨正本來就不是未見道者該做的事,甚至也不是初悟的人該做的事,而是已發起深利智慧的久悟之人,方能為之),你們一定會發現:蓮生活佛和真佛宗的宗委會,絕對沒有辦法提出有力的答辯。他們只能有三種作法:第一,置之不理,聽任風暴自行止息──這是最高明的作法,反正有心求取正法的人,一向占少數,這些少數弟子就讓他們流失而改投於正法中,真佛宗的損失不大;其他的多數弟子,都是追求妻、財、子、祿,或者是神通法、大樂法、雙身法等有所得法,他們留在真佛宗,本來就是得其所哉,趕也趕不走。第二個方法,勉強引用密續、外道典籍或未悟祖師的著作來答辯──這個方法,瞞不過明眼人,而且會招致下一波的檢點,把蓮生活佛未悟的事實,鬧到更明顯而無可遮掩,所以不算高明。第三,以人身攻擊轉移焦點──這是最惡劣的作法,我相信依照真佛宗往日的格調,應該不至於這麼做,但不免有少數未經宗委會授權的弟子,會在網路上胡亂放話;不過,無的放矢,捏造虛假故事誣賴他人,遲早會被人看穿人身攻擊的本質。

當然,還有第四種作法,就是公開承認蓮生活佛沒有開悟、公開承認真佛宗的法義確有重大的錯誤,這種作法雖然很艱難,卻是唯一正確的補救方法;這樣就不會再招來一輪新的法義辨正,也能招來有智者的讚歎;但這是有大智慧、大勇氣的人才能做得到的事,畢竟像李元松老師那樣的人,千年難得一見。《佛藏經》〈淨法品〉說:「若人悉奪三千大千世界眾生命,不淨說法罪多於此。何以故?是人皆破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助魔事,亦使眾生於百千萬世受諸衰惱,但能作縛,不能令解。當知是人於諸眾生為惡知識,為是妄語,於大眾中謗毀諸佛,以是因緣墮大地獄。教多眾生以邪見事,是故名為惡邪見者。」(請參見附錄拙作〈不淨說法〉)〔編案:指《真假活佛》單行本之附錄〕蓮生活佛未得言得,未證言證,錯說佛法,誤導眾生的果報,極為可怖;如果他有勇氣公開懺悔的話,短時間之內,雖然會蒙受極大的損失,但可以免掉大部分的惡報和業障,也終會贏得教界的讚歎與尊敬,如此有慚有愧、兼且勇健的佛弟子,佛菩薩必巧開善門,使之有證悟的機會。

平實居士的《狂密與真密》和岳靈犀的《真假活佛》,所舉藏密和真佛宗法義的謬誤,鐵證如山,絕非任何人所能推翻。假以年月,藏密和真佛宗龐大的邪見勢力,必將冰消瓦解!聰明的人,會立刻詳讀這二種著作,及早脫離藏密和真佛宗;後知後覺的人,還會繼續供養大把鈔票、奉獻大量時間擔任義工和修習真佛密法;情執深重者,則不辨是非,盲目的加入謗佛、謗法、謗真悟者的行列,因此而成就未來無量世長劫地獄純苦的業報。要做哪一種人?請真佛宗的師兄弟們,務必慎思而後行。

正犀居士(岳靈犀)謹誌 二○○四年四月三十日

正犀2005/2/7補註:

2005/2/1出刊的《燃燈》93期2-3頁,刊載了蓮生活佛的〈被誣蔑的如來〉,其中說到:【女子的誣蔑是小事一樁。真正最大的傷害,是「提婆達多」的叛變,這才造成了僧團的損失,及佛陀一生最大最深的痛。】又說:【今日的佛教界,口中雖說「慈悲為懷」,事實上,傾軋得很厲害,所用的手段不只殘忍毒辣,就如同鬥爭(戰爭)一般,非將對方置於死地一般。我認為,現代的提婆達多太多了,佛住世時,如此如此,而現代,也一樣,如此如此。】這篇文章出刊時,除了《真假活佛》的序文之外,〈評真佛宗的即身成佛〉、〈前三三,後三三〉、〈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等文,已經在《正覺電子報》中連載了。其中的〈評真佛宗的即身成佛〉,是刊載在《正覺電子報》第十五期,當期發刊之後不久,我就請人將該期的電子信寄給《燃燈》雜誌社、《真佛報》社、中國真佛宗密教總會,也寄給真佛宗知名的作家舞自在,他也是中國真佛宗密教總會的秘書長。真佛宗「官方」文宣《燃燈》雜誌,不正面提出法義辨正,卻刊登蓮生活佛這篇文章,乃是暗示:「蓮生活佛是當今的如來,岳靈犀則是現代的提婆達多」,用意至為明顯,無可諱言。

若岳靈犀真是現代的提婆達多,基於過去岳某恭敬供養蓮生活佛十餘年的因緣,以及避免真佛宗師兄弟受到岳某「蠱惑」,蓮生活佛、宗委會及真佛宗的文宣部門,應當要正面評論本書,將本書中足以「誤導」他人的部分,一條一條的辨正清楚,用以「救護」岳靈犀及被岳某誤導的師兄弟,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坐視許多師兄弟離開真佛宗呢?蓮生活佛若真是究竟佛,應當如本師 釋迦牟尼佛一般,掃蕩六師外道,救護叛離的弟子,而不是繼續做縮頭烏龜,不敢正面從法義上面評論「外道」和「叛離」的弟子。由此可見:「岳靈犀不是提婆達多,蓮生活佛更非當今的如來。」

很顯然的,真佛宗不是不想做正面的法義評論,而是沒有能力做法義辨正;因為岳某所舉證的事實,真的太清楚、太明白了,真佛宗若要正面評論岳某,不服氣而蠻幹的結果,將只有暴露自家更多的弊病。而且,在說理方面,岳某知道真佛密法的落處,真佛宗全部的弘法人員、乃至蓮生活佛,卻不知岳某的悟處,這場筆仗,還沒有開始,真佛宗就已經注定敗北了。他們衡量一下局勢,當然只有選擇吃悶虧,不敢聲張。他們雖然打算吃悶虧,但總有真佛宗弟子會就此問題,請宗委會答覆;真佛宗的宗委會對此不答又不行,便想用前面這篇暗示性的文章,矇混過關。

事實上,岳靈犀在本書中所寫的,都是在導正真佛宗行者偏差的知見和修證方法,目的是救護真佛宗的師兄弟、乃至蓮生活佛,都能出離惡見邪行──只要您詳讀這本《真假活佛》,一定會得到這樣的結論;那麼岳靈犀的師兄弟情誼就已彰顯了,師兄弟們就不需再向岳某言謝了。

《真假活佛》是法義辨正的書,法義辨正的書,為了要說清楚、達到導正的效果,措詞不免犀利一些,讓真佛宗感到難堪。雖然如此,岳某仍是顧念著過去師門的情分,因此在此書中,處處留下蛛絲馬跡;所用手段亦可殺卻凡夫我見,令人出離三界六道輪迴。

真佛宗同門,若是情執深重,非要以覺知心為我,看到這本宣示無我正理的《真假活佛》,不免會像「被誣蔑的如來──蓮生活佛」上文一樣的責怪岳靈犀:「手段殘忍毒辣,非將對方置於死地一般。」反過來說,若您能夠拋掉情執,「依智不依識,依法不依人」,詳細閱讀本書以及正覺講堂其它出版品,如理如法的修習,必可於極短的時間內,親證本來面目;從此以後,不以色見如來,不於音聲求如來,亦不於香味 觸 法中求如來,永離樂空雙運的意識心境界。

岳某的用心,可謂老婆心切。將來必有真佛宗弟子,因此書的因緣而明心開悟──他們會為我作證的。(全書至此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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